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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6:番外末路相逢:花邊新聞不斷

  女人的薄妝小臉溫柔著一層嫵媚。


  她細致的做善後事宜。


  男人微喘的迷幻過後,皺眉看這張臉,看清楚是陌生的,他尊貴在上,邪肆多金,那雙眼底,有著令人迷幻又懼怕的神秘。


  女人穿好衣衫站起身,本想說話。


  他叼著煙指了一下,“外麵拿錢。”


  女人不舍地走向門口。


  江城禹進浴室。


  出來後,窗戶開著,吹進晚風。


  那些風,像柔柔的手,很小很小地往他浴袍裏鑽,像女人的手,掠過冷硬肌膚,獨獨留下的癢。


  那是一種,不一樣的癢。


  就好像……


  他太陽穴痛。喝多了。


  “草。”


  自己揉,卻怎麽都不是那麽回事。


  他冷臉,啪的關上窗戶。


  拒絕掉賭局,紓解了一番,卻渾身發懶,睡不著。


  書桌上擺著最近的盈利表,需要他簽幾個字。


  他走過去,把煙放到桌邊,拿筆,唰唰寫。


  落下的筆跡,幹淨有力,工工整整。


  他皺眉要啜一口煙時,猛然發現。


  嬉笑一聲,果真爛醉了,抬手又劃掉,他眯著的眼眸那樣靜,暗光削薄下,有股世家公子沉厚的質感。


  一會兒,重新寫,又是鬼畫符的小學生字體了。


  他丟到一邊。


  文件下有東西露出來。


  是兩個月前,他讓尚龍跟蹤蘇家玉在S市的軌跡,整理的資料。


  不是沒查出異常,丟給尚龍了嗎,怎麽又放到他桌子上?

  其中有一個錄音筆。


  江城禹上次好似沒看見過。


  好奇心驅使,他點開了開關。


  裏麵是竊聽到的聲音,放到最大,是一個女人的獨白。


  那聲音很熟悉,熟悉到,令江城禹暗冷了全部眼底。


  有樹的聲音,風的聲音,湖麵的聲音,女人不知道對著誰幽幽哭泣,委屈傾訴:越來越少夢見你Seven,因為生活打磨的我麵目瘡痍,偶爾會在負能量太多事想念你,提醒自己也曾年少深情過……說這多,其實也隻有一句,我能答應和段銘辰交往是生活所需,我答應和江城禹生孩子是生活所迫。這麽多年,我唯一想嫁的人,還是夢中的你。”


  對誰?


  嗬。


  還有誰呢。


  聽過她怔怔蜜意,喊江寒Seven的。


  好似,還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秘密愛稱。


  一個狗啃裝逼的英文名字。


  江城禹反複,來回,聽了三遍。


  煙頭在手指尖燃到盡頭,煙灰冷冷積蓄一長條,啪的一聲,碎在空中。


  那隻是很小的一聲動靜。


  他慢悠悠闔著醉眸站起身。


  緊接著。


  外麵伺候的阿左聽到‘咚’的幾聲巨響!


  屋子裏再摔東西,那個沉木書桌都掀翻了!


  “大佬?”阿左想衝進去,開了半扇門。


  尚龍戾著橫眉,攔住他。


  “你搞咩?”阿左扭頭問。


  裏麵一隻錄音筆飛出來,砸到尚龍頭頂,“滾進來!”


  尚龍咬緊牙,低頭撿起那隻筆,魁梧凜凜地走進去,一口氣衝出口,“是我放的,大佬,契爹也是這意思,他多時就想讓你聽聽。我覺得,你何不聽聽有些人的心聲?你是一時新鮮,現在知道這女人最最心底想什麽了,你切莫留情!”


  阿左不知尚龍在說什麽,他沒聽到過錄音筆、


  但反觀大佬的臉,俊美之下,越邪越笑,滴水的短發遮住了太陽穴,那兩根青筋猙獰恐怖。


  他嘴角的弧度卻勾到咧起。


  嗓音低沉很懶,很冷,“你自己下去,到操房領幾十棍子。”


  尚龍繃著臉,二話不說就走。


  阿左察言觀色,輕悄悄關上門。


  臨末時,聽到大佬槽牙磨響,聲聲都是笑,“原來還想嫁人,一直想嫁呢。”


  一室寂靜,仿佛死絕。


  黑影重重裏,江城禹坐回椅子裏,手摸著眉心,越發笑得譏冷嗤嗤。


  仔細想,她下午為什麽那麽願意把他推給何楚楚?


  不想攤上事,還是怕他被連累?


  當時,他真是二五了,還想過這些爛理由。


  原來都不是,根本原因,是她很舍得嘛!無所謂!心裏想著嫁給江寒,無論那人死都死透,還癡心不改地想嫁。


  這內心獨白,真能把江寒感動得詐屍了呢。


  難怪媽咪曾說過,這世上最鍾情的就是傻女人,最狠心的也是這傻女人。


  後來,媽咪用那樣的方式嘲笑了江司庭一輩子,也過早拋棄了他這兒子。


  他反複擰那道斷眉,周身騰起一股刺冷的狠戾,絕情。閉著眼睛,閃過她為他守一晚上,做飯喂藥,短短的一天,她把笑全補夠了,無數光影,卻好似發夢,此刻,全部被冰封住。


  假惺惺的女人。


  爛女人,去做鬼吧,和江寒湊一堆。


  ……


  江城禹再沒出現。


  小桃子又問。


  特別是在電視上看到花邊新聞,江城禹和女星約會,要麽和港姐共度遊輪,玩得放肆,一會兒更鬧出好幾個夜總會小姐被拍到早晨同時離開他的別墅。


  小桃子一臉懵逼,雖然看不懂新聞,但人她認識啊,渣爹啊,她氣憤得要命。


  蘇家玉靜靜地看著這些走馬燈似的新聞,內心的交織、微妙,促使她神情發怔。


  但她又總是能安慰自己,這不關她的事,是何楚楚的事了。


  她這幾日憂心忡忡,微妙的觀察都知道,江城禹大發雷霆,放浪形骸,這氣生的太久。


  亦或是,他隻是做回到了最初的自己?


  總之,蘇謙的消息還沒有,她整日惴惴不安。


  到二月初,總算,她見上了阿左。


  阿左已經很久沒來綠茵宜居,而她和小桃子從那時也被禁止了出門。


  阿左說,“蘇小姐,大佬沒有把你弟弟交出去,因為何家先露出馬腳的,你弟弟這件事,他自己有失誤,但應該是被何家的人,蓄意引導了,反正最後大佬反咬,何家不明不白也沒吭聲。蘇謙一直在那屋子養傷,今晚,你就能見到他了。”


  蘇家玉一震,眼底微微亮起。江城禹……他還是留了情?

  這麽說,蘇謙的傷也養好了?


  多日的擔心,令她神情突然一鬆,心底裏微微百感交集,想見弟弟的心情,又明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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