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惡人江流
何如曼來到二樓陽台,陽台邊有位老人正在擺弄這盆栽,他身形佝僂,胡子花白,正是萬府的老管家。
何如曼朱唇輕啟:“剛剛小穎說的話,您老都聽到了吧?”
老管家點了點頭,雖然他年事已高,但是聽力遠遠強於常人。
“那您覺得,那個侯瀟會是侯洋的兒子嗎?”
老管家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緩緩抬頭看向了遠方,仿佛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八九不離十,也隻有侯洋能培養出這樣的兒子了。”
何如曼露出笑容:“我也這樣認為,既然是他的兒子,那肯定是極其優秀的。”
“所以說你想利用娃娃親讓小穎主動去接觸侯瀟,讓他們產生好感?”老管家猜出了何如曼的用意。
何如曼輕歎一聲:“小穎被我慣壞了,也是時候找個男人管住她了,而且現在萬家也的確需要一個男人來支撐了,我已經有些累了。”
老管家默然,他知道何如曼是喜歡侯洋的,當年沒能和侯洋走到一起,如今自然會希望自己的女兒和他的兒子在一起。
何如曼一個人支撐了萬家這麽多年,有這點私信也是很正常的,而且萬穎的父親也已經去世多年,老管家自然不會多說什麽。
天氣轉涼,夜幕降臨,但是燒烤攤生意一直都很火爆。
哪怕是燒烤店位於巷子深處的偏僻角落,也忙活到了淩晨一點多鍾。
老板娘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看店裏最後一名顧客,就讓她女兒準備關店休息。
“這位先生,你吃好了嗎?我們這邊準備打烊了。”姐笑著來到顧客身前,把賬單放到了桌子上。
“江嬸,你這燒烤的味道還真是一點都沒變,依舊是當年的味道,真讓人懷念啊。”顧客輕歎一聲,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姐笑著說道:“你之前在這吃過啊?我這邊味道一直都是這樣,畢竟很多老顧客都吃習慣了。”
“對啊,我從小就是在你這裏吃的,你說我有沒有來過?”顧客慢慢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很是普通的麵龐。
但就是這普普通通的臉,卻讓姐的臉色大變。
“你,你是江流?”
江流啪啪鼓起了掌:“真是不容易,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江嬸你竟然還能記得我,多年不見,你是不是以為我早就死了?”
姐的臉色蒼白,腳步不由自主向後退去,顫聲道:“你,你想幹嘛?”
“怎麽了媽?這是誰啊?”姐的女兒走過來,她剛剛看到老媽情緒不對,過來詢問。
江流瞥了一眼她的女兒,有暗中閃過一抹詭異的寒芒:“這是小潔吧,這麽多年過去你都這麽大了,多年前你可是天天在我屁股後麵跟著玩呢,現在認不出來我了嗎?”
姐連忙將女兒拉到了身後,一臉警惕地盯著江流:“你到底想幹嘛?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亂來的話,我可就要報警了。”
江流嗬嗬一笑:“別緊張啊江嬸,我又沒想幹嘛。當年你親眼看著我爸媽慘死在你麵前,我這次回來,也隻是想看著你怎麽死而已。”
“你,你給我滾出去,不然我馬上報警了!”江嬸又驚又怒,氣得臉都白了。
“好好,別生氣嘛,我走還不行嘛。”江流手拿著啤酒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整個人看著已經醉了七八分。忽然,他一個沒站穩倒向了姐那邊,姐本能地伸手將他扶住。
“你這人怎麽這樣呀,快點走!”小潔最討厭這些酒鬼了,每次喝醉酒都會鬧事。
“嗚嗚.……”
然而就在這時,她卻忽然聽到了她老媽嘴裏發出了一陣詭異的嗚嗚聲。當她轉過頭一看時,整個人頓時嚇呆了。隻見剛才還好好的周嬸,這會的喉嚨上居然插著幾根燒烤的竹簽!
尖銳的竹簽直接穿透了她的喉嚨,鮮血不斷流淌而出。她驚恐地捂著脖子想要止住鮮血,卻根本止不住。
“媽你怎麽了!”
看著老媽的慘狀,小潔被嚇得魂不附體,眼淚瞬間就流淌了出來。
她現在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嗚嗚嗚。”周姐驚恐的盯著江流,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救了,用盡最後的力氣推開了小潔,希望她能趕緊跑。
但是小潔已經被嚇破了膽,隻是抱著她老媽嚎啕大哭。
“小潔別害怕,又江流哥哥在,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江流緩緩關上了燒烤店的大門。
“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小潔扶著老媽不斷後退,整個人血液都要凝固了。
“為什麽?嗬嗬,這個問題問的很好,隻可惜現在周嬸說不出話來,不然的話她肯定會告訴你的。”
江流帶著一臉陰森的笑容不斷靠近小潔。
看著猶如惡魔一般的江流朝著女兒走來,周姐眼中流出了絕望的淚水,緩緩閉上了眼睛。
“媽!”看著沒了生息的老媽,小潔發出一聲痛苦的喊叫,隨後,一道陰影將她籠罩。
江流手中拿著啤酒瓶緩緩說道:“小潔,你小時候可是最喜歡和囡囡一塊玩了,我送你去找她好不好,你們以後可以繼續一起玩了。”
聽著江流陰森可怕的聲音,小潔瘋狂搖頭:“我不要,我不去!”
聽到小潔竟然拒絕,江流臉上的笑容消失,神情變得猙獰可怖起來。
他高高舉起啤酒瓶,狠狠地砸在了小潔的臉上,巨大的力量直接把啤酒瓶震碎,小潔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
“為什麽拒絕?難道你已經忘了囡囡了嗎?她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江流氣急了,不斷地用地上的啤酒瓶朝著小潔的臉上砸,直到把她砸的頭破血流,徹底沒有聲音才停手。
就這樣結束了兩條生命,江流都沒有任何反應,反而還坐在凳子上抽起了煙,甚至還在欣賞著麵前的兩具屍體。
對他來說這些年的殺手經曆,已經讓他對任何生命都漠然了,他這一次回到魔都就是為了報複,這兩具屍體僅僅隻是一個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