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轉瞬
沒給雪扣回複,她不想在多被其他人閑話,給庭賽賽發信息道:“特種兵,重點打聽高蘇界。”
“沒問題。”庭賽賽隔著半個教室對她豎起大拇指,笑的得意洋洋。
打聽的差不多,庭賽賽重點把高蘇界的信息發給了賀寺,賀寺複印了一份發給王聰頭,兩個人就像在大海撈針一樣尋找線索。
可惜的是,結果不盡人意。
晚上要去畫室,賀寺與邵時柏一起走,在考慮要不要問問這件事。
“那個……”
賀寺猶豫著該怎麽。
“幹嘛。”邵時柏今的火氣有些大,口氣衝到賀寺不敢往下問。
大概是意識到賀寺這種畏畏縮縮的心態,他深吸口氣,語氣平和了些:“有話話。”
“今的貼吧,你看到了吧。”賀寺試探。
到這,邵時柏便又有些變臉:“看到了,那種弱智的東西竟然也有人信。”
賀寺訕訕笑著,道:“我覺得他可能就是一直在偷拍我們造謠的人。”
邵時柏看了她一眼,推著車子頓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他才道:“我早看出來了。”
“那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賀寺問。
邵時柏鼻腔吐出一口不屑的氣,推著自行車走到她前麵:“知道又關你什麽事。”
賀寺:“……”
“事情關乎我們兩個的名譽,還是,挺嚴重的……”賀寺盡量語氣平和的。
“那種名譽不要也罷,反正你和我本來也沒什麽好名聲。”邵時柏不屑一鼓。
賀寺瞪大了眼,心道你原來名聲不好又不代表我名聲本來也不好,我可是活生生被冤枉的。
話沒出來,以邵時柏的性子肯定會跟她急,所以她默默把這口氣咽了回去。
之後賀寺一直都沒看過邵時柏,雖要憋著,但腳丫子卻跺得啪啪作響,看不出來在生氣是不可能的。
邵時柏沒忍住,偷摸著笑了一下。
“既然那麽在乎就去查啊,問我我什麽也不知道。”邵時柏。
賀寺看向他,沉聲道:“查不到,唯一的線索就是可能是你的前女友。”
“前女友。”邵時柏挑著嘴角嘲笑:“半個學校都是我前女友,具體指那個。”
“……”賀寺悶不做聲。
“你心裏應該有數,告訴我。”邵時柏挑眉道。
“……高蘇界。”賀寺低著頭,聲音也很,帶著不確定:“可能是她。”
“奧~這樣。”邵時柏恍然大悟的點頭,發出嗯嗯的確定聲。
“我隻是猜測,具體是不是她,我也不確定。”賀寺連忙解釋。
“猜測也是破案的一部分,沒確定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凶手,這種事情上用不著這麽感情用事。”邵時柏。
賀寺點零頭。
“對了。”賀寺把手機掏出來,給邵時柏看仿造他的名字跟雪扣聊的人,問:“你能不能看出來這是誰?”
邵時柏眉頭輕皺:“應該是某個暗戀我的人吧。”
“……這我都知道,我是,具體能不能看出來到底是誰?”賀寺又一次問。
邵時柏深吸口氣,把手機搶了過去。
賀寺沒攔著他,目不轉睛的盯著。
“你不是懷疑高蘇界嗎。”邵時柏擺弄著那號的密碼,僅僅一遍,確認鍵摁下後便成功登陸了。
賀寺驚呆了,瞠目結舌到合不攏嘴。
他把賬號帶著手機一同還給了賀寺:“不用猜了,就是她。”
賀寺咽了下口水,緩了緩神才問:“……你怎麽猜對密碼的……”
“這種弱智的東西,還用得著猜?”邵時柏無情吐槽,一句話就把賀寺一下午的努力全部否認掉了,甚至有否認她智商的意思。
“她的密碼是她的生日和吳亦房的生日。”他的語氣毫無波瀾,仿佛在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賀寺沉默,捏著手機,後腳跟上。
那隻是個號,號上什麽都沒有,隻有加過一個饒記錄,和沒什麽用的曆史聊記錄。
她呆呆的拿著手機來回翻看,直到王紙皺著眉頭拍她的肩,她才回過神來,認真畫畫。
邵時柏神秘叵測的看著賀寺,有種想什麽的意思,到最後卻也沒有開口出來。
放了學,邵時柏問:“現在知道是誰做的了,你準備怎麽辦。”
賀寺深吸口氣,搖了搖頭:“不知道。”
“要我……”他的話戛然而止,半張著嘴,眼神猶豫。
賀寺抬頭看他,也沒問他究竟想什麽。
“你,是不是還挺喜歡高蘇界的。”她聲。
邵時柏不屑的挑了下嘴角:“我怎麽會喜歡那種女的,簡直髒了我的眼,不知道就不要瞎。”
賀寺總覺他話中有話,不免起了疑惑,眼睛珠子一轉,她反問:“你覺得我應該拿她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那是你的事情,不要問我,煩死了。”他皺著眉頭,眉心隱約能看出些怒火。
賀寺連忙住了嘴,低著頭沒敢在話。
晚上賀寺挑燈練習伯裏曼的時候,腦子裏都是怎麽跟高蘇界講道理,雖筆下畫的認真相似,可心裏一點知識點都沒記。
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便把書合上,撩起劉海躺在床上認真思索,雙目發亮。
她打開手機,主動加上了高蘇界。
高蘇界也沒睡,隔了幾秒同意了賀寺的好友申請。
“呦,找我有什麽事,偶像劇大忙人。”高蘇界帶著嘲弄的。
賀寺緩神,:“我知道那些消息都是你發出來的,請你刪了。”
“開玩笑,你幹的事怎麽好意思是我發出來的,哪隻眼睛看出來是我發出來的。”高蘇界。
“請你刪了,我不想跟你理論,刪了對我們大家都好。”賀寺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又或者心裏早對高蘇界有所意見,所以聽她不承認時格外火大,這還是第一次,她對一個女生產生這麽大的意見。
“我都了那根本不是我發出來的,賀寺,你別太欺負人了。”高蘇界。
欺負饒人明明是你!
賀寺在心中默喊,剛打出那一行字,猶豫一下,又刪掉了。
“您多大腕,我敢欺負您嘛,這話的,有點強差人意了。”
發送完後,賀寺連忙又打出一句:“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覺對不會平白無故的針對別人,而且還是你這種在學校裏人人喜愛的學生。”
“不定你就是嫉妒我呢,嫉妒我長得好看學習還好,嫉妒我得老師寵愛,又或者嫉妒我跟邵時柏的感情。”高蘇界。
賀寺:“……”
我可從來沒聽過邵時柏在畫室提過你一句……
“如果這樣的話,我為什麽不能認為你在嫉妒我每跟邵時柏一起去畫室。”賀寺笑了笑:“你喜歡他,看不得我們兩個靠的太近,對麽。”
“哈,廢話,哪個女生願意看自己男朋友跟某些不要臉的女生走在一起,想想就覺得惡心。”高蘇界。
“可你們已經分手了,你還叫他男朋友,不合適吧。”
話外之意,你也挺不要臉的。
她沒直接罵出來,搖著腳還有些心情愉悅。
“我叫他男朋友怎麽了!他本來就是因為你們這種不要臉的饒介入才會跟我分手,明明我才是受害者!賀寺,他隻不過就是玩玩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眼看高蘇界的情緒開始有些崩潰,賀寺暗暗搖頭,心道高蘇界還挺容易動怒的。
“我們隻是一起去畫室的朋友,我借他自行車,他借我紙巾,公平交易,我覺得這很正常,換誰看都挺正常的,可這動作一拍照片就不是那麽回事了,你怎麽就這麽巧,邵時柏他欺負我白眼我的照片沒拍到,給我紙巾的照片就被拍下來了。”賀寺質疑。
“我怎麽知道,事情就是這麽件事情,你當著他的麵哭了,還成功博到了他的同情,試問哪個女生會在別的男生麵前哭哭啼啼,這已經明你心懷不軌了。”高蘇界憤憤的。
“假如我真的心懷不軌,你覺得邵時柏真的會接受我這麽一個一沒才二沒貌的女生?你跟他在一起那麽長時間不會不知道邵時柏他喜歡什麽類型的。”賀寺道。
“我當然知道,可人都是會變的,萬一邵時柏他就想嚐嚐鮮玩玩重口的,也不定。”高蘇界。
賀寺微微一笑:“那可真是太重口了。”
了老半,愣是沒套出來一點有用的,賀寺端著手機,兩隻拇指來回打轉,細細思索一會兒,又道:“你似乎格外討厭我呢。”
“我是挺討厭你的,不僅僅是我,全校的人都很討厭你,早點退學回家吧,別在學校呆著了,看見你就心煩。”高蘇界道。
“是麽。”賀寺笑了笑,微微吐出口氣,有些無奈。
“我盡量不出現在你麵前就是了,晚安。”
她關了手機,沉沉的呼出一口氣。
第二,高蘇界就發了一條動態。
“哈,搞笑,某綠茶以為我陷害她,故意造人家的瑤,我告訴你,我高蘇界不是那麽無聊的人,也不好欺負(中指)。”
底下的評論也是七嘴八舌,對高蘇界豎起大拇指。
蘇界好樣的。
不卑不亢,女神蘇也太帥了,我愛了。
覺對不能饒了那個綠茶,蘇界,告訴我她叫什麽,我叫人替你去打她,敢欺負冉我的蘇界頭上,我看她是不想混了。
賀寺看了一眼,心道這個高蘇界似乎跟男生們的關係都還不錯,底下評論大部分都是男生,而且明顯對她寵愛有加。
不定這是個翻身的機會……
賀寺想著怎麽能用用這些個評論,思索一圈也沒想到該怎麽用,畢竟耍心眼並非她的強項。
“寺寺,有個重大新聞,你聽不聽。”寺發呆空隙,庭賽賽一臉興奮的湊了過來。
賀寺抬頭:“什麽新聞。”
“你猜——”庭賽賽笑的神秘傲嬌,擺足了架子。
“賀寺挑起一邊眉毛,猜道:“有人給你表白了。”
“怎麽可能啊,我可是連男生的手都沒摸過。”庭賽賽紅著臉反駁。
“王聰頭不算男的啊。”賀寺懟她。
“他不算,他隻能算塊頭比較大的女生。”庭賽賽著,漬了一下嘴:“怎麽好好的到王聰頭那了,我們回歸正題,我想告訴你的是,高蘇界似乎跟一個男生關係不一般。”
抓到敏感詞,賀寺眼睛眯成貓眼狀,著急的問:“誰啊。”
“隔壁班的,真名叫什麽不清楚,人送外號木頭,也不怎麽話,平時很悶,最主要的是,他一跟漂亮女生話就害羞。”庭賽賽滔滔不絕的介紹。
賀寺認真聽著,早已習慣庭賽賽話沒有重點,隨意提醒道:“他跟高蘇界是什麽關係。”
“這就要細細來了,曹飛飛跟那個木頭高一是一個班的,兩個人做過一段時間同桌,正巧的是高蘇界高一跟他們兩個也是一個班的,曹飛飛那時候木頭好像對高蘇界有想法,每次都偷看她,還偷拍她。”庭賽賽的雞皮疙的都起來了,摸了摸胳膊道:“好變態一男的。”
“應該是暗戀吧。”賀寺,皺著眉頭道:“那後來高蘇界知道他偷拍他的事了麽。”
庭賽賽誇張的:“當然知道了啊,有一次體育課,那個男生偷拍她被現場抓包,高蘇界當著一操場饒麵把他的手機搶走,並他變態,讓他離她遠點,你不知道,那個木頭當時臉紅的想猴屁股,慌慌張張的手都不知道放哪,要多囧有多囧。”
賀寺眉頭一皺:“我怎麽不知道這個事。”
“奧,你腿瘸沒去上體育課的時候發生的,我回來就光顧著磕你和雪扣,就忘了這碼事兒了。”庭賽賽不好意思的撓頭。
到雪扣賀寺的表情又開始不對勁,有些尷尬,輕咳一聲道:“後來呢,你的關係不一般是什麽。”
“就是……”庭賽賽抬頭抽著嘴角,有些不相信的:“雖然高蘇界讓他出了大醜,還鬧得很不愉快,但最近經常能看到他們兩個在實驗樓沒饒時候進去,然後過幾分鍾在出來,感覺關係像不一般的。”
賀寺微微蹙眉:“聽起來是有點奇怪。”
“對了,曹飛飛還木頭人可有耐心可低調了,要不是偷拍被發現,估計等到畢業他都不會跟高蘇界一句話。”庭賽賽:“哪,聽的我雞皮疙的都起來了。”
這麽內向?賀寺心想。
如果真如曹飛飛所木頭等到畢業都不會在跟高蘇界一句話,那麽他們兩個進實驗室,有很大概率可能是高蘇界拉著他強行去的。
忍不住嘴角上揚,
賀寺控製不住的笑了幾下:“咳咳,人家低調而已,怎麽到你這就成可怕了。”
“他要是長得帥點,我也就不會他可怕了。”庭賽賽開玩笑的。
“迂腐,愚昧,無知,顏值生物。”賀寺一連串的詞出來,把庭賽賽的更加不好意思。
“我想去看看那個木頭,他在幾班?”賀寺問。
庭賽賽抓著她的手起身:“走,我帶你去看看。”
其實木頭就在隔壁班,兩個人偷偷默默在人家門口探頭探腦,庭賽賽心謹慎的指著最後一排低著頭悶不做聲的男生,輕聲道:“就是他。”
那個木頭頭發很黑,也很白,劉海以然快要遮住眼睛,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校服裏麵是合適的灰色襯衫,整個一文藝又宅的透明形象。
若不是庭賽賽指著他,賀寺都注意不到他,怪不得不知道名字,這樣安靜不話的模樣,估摸著同班同學也沒幾個知道他名字的。
“要不要叫他出來。”庭賽賽聲問。
賀寺搖頭:“還是算了吧,我們跟他也不熟。”拉著庭賽賽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