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怎麽可能會害我?
“鍾牧銘,既然大家都這樣說了,就暫且先委屈你了,總裁的職務我會轉交給別人吧。”
顧霄示意助理將一份股份轉讓協議遞給鍾牧銘,讓他簽了,鍾牧銘看著合同上的內容,再看看笑的一臉春風得意的顧霄,他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隻是他不相信老爺子會做那麽絕。
“顧霄,你趁機巴結老爺子,拿我當炮灰,老爺子被你蒙蔽了要我讓出董事長的位置我相信,但是他怎麽會收回我鍾氏的股權?這不合情理吧!你自作主張就不怕老爺子知道嗎?”
“鍾牧銘,老爺子是沒有要你交出股權的意思,但是他說了,鍾氏所有事務現在都歸我管理,一切事情都我說了算,既然老爺子這麽信任我,那麽我做的這個決定他一定不會反對的。”
果然這決定是顧霄擅作主張的,但是他已經得到老爺子的特許,所以現在說再多也無濟於事,他就先讓這小子蹦躂幾天,看看他還想玩什麽花招,欲擒故縱,他不介意多陪他玩會,等到他狐狸尾巴露出來的時候,再將他一舉拿下。
“別太囂張了,小心適得其反。”鍾牧銘勾起唇角冷笑一聲,這家夥的目的終於達到了,既然老爺子已經別他蒙蔽了,要收回股份,他還能說什麽呢?
他沒有半點猶豫,很是利索,簽完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顧霄拿著這分股份轉讓合同,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筆買賣可真值,隻不過是在醫院做個樣子,他就能達到他的目的。
周圍全是恭維的聲音,顧霄一一應對。
顧霄的野心終於顯露了出來,回到別墅裏的鍾牧銘坐在沙發上品著紅酒,眼底潛藏著一抹狡黠,唇角勾起邪魅的笑意。
顧霄,你高興得太早了,我會讓陳雅星看清你的狼子野心。
牧天推門而入,“鍾總,您吩咐的陳雅星倉庫被燒一事,我已經調查清楚了,目擊證人也找來了。”
“好,帶進來。”鍾牧銘眼睛一亮,有些按耐不住地站了起來。
終於找到那個可以證明他清白的人證了,陳雅星,這回看你怎麽說。
牧天把身後一對老夫婦請了進去,踏入奢華的大廳,看到眸光攝人的鍾牧銘,一對衣衫襤褸的老人有些害怕地縮手縮腳。
“老人家,別害怕,把你們那天看到的告訴我們鍾總。”牧天安撫著兩位老人的情緒。
那老頭子開始小心翼翼地回到,“那個……鍾總,我那天回家的路上就是被那個放火的人給撞傷了腿,所以在老伴的攙扶下走到了大半夜。”
“對對,那個男人高高的個子,眼神可凶了,跑得賊快,他一跑,倉庫裏就冒起了滾滾濃煙,後來還是我和老伴報的警。”老婦人也接著說到。
鍾牧銘點了點頭,可以肯定那個撞傷老人的家夥就是放火燒倉庫的真凶了,“牧天,拿顧霄的照片給他們看。”
牧天掏出照片遞到兩老麵前讓他們認。
老人一看就立馬指認,“沒錯,就是他,當時撞了人還凶我,氣死我了!”
“果然不是好人,竟然做出放火燒人倉庫的事情,這種敗類必須將他繩之以法。”
兩位老人義憤填膺地指著照片破口大罵。
“好了,兩位老人請回吧!回去好好養傷,幾天後還要請您替我作證。”
“好好。”
牧天送走兩位老人,又按照鍾牧銘的吩咐給了他們一筆錢。
幾天後,在鍾牧銘的精心安排下,這對老夫婦找到了陳雅星。
寬敞的歐式辦公室裏,陳雅星詫異地望著他們。
“什麽?你們知道縱火犯是誰?”她神情一凜,眼裏閃過精光,略有驚喜。
老人把經過全部告知陳雅星,聽到的事實讓她震驚。
不是她不相信,隻是這事情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她的摯愛,她打算要嫁的男人居然就是那個放火燒她倉庫的人?這叫她怎麽接受?
“不,不可能,顧霄為什麽要這麽做?他是我男友,未婚夫,我孩子的親爹地,為什麽要害我?”陳雅星找不到顧霄要害她的理由,腦袋亂哄哄的,連呼吸都亂了,她感覺自己要暈倒了。
擺了擺手,她拚命地做著深呼吸,“謝謝你們兩告訴我這些,你們先回去吧!我需要靜一靜。”
那對老夫婦回去後,她整個人都快崩潰了,癱在沙發上,麵色慘白地喘息著,腦子裏忽然出現了鍾牧銘曾跟她說起顧霄就是要殺她的人這事。
她隻覺得一身惡寒,額上冷汗淋漓。
難道顧霄真的就是那個三番五次要害死她的變態殺人狂?他真的會像鍾牧銘說的那樣,為了得到她爺爺留下的遺產,所以要殺她?還有奪走她的公司?
“不,不會的,他曾經那麽愛我,怎麽可能會害我?”她極力地想要說服自己,可是心卻仍舊突突地狂跳不已。
雖然已經證實了放火燒她倉庫的人不是鍾牧銘,但是也應該不會是顧霄。
用力咬了咬唇瓣後,她微微仰頭,不遠處從窗戶灑進來的忽明忽暗的光線落在她的臉頰上,暈上一層淡淡的光。
緩緩地從包包裏拿出手機。一番猶豫之後,她終究還是忍不住給他打電話。
“喂?”清沉的嗓音在耳邊飄起,陳雅星眼裏帶著一絲歉意。
“鍾牧銘。”陳雅星聲音軟糯不少,輕咬一下紅唇,略有尷尬地道歉,“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一句道歉,讓電話那頭的鍾牧銘有些怔然。
沉默片刻,鍾牧銘幹咳幾聲,故作清嗓子狀,深呼吸一口氣後幽幽地問道,“為什麽給我道歉?”
“我錯怪你了,倉庫不是你燒的,可我一直……”陳雅星濃密的長睫低垂著,細白的齒緊咬著唇瓣,神情看起來有些懊惱與不安。
“嗬。”鍾牧銘沒有多言,隻是意味深長地輕笑一聲。
“鍾牧銘,今天來找我的那對夫婦真的不是你花錢買通的?”
“這個你應該去問警察,他們就是報警的人,所以當然就是目擊證人,這個還用懷疑嗎?”鍾牧銘聲音冰冷,簡短的四個字打消了她的餘慮。
“嗯,對不起,這事我會繼續查的。”掛斷電話,她長長地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