663:江蘇小劇場(三)
婚後二三事——第三胎
大婚當晚,蘇家玉必是受苦,未緩過勁兒來。
他在那方麵,又狠又任性,逮著他喜歡的來。
精力沒散,就不歇氣。
狠過了,當時貪歡,又是好幾天醫生命令的‘齋戒’。
為的哪般?
蘇家玉紅著臉想不明白,躺在床上下不來。
新婚新婦,他好似有蠻多熱情,和蠻力。
夫妻生活,他總不聽醫生的,白天泡賭場做事,晚上回來逮著她就是一頓收拾。
她賢良淑德,已經樣樣做好,家門裏裏外外,規規整整。
可他總能挑刺。
一說她犯錯,下一句就是‘洗好了,給老子滾床上去’
要麽就是,滾沙發上去。
蘇家玉抖著嘴還不了口,好得小家夥們不在場,她也就任他胡亂混賬去了。
總想著,過了新鮮勁,就好了。
她不曉得。
那男人根本都沒有吃飽饜足過。
每回一次完事,她扛不起第二次,他咒罵咧咧摟著她睡,打好幾個滾,長腿夾她細腰窩裏,才算舒坦。
第二日早晨,她總是被壓得窒息醒來的。
從來就很想問,他小時候是不是一路抱著抱枕睡到大的?
江家的世家少爺,就這麽個脾性?
蘇家玉隻不好說的。
後來,她對醫生旁敲側擊,醫生加了把勁兒,她的那生活才微微減少一些。
白天要帶兩個孩子,她哪來晚上伺候他那麽多精力?
最近,他是使勁給她補了,喪心病狂到連聽說南美洲有天生的好藥,都派人幾經周折去采買。
她讓他不要去。
他就是一句“老子有的是錢!”懟的她無言以對。
暗眸裏謀劃什麽,蘇家玉紅著臉也不想深究。
婚後半年,某日尚龍和堂主幾個,恰巧與大佬一同在廁所。
男人放水,無所顧忌。
尚龍不小心那麽一瞥,抖了抖眼。
半天沒說話。
大佬叼根煙,長腿踢了一腳衝水按鈕,邪沉沉的離去後。
尚龍才‘喲嗬’了一怪聲。
旁邊堂主也看到了,笑嘻嘻的。
“照這情況,大佬身邊再安排些妹妹仔也無妨,阿嫂自己要懂,嫁給洪門大佬,什麽一對一夫妻製,那是扯淡搞咩!開枝散葉啊。阿嫂要真是個聰明的,趕緊再給大佬生一子半女,那位置鞏固了,家主婆尊貴無比,外麵這些小賤貨門檻都不用踏!”
尚龍還是皺著眉,突然看了眼門口,警告道,“這些話莫當大佬麵說,你小心點!”
“為咩?”堂主不解,笑道,“大佬也是男人,以前還是最花的。男人嘛,剛結婚肯定扮乖,不多久本性也要露的,何況他萬人之上,送上來的年輕肉體有多少?我就不信他心裏沒個底?”
尚龍安靜了一瞬,橫眼厲眉,罵堂主,“你他媽還真是什麽都不懂。”
堂主被罵的懵。
尚龍磨了一下牙,拉上褲鏈,“不過嘛,叫蘇女再給大佬生一籮筐,這倒是個主意。子孫不怕多。”
不知怎的。
這話就傳到了契爹耳朵裏。
契爹起先沒說。
後來觀察阿禹這老婆,那身體是真不怎樣。
當初阿禹接她回來,混賬小子還跟他撒謊,說這女孩沒受重傷,硬要結婚。
按規矩,大嫂位置,不說那女人要美貌如花,起碼得是個身體健全的。
這下,契爹也擔心她有沒有命穩住K幫後院的問題。
生孩子。
是個挺好的辦法。
洪門事多,危險叢叢,開枝散葉,多多益善。
道上規矩,明說歃血為盟,舉賢推能,可實際上,誰不想把位置留給自家後人。
多生,多養,萬一將來遇險,總能留下一兩個根,這是好事。
因此婚後第一年,過耶誕節,江城禹帶著妻兒一同往本埠老宅去。
契爹撿著機會,於深夜,便把這事說了,敦促幾句。
那混賬眯眼抽煙,笑得漫不經意,要他搞個三胎,他不答應也不拒絕。
契爹聽說,這半年陸續有堂主在他麵前開過這種玩笑,說眼下社團太平,澳市獨大,正好享幾年清福,把三胎帶大。
他都聽著,疊著腿晃悠悠的,當一笑而過。
“笑你媽個頭!”契爹看那吊兒郎當樣,氣上來,揪他胡須,“胡子都留了,老大不小,生個三胎費你多少事?s一把幾秒鍾,她去懷孕,她給你生。這天底下,男人比女人快活的多。”
“老子不生。”他垂眸,嬉笑撣煙,眸色平冷了一寸。
卻還勾著唇。
勾著唇,契爹就觀察他臉色,俊彥刻骨的臉上什麽也沒寫,契爹揣測,“如果你覺得她身體搞不來,那好辦,別的女人多得是。最近我也聽堂主們笑話你,一吃牛鞭就流鼻血,你他媽就別吃啊,吃了又不找她撒氣。搞毛,她就這麽不耐用?阿禹,你要是想,讓你二姐跟她說,我瞧著也是個賢良溫婉的女人,你不能總憋著啊,她應該曉得,這也是她的錯,自己不爭氣。”
江城禹偏頭,睨過來,其實動作好輕。
那眼神卻突然煞冷,一寸寸見光寒笑,扯起一側薄唇,“老頭,這話你跟老子講過就算,別在她麵前使。我講真的。”
契爹陰著臉,微微錯愕。
江城禹反手把雪茄滅在桌沿上,慢吞吞的用力抵著,眼皮垂落,“我曉得最近堂主吃飽了無事幹,八卦老子的家事。說她幾分不好,牽製了我。牽個幾把,老子吃了牛鞭當然找她瀉火,房中事要不要跟他們三五細說啊?八婆,老子身心和諧,關他們鳥事?再碎她把嘴剁了!不用講,孩子不會再生。”
“你個混球……”契爹瞪眼,氣得不行,“做什麽不生?你萎了啊?三胎多好,要是個男孩更好,你這麽大的帝國不要人繼承,萬一將來你出個事,這他媽就是香火,懂啊?”
他站起來。
煙霧熏得眼尾陰冽眯起。
那煙霧中,精瘦的身軀繃著力量,蹙眉戾眼,眸底一片漆黑海洋,他低頭雙手插進褲袋,撐得褲子襠部緊繃,精悍的力量,邪氣性感,他的嗓音好低,懶懶散散笑眯眯隻有一句,“不用講,阿爺。我舍不得,她受過哭,挨過痛。你聽懂?”
契爹怔住。
他已轉身,走了幾步,慵懶靠在門上,門出去就是庭院,隱約看見她淺笑盼兮在給兒子摘樹葉上的水滴。
他舔了下薄唇,自言自語,“生個鬼,老子連她例假沒來都擔心死。媽地。”
回想結婚初初,那次飛機上搞她裏麵,太多次,後來她就沒來例假。
他這人,還懂得例假是個什麽鬼?
為此專門旁敲側擊問了好多馬仔,讓馬仔回家問他們的馬子。
總算把排卵期搞出來,他自己算,算他媽個半天,算不好。
脾氣一來,最後找來醫生。
這事兒,當時在社團裏被笑好久。
他媽的。她不生,他就不愛她了嗎?
她又不是生崽的機器,一幫老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