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和他早就珠胎暗結
嘭——!
重重地震響,包間門嘩地踹翻,雲卿淚濕的眼睛一亮,身上的男人也一僵。
下一秒,誰都沒看清,隻瞥見一道黑色的龐然大物凶猛地撲了過來。
“啊……啊!”王總的手被犬牙咬住,緊接著是腹部,整個人摔翻在地。
雲卿滑下桌,才看清那是一條大狗,黑亮的毛,健壯的四肢,她攏緊衣服飛快的跑出去。
包間門口,站著一個青年,助理模樣,問旁邊的男人,“陸總,八哥很興奮。”
“隨他。”低醇的嗓音寒得漫不經心。
雲卿一把撞上男人銅牆鐵壁的懷裏,氣息溫熱,她猛地抬頭,煞白的小臉微怔。
麵前異常高大的身形,光影裏完全籠罩住了她,那一刻,莫名的有種強大的安全感落入心間。
她逼退眼底的淚意,嘴唇微動,“謝謝陸先生……”
男人視線掃過她遮擋不住的胸前,大掌輕握她的腰肢,將她向懷裏微微一帶,蓋住那片淩亂的風光,在雲卿受驚時他壓低的嗓音湊到她耳邊,“你倒說說,我和你珠胎暗結多久了?”
“……”雲卿本是慘白的臉蛋,騰地就暈開紅色。
他怎麽知道她說這話了?
男人漆黑似海地看了她一陣,看得她咬緊粉唇想轉身。
一件帶著渾厚氣息的西裝落在了她的肩上。
大手掖了掖,動作溫柔。
他兩條手臂都放在她的肩上,像一個懷抱,顯得親密,強烈的男人味,讓她的心跳莫名加快,身子也微微抖著,好似他衣服上的體溫滲進了血液裏。
包廂裏殺豬般的叫聲越來越慘,雲卿有些後怕,但瞧著男人陰沉的俊臉,心想他這麽個人物,知道分寸。
穿過走廊,他抽煙,雲卿低頭跟在他後麵。
“二哥!去幹什麽了這麽久?”
雲卿看著迎麵而來的兩個男人,穿著不凡,五官俊朗相似。
應該是陸墨沉的朋友,她退開一步,與他保持合適距離,衝兄弟倆微微點頭。
沈青曄有些驚訝,打量著這個漂亮女人,挑眉看向男人,“二哥,說好等下牌局。”
“還打什麽牌啊!”沈青豫卻是認出了雲卿,意味深長地笑道。
陸墨沉撣著煙灰,男人濃密修長的睫毛,蓋住那眼底凜冽,皺眉開腔:“青曄,去02包廂,有個敗類,你去跟他講幾句法律常識,讓他把嘴閉嚴。”
沈青曄一愣,“好。”
“那二哥,我呢?寶寶也是律師啊!”
男人抽著煙,“非洲最近缺律師吧?”
沈青豫:“……”
就不能對他友善點!不就是上次把這女人送到他床上麽。如今看來,也沒送錯啊!
雲卿假裝聽不懂的樣子,忍住笑,看了眼飯店門,正要說就此別過,突然身後一股風襲來。
她被撲倒在地。
緊接著臉上……她瞪大眼睛,狗的大舌頭,正熱情地舔著她。
雲卿承受無能,近乎尖叫,“快救救我!”
三個男人一時都怔住。
沈青豫挑眉,“八哥,你也注意點公狗形象!就這麽喜歡這小姐姐?跟你說了她是你爹的女人。”
陸墨沉沉下臉,“再耍賴關小黑屋!”
呼哧的大東西立刻縮爪了,不情願地趴到地上。
雲卿黑著小臉爬起來,手都不敢摸臉上,那東西晃著大尾巴高興地看著她。
“……”我認識你嗎,壞狗!
“前台有衛生紙。”陸墨沉手指套上狗鏈環,挺拔的身軀往前走。
……
“這女人又是誰?”沈青曄茫然臉,“宋謹美這麽快就成過去式了?”
沈青豫摸著下巴一臉玩味,“我怎麽覺得,宋謹美就是個幌子呢。二哥這人,也太腹黑了!女人碰上這麽壞的男人,可憐兮兮啊!”
“嗯?”沈青曄還是沒懂,皺眉看著那女人窈窕的背影,“不覺得她有點像,美國的那位?”
“你這麽說是有點。但像也不是像美國那位,應該是像……”
兄弟倆對視,突然齊齊噤聲了。
……
前台沒有濕巾,雲卿勉強用紙巾先處理臉部。
男人低頭在和狗交談……
她輕咳一聲,“陸先生,時間也不早了。”
“今天謝謝,另外,我沒有開車,能不能麻煩你的司機順路送我一程?”
陸墨沉抬手,看了下名貴腕表,叫來助理,“去把樓上的套房打開。”
皇冠飯店樓上,就是總統級酒店房。
雲卿皺眉,“陸先生?”
他轉過來看她,“上樓換身衣服。”
“啊?不用麻煩……”雲卿微笑地指了指身上的西裝,“這不是您的衣服借我了嗎?在車裏我不冷的。”
“我冷。”
“……”
雲卿眨眨眼,看著這個神奇的男人。
他一件白襯衫矜貴逼人,五官俊美沉鑄,眼底漆黑,你也看不出有無戲謔。
她能說什麽…
男人長腿已經走向電梯。
雲卿想著換身衣服也有必要,還能把臉清洗一下,也就跟上了。
他按了三樓的鍵,可電梯門一打開,是格調高雅的海鮮餐廳。
雲卿抬眸看他:您能利索點麽?
“我餓。”男人瞧她一眼,單手插袋走出去。
雲卿:“……”
……
靠窗的透明包廂,陸墨沉點完,優雅長指捏著菜譜放過來。
雲卿正躲避大狗的狂撲,“謝謝,我不餓。”
“八哥,過來趴著!”
“汪汪!”很不情願地狗吠聲以及傲嬌的狗臉。
“……”雲卿瞧著男人那張黑麵,緩和氣氛地找點話題,“這狗是對所有女性都熱情嗎?”
“目前隻有你。”
“為什麽啊?”
男人單手搭著椅背,敞開的襯衫領口露出成熟迷人的胸膛,視線掠過她的臉,“你去問它。”
大老板你聊天要不要這麽敷衍?
雲卿撅了下嘴,一隻大腦袋往她腿上供著,開心的撒嬌,她聞到了一股奶香,屬於兒童特有的。
“陸先生,你家中有孩子嗎?那這狗應該挺溫順的。”她隨口說道。
這時菜品上來,男人戴手套的動作一頓,瞥向她的眼神,是雲卿看不懂的幽深晦暗。
她掃了眼菜,“白灼大蝦,魚片,這是花螺?”
“吃過嗎?”
雲卿搖頭,雖然是醫生,但不喜歡吃奇怪的東西。
陸墨沉舀了一隻放到她的碟裏,自己也拿起一隻,嗓音低沉磁性,“用手輕握,先吸上麵,用力,會有汁液,然後沿著下麵慢慢吮,最後把肉翻出來,就可以慢慢吃了。”
雲卿正照著他教的做,她這隻比較大,唇瓣含著,汁水辣得嫣紅,不經意對上他幽黑盯著她的眼神。
腦袋裏一閃,清冷的瓜子臉驀地就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