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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她和季芷雅是姐妹?

  再要窒息,即便她在求生意誌中把他的舌咬出了血,他也渾不在意,隻是那般發狠,抵著她至深地喘息,“在我這裏硬碰硬沒有任何好處,如果你不能比我強,那麽就是被我強!別怪我說話混,往常我也不這麽說話。”


  雲卿漸漸地止住了掙紮。


  他吸取著她的甜津,感受到她僵木般,猶如破碎的娃娃,他粗喘一口,堅毅地額頭上沁出薄汗,身軀漸漸火熱,他壓抑著,粗手輕輕為她擦掉嘴邊的血跡,“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


  雲卿抬頭,黑夜如此黑暗,她卻將他可怖的輪廓看得那麽清晰。


  她一動不動,發抖的身軀凝聚力度。


  突然在下一秒,她病貓一樣使出最後的力度,對準他的臉,一陣狂狠的拳打腳踢。


  她叫,她恨,她罵,哭泣的聲音傳遍山野,她失控到有些瘋癲。


  陸墨沉竟被她打得後退,沒想到這女人烈起來沒完沒了,小腿脛骨被她踢到痛處,他躬了下腰,悶哼著,陰霾至極地擒住她,把她腿架空,弄到車前蓋上,她像不死的小強,哭著喊著拚命和他廝打,幾番磨動,他本來晚上就吃了牛鞭,剛才吻的已經辛苦,這會兒真是脾氣來了。


  一把將她的小身子按倒,他欺身上去,俯首叼開她禮服的吊帶,嘴唇往下,一下子侵犯得她噤若寒蟬。


  趁她躬身呼叫的功夫,陸墨沉狠咬一口牙,“非逼我把那晚來一次是不是?還想失/禁?我倒不介意在這裏!你覺得你跟我打架,你有勝算?!”


  雲卿知道,知道奈何不了他。可她心裏痛得受不了。


  無法想象,做錯了事的男人,還能這樣理直氣壯地逼她,總是強硬。


  那天安慰她,為她做飯的陸墨沉,就像一個夢,究竟,哪種才是他的本性?

  她把自己從他嘴裏搶救出來,澀抖著死死的翻上禮服的領口,蓋住,望著滿天寒星,她安靜的哭泣,“我不會原諒你,陸墨沉,你讓我成了小三。讓我做了我此生最不齒的事情。我恨你,也變得厭棄我自己,你沒有準則,但我有一套做人的準則,現在,全毀了!”


  陸墨沉寒眉,瞧著她失魂落魄的傷心樣子,他心頭是閃爍的。


  大手摟著她的腰肢,把她弄起來,他單手插進褲袋裏,隱忍地麵廓緊繃,為她攏衣的動作幾分柔憐,陰沉道,“但凡你好對付一點,剛才的強硬都不會發生。就是知道你的倔性,才不讓你進去,有時你的想法太偏激。”


  雲卿望著他冷蕭的眉眼,犀利道,“別這麽冠冕堂皇,男人的心理我並非不懂。你敢說你隱瞞事實,沒有一點點息事寧人的意思嗎?隻要我不發現,你不會主動提起你結婚了。”


  “我從沒刻意隱瞞過我結婚。”陸墨沉喉結粗動,認真看著她,眼底幽深,“何況,我和她的婚姻,和你想象的不一樣。”


  “這是每個出軌男士慣用的借口。”雲卿輕聲冷笑。


  “我在你心裏,就撇不開一個壞字了?”他臉色陰沉,蓋下身影,抵著她的鼻尖,有些懊惱,“說得我多齷齪?實在搞來搞去也就你,一身力氣全使你身上了,我不冤?你以為我有多少個女人?怎麽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你以為我他媽給幾個女人做過飯!”


  那般的桀驁與狂妄,他一身怒氣。


  雲卿卻隻覺得越發可笑與淒涼,“是嗎,我難道應該心存感激,你的雨露承澤和偶爾興致賞賜的溫柔?然後呆在你送的別墅裏,等著你偶爾來一次?抱歉啊,我做不到。”


  陸墨沉臉色難看,“非要把話說的這麽難聽?”


  “你知道我不是乖巧柔順的性子,陸先生,我請你惜福,有妻有子,家庭美滿,別再走錯路。不管你們婚姻如何,對你的妻子是一種傷害,對我也是侮辱!”


  他扣住她要往下跳的腰肢,“所以,我會幫你把離婚辦了,恢複你的自由身。”


  雲卿覺得男人和女人的思維真的不一樣,特別是這種有權有勢帝王般的男人。


  想要的東西,對他們來說強取豪奪,合理合法一點,她離婚了就行。


  她冷冷的哂笑,令陸墨沉皺起濃眉,“還要怎樣?如果你要我以形式上的負責,我這邊也能清理幹淨,我指婚姻,隻不過需要時間。”


  雲卿有些發怔,怔怔的看著他。


  他沉穩吐字,冷酷無情的沒有絲毫惻隱之心。


  難道,婚姻對他來說,就是一紙協議?不需要了,隨時撕掉就是?

  此刻,她不禁為雲霜感到發涼,找了一個怎樣的男人?他狠到像是沒有人類的感情,像是一抬冰冷的機器。


  隻有他需要的,他會奪得,不需要的,他踢走就是。


  或者他骨子裏,生來就是這樣涼薄?


  雲卿從他身側滑下去,強自掙開他的桎梏,隻是冷然道,“陸墨沉,還是那句話,我不需要你負責,我會離你遠遠的。也請你就算不顧及妻子,也想想孩子,想想他們知道你背著他們的媽媽尋歡,他們長大了會怎麽看你。”


  她踽踽獨行,還是要走。


  男人麵無表情,仍是阻攔,不再說別的話,說得通她也就不會有這麽多麻煩。


  他沉目,“上完藥。”


  那邊,一直提著藥箱的阿關,總算能把藥箱遞過來。


  雲卿被他塞到車裏,她也不在掙紮,靜靜地任由他擺弄。


  這裏是雲頂山莊後麵的深山,也不知道為什麽他讓阿關把她綁到這裏,也許是不會有人發現吧。


  車裏麵有酒,雲卿拿起來酒喝。


  他知道她心裏大概很痛,這痛是他給的,他有一絲愧疚,若她是柔弱些的女人,強勢一點就能哄住。


  她剛烈純粹,是非對錯分的很明確,宴會上他裝作不認識的時候,她眼底那些痛,他都看到了。


  可是,當時的情況,他露一點馬腳,讓兩家大人察覺,才是害了她。


  但她不能理解,她隻是覺得他虛偽。


  女人不停的喝酒,不停的落淚,男人手裏的紙巾一張一張的換,他不阻止她哭。


  後來,甚至把她抱到了腿上,讓她鬧。


  又吐又罵又唱,她喝醉了可沒形象,最後還不認識他了,滑下他的跨,拽著他起立的那根東西當話筒。


  “……”


  呼吸熱絮,柔柔綿綿,一下一下隔著布料的撫慰,陸墨沉差點沒忍住把她提起來扒了,摁在座椅上就來一次。


  但他不至於那麽混,能欺負她到什麽程度,底限她知道。


  隻得強自忍著,又生了些壞心,誘哄著淚蒙蒙的她,用小手給他緩緩的。


  他低頭,數度望她,那麽小小的一張瓜子臉,膚白嬌雪,柔發長情,哭得通紅,眼圈不停的往外冒水,嫣紅的嘴裏囈語著什麽,當陸墨沉聽到那一句,大手終究愧不當地從她衣領裏挪出來。


  把她抱到懷裏,拍著她的背,她還在傷心地呢喃,“我不想當小三,顧湛宇有那麽多小三,我此生最恨,所以我不想變成那樣。陸墨沉,你讓我萬劫不複……我不敢想老爸知道了,他會多失望,我有太多包袱,所以我不會原諒你……”


  他聽著,酒後吐真言,他心裏發沉。


  隻是忍不住睨著她,深深地問,“你今晚這麽傷心,為什麽?想過嗎?如果你一點都不在意我,我結沒結婚,對你的打擊會有這麽大?小傻瓜,有沒有一丁點吃醋的意思?”


  她醉的一塌糊塗,根本不知他在講話。


  隻是弱聲無望地哭泣,壓抑到最後,終於壓抑不住,“你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我內心最無法承受的你知不知道……你究竟知不知道,她是我姐姐,雲霜……她是我姐姐!”


  車內的空氣瞬時一靜,男人那道鋒沉的眉宇擰起,突然捉住她的小手,“雲霜是誰?”


  “誰?”雲卿痛苦地諷看他,“你的妻子,你不知道是誰?”


  那手腕上的力道一緊,陸墨沉寒起眸,“季芷雅,是你姐姐?”


  她倒在他的胸膛裏。


  陸墨沉眸色逡黑,瞳孔變得犀利,這麽大的消息,季芷雅母女是怎麽封鎖住的?竟然,不光他沒查到,季斯宸也不知道。


  心思幾番輾轉,男人看著懷裏瑩白的臉蛋,深眯起眼,籠罩多年的團團迷霧,似乎終於抓住了一個破口。


  居然,是她姐姐。


  有意思!

  叮鈴鈴,手機沉響,陸墨沉蹙眉扭頭,側到一邊,寒惻的聲音壓低,“最好有一個解釋!”


  “二哥,這有點匪夷所思,不是……我就不明白,為什麽是律哥帶著小卿卿進去的?抄的小道兒,撬的門,證明律哥明知道你下命令了啊,我他媽暈了……”


  陸墨沉冽起雙眸,腦海裏突然劃過那天秦律警告他遠離雲卿的話,說他會後悔,問他知不知道雲卿和誰像?


  那時,他不理解,也沒在意。


  這會兒,陸墨沉再度低頭,仔細看向懷裏這張臉,對比季芷雅那張這幾年動過刀子的臉,下頜骨那裏,的確能看出一點相似。


  這就有趣了,阿律,在他和季斯宸都不知道雲卿和季芷雅是姐妹的情況下,他是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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