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陸先生徐徐圖之
“你他媽又是誰?!”
“這位,B市軍區你季爺爺,我呢,S市第一大壯你沈太爺。”
“你……你們……”
季斯宸橫腳一踢,“還不滾!”
蘇哲眼見勢頭不對,討不到好,帶著保鏢和助理,陰惻惻地先撤退,經過夏水水時,咬牙切齒,“你不虧是當過小/姐,媽地!”
“蘇哲你胡說什麽!”雲卿大聲怒斥,想蓋過蘇哲的聲音。
夏水水靠著牆壁,低頭,死死捏著手不敢去看門口的季斯宸,季斯宸眯眸,沒什麽表情,明白站在這裏會讓氣氛更尷尬,拖著沈青豫打算回那邊的病房,沈青豫卻走到夏水水麵前,修潤的手指抬起女人的臉,眸色古怪地問道,“你做過小/姐?”
“沈律師!你別誹謗別人!”蘇家玉對這個男人有印象。
沈青豫卻執著,眼底變沉,似乎陷入了一種黑暗的情緒中。
季斯宸按了按夏水水的肩,“別在意,這貨十八歲時嫖過一個小姐,肯定是勾起了破/處的記憶。”
“滾你丫!”沈青豫突然發火。
夏水水抿抿唇,眼神望著季斯宸,“我不是那種……小姐,我真的不是,我……”
她抖著烈焰的紅唇,再也說不出什麽,眼淚砸個不停,倏地就轉身衝進病房,雲卿趕緊跟上。
蘇家玉皺眉,“季少,水水對你有信仰,拜托你仁慈一點,她的好感也是好感,不是什麽可以取笑東西。”
“我不是那個意思。”季斯宸沉眉看向緊閉的病房,若有所思。
沈青豫揉著頭發,一臉煩躁地踹牆,“所以我他媽最討厭妖精女,最討厭了!”
……
雲卿陪了夏水水一下午,直到她哭累睡著,才在病房門口和蘇家玉道別。
每個人都有不能言說的痛苦,她回國後,夏水水和蘇家玉就是好朋友了,聽家玉說,水水住了半年院,被打傷的。
別的她也不多問。
去老爸的病房坐了會兒,雲卿收拾了一袋子要洗的衣服,回到茉莉公寓。
剛把老爸的衣服都手洗完畢,敲門聲響起,雲卿說了聲‘來了’就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陸墨沉那個助理。
雲卿一愣,保持微笑,“你好,你來有什麽事嗎?”
助理也是一臉職業微笑,遞給她一個小紙袋,“陸先生吩咐,務必給雲小姐送過來。”
一聽那人的名字,雲卿就沒什麽好臉色,早晨坐他的直升機把夏水水他們送到醫院,雲卿就再沒看過他一眼,後來他什麽時候走的,雲卿也沒去注意。
手濕漉漉的,抓著紙袋,很快就印出一圈水痕,樓道的燈不太亮,雲卿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是一根軟膏。
她低頭凝著視線仔細看,當看到那上麵清晰的幾個黑字:乳/房保養膏藥。
“……”
雲卿手指一顫,差點摳壞手掌,咬了咬牙,抬頭去看助理,助理很懂得避諱,並沒有因此特別好奇的看那是什麽膏藥。
可雲卿尷尬到原地爆炸。
媽地……給她送這種東西要死啊!!!還和她在醫院買的那根一毛一樣,簡直一毛一樣!!!
雲卿捏著那根藥,靜靜地很久,然後她俯身把膏藥放到地板上。
就在助理挑眉,猜不透眼前這位冷清清的小姐想幹什麽時,地板猛烈的跺腳聲幾乎把助理的耳朵震碎!
直到均勻的幾十下後,雲卿揚起脖子緩緩而悠長地吐出一口濁氣,麵帶微笑的撿起那根‘紙片狀’的膏藥,原封不動地遞還給助理,眼神笑中帶著殺意,“再見。”
啪——!
門‘哢擦’沉沉地關上。
助理神色迷茫,低頭想看清楚到底是什麽膏藥讓雲小姐如此怒火滔天,可惜……字已經被蹂/躪到麵目全非。
他火速趕回豫園複命。
傍晚的豫園別墅坪外,難得的有些熱鬧,十四追著八哥在青軟的草地上跑,指揮八哥撿球,兩個小東西跑得歡。
男人抽著煙從台階上下來,穿休閑的高領毛衣,襯得那輪廓在冬日冷氣裏,越發清雋深邃,少了西裝革履時的成熟冷酷,眯著眼咬煙的動作,不經意的釋放男性粗狂。
他抽一口,時不時教育十四,球該怎麽扔,看到垃圾桶,又教女兒怎麽分類扔可回收不可回收的垃圾。
助理覺得好笑,小小姐才五歲不丁點,陸總的嚴肅都不分對象,小寶寶懂什麽叫可回收不可回收呢?
男人伸手接過那根膏藥,轉眸眯眼扔了手中的煙蒂。
助理如實報告,“雲小姐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是特別生氣。”
嗯,硬生生踩成這樣,的確是把她一副小心髒都氣壞了。
陸墨沉揉念著那根被過度虐/待的膏藥,有地方破了還溢了出來,男人不自覺的便想起那天夜裏,捧著她的啃吃的情形。
嬌嬌翹翹的,一手難握,握得狠了也會溢出來一些,他吃得厲害,吃得她疼,來回轉圈時她卻又舒服直低低地哼。
要說他完全是為了急救,沒存一點私心的那麽摸那麽親,他自己也覺得老臉上過不去。
男人麽,骨子裏就難克製放/浪,動了她也就動了,不存在悔過的意思。
他麵目沉毅,喉結暗動著滑動,招手把小家夥叫過來。
“老陸你什麽事呀?”十四滿頭亂發,小胖腳丫熱得紅嘟嘟的。
被爸爸一把拎起,抱回別墅裏,“把你的小手機拿過來。”
“幹嘛呀?”
“有你那個阿姨的電話嗎?”
“小雲雲的?”
“嗯。”
“你到底要幹嘛呢?”十四嘟囔著,還是把小手機捧出來。
瞧著老家夥把玩著手機弄了一會兒,又皺眉塞回她腆著的小肚子上,“給她發條短信。”
……
雲卿準備打電話問問師兄什麽情況,手機先收到微信消息。
十四的可愛腦袋,嘴角不經意地一抹笑,她點開,是小家夥的語音:小雲雲,你身上受傷了吧?
雲卿:還好呢,小寶貝,阿姨沒什麽事。
十四:我猜你身上肯定受傷了呀,要記得用藥膏哦,不然你皮膚那麽白那麽美,會留下淤痕的。
雲卿:阿姨真沒受傷啦,謝謝十四關心。
十四:小雲雲你別忍著……嗯……用紗布包著冰塊,敷一敷,腫痛會消得快點……嗯……還要去看醫生哇!記得是看女醫生!
雲卿:……
把手機拿遠點,若有所思,再貼近耳朵,重複播放,當聽見隱約的男性低沉聲音時,臉就黑成鍋底。
真是不要了老臉,十四懂個什麽,什麽都不懂他居然也利用!
雲卿摸著潮紅的臉,現在假惺惺的,當時……又那麽狠……
她連腳趾都羞得縮了起來,團抱著自己縮進沙發裏,一絲一毫不敢去回憶那種疼痛伴隨著瘋狂的他的侵略,暗昧得她惶恐又迷茫。
兩次和他過界,雖然都是情況所迫,但也的確是過界了。
他像是徐徐圖之,非要把她拆吞入腹,像是伺機而動的猛獸,對於食物,很有耐心,每一次的品嚐,他能克製,從她的嘴唇開始攻占,鎖骨,到胸……下一次又會是什麽……
雲卿不敢想象……
她不知道究竟該如何了,才能保持住與他的距離,也不知到底怎樣才能守住自己最後的防線。
內心是不安的,可又有一絲難以言說的躁動,陸墨沉這個男人,就像彼岸的罌粟,昭示墮/落與暗欲的大門。
他渾身都有讓女人墮/落的魅力,包括那根能給女人無法形容的體驗的大東西。
這是雲卿作為男科醫生,最本質的分析,就是因為知道他的‘厲害’,才絲絲牽扯著那一絲躁動。
她一直在壓抑,不能因為沒和顧湛宇經曆過,她就去好奇,這是她的底線。
……
隔天一早,雲卿收到師兄的行程短信,兩天後回國。
她幾乎要歡騰雀躍,那麽老爸的手術,頂多再等四天就行了!
秦律發完短信,遙望著落地窗外美國的深夜,摘下無框眼鏡,捏了捏眉心,嘴角隱有笑意。
他翻動手機,跳到號碼,挑眉給撥了過去。
那邊接通居然是秘書接的,秦律喝了口溫水,“宋秘書,你的權限是越來越大了嗯?告訴你老板,待會兒不親自給我打過來,他另請高明啊……開會?我管他小子是不是開會……嗯,把手術地址,病人的基本資料給我。”
男人一身清雅,放下手機敲了敲桌麵,吩咐助理收拾行李,這時,別墅的門鈴響了。
秦律擺手,“我去吧。”
當他打開門,神情卻是微微一怔,大感意外,盯著來人。
……
兩天後的下午,雲卿在診所上班,接到主任醫師的電話,“小雲,醫院來了美國的心外科專家,是不是你之前一直聯係的那位?一來就點你爸爸的名字,說讓我們五點清場,準備連夜手術。”
“什麽?”雲卿站起身往外走,“我邀請的師兄還要過兩天啊,定好了時間的,主任您先控製場麵,我馬上回來。”
怎麽回事?雲卿一臉疑惑,當即驅車趕回,醫院手術樓外麵,她邊拿出手機給師兄打電話邊朝老爸的病房走。
隻不過到了門外,病房裏擁擠的醫生與說話聲,讓雲卿慢慢頓住腳步,而裏麵當中最高的男人,一身白大褂緩緩抬頭。
雲卿瞪大眼正要喊,冷不丁身後驀地被人一扯,她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