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咽不下
“既然是幾年前,你怎麽確定姣寧所中的就是他們倒賣過的病毒?”
“我不確定,不過,嶽姣寧隻是挨打的話,不至於臉上長這種水泡。”鍾牧銘說完,就迅速逃離嶽姣寧的臥房。他還想留著命好好去疼惜雅星。
他剛出來房門,鍾牧煦卻撲過去,就把嶽姣寧抱在了懷裏,“姣寧,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相信我!我死也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
說完,他凝重一吻印在嶽姣寧唇上,然後就輕輕地把她放在地上,衝出房門,擠過鍾牧銘就飛奔下樓
鍾牧銘卻是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他想去做什麽。
“鍾牧煦,你給我回來!現在我們還不確定,病毒是通過什麽傳染的,如果你這樣跑出去,這棟樓的人都有可能遭殃”
見他要打開防盜門出去,鍾牧銘威嚴地暴吼命令所有的保鏢,“都給我攔住他!”
鍾牧煦被按趴在地上,絕望地崩潰怒吼,“我不能見死不救!鍾牧銘,我第一次想做一個好人,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我不能失去姣寧”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做人不能太自私,這棟樓裏的人如果被感染,有可能會連累半座城的人!”
鍾牧煦緊張地問,“所以姣寧感染這種病毒是因為挨打嗎?”
“是因為她後背上的針孔形傷口那個部位水泡也格外密集。”
鍾牧銘沒有吭聲,不過,他已然可以斷定,藍燊恐怕也不知道,藍佩已經給嶽姣寧下了病毒,否則,他不會額外派兩個人來毒打嶽姣寧。
鍾牧煦又問,“她多久能夠康複?”
“醫生還沒有研究出解藥,隻能通過消炎,止痛,抗敏,給她注射維生素等方法救治。”辛泰臻話說到這裏,見兄弟倆忽然都陷入沉默,也不知該說什麽好,“我先去處理事情,你們可以先回家休息了,一會兒醫生把姣寧轉移到特護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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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鏡頭拍完,雅星實在懶得打車返回酒店去,就近又住進了房車裏。
鍾牧銘不在,晚餐倒是不寂寞,艾米、陳航,JohnReeves以及四位保鏢仍是陪著她一起吃,四個保鏢趁著燒烤,給她報備今晚的值班表,卻見她拿著水杯,身子突然古怪地晃了一下,昂貴的水晶水杯落在地上,頃刻間爆碎。
四個保鏢驚得同時起身,四雙手迅速幫她撐住身體。
雅星甩了甩頭,心裏莫名地心慌,隻覺得手腳也使不出力氣。
JohnReeves大惑不解,“你是不是太餓了?”
艾米忙給雅星拿巧克力,“有可能是低血糖。先吃個巧克力,一會兒晚飯就弄好”
雅星接過巧克力,咬了一口,卻忍不住道,“艾米,會不會是姣寧有事?”
艾米就怕影響大家吃飯的心情,忙堆上笑,“應該不會吧,鍾牧銘並沒有打電話過來呀!如果姣寧真的有事,不隻是他,說不定方馥就哭著打過來了”
“你們先準備晚飯,我下去給鍾牧銘打個電話。”雅星說著,站起身來,麻利地拿吸塵器把碎玻璃渣子弄幹淨,這就匆匆下去房車頂,衝進臥室裏,拿起自己那款舊手機,撥通鍾牧銘的號碼。
鍾牧銘正等在醫院的走廊上,嶽姣寧剛剛突然失去心跳,醫生方才闖進病房去了,鍾牧煦也忙不迭地跟了進去,隔著玻璃,他就可以看到,裏麵正在做急救
“姣寧隻是受了點皮外傷,老婆你不要擔心,牧煦擔心她,非要在醫院裏陪著她,我沒法子阻攔,隻能由著他了。”
“如果隻是皮外傷,需要住院嗎?”
雅星這輩子連自己的親爹親媽都沒法子相信,隻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她剛才那境況,連水杯都拿不住,腦子裏第一個蹦出的就是嶽姣寧。
“如果你不告訴我實情,我明天就飛回去,親自去看一看姣寧。”
“姣寧真的沒事”
“好啊,你讓她接聽手機,確定她能說話能開玩笑,我才相信你。”
鍾牧銘委實無奈,“陳雅星,是不是自從我們結婚,你都沒有相信過我?你不覺得欺人太甚嗎?”
艾米搶過手機,就壞笑道,“打什麽打,直接視頻,這樣就能驗證,她和鍾牧煦到底在幹什麽了,她的傷也能一目了然。”
雅星揶揄地瞥她一眼,沒有阻止,見她打開和嶽姣寧的對話框,就點了視頻
奇怪的是,鈴聲震動了半天,竟沒有人接聽。
艾米自詡在姐妹間也是頗受歡迎的,不管是視頻還是電話,她還從來沒有這樣碰過灰——這太打擊人了。
她忍不住撓了撓鼻尖,“這丫頭太不拿我當回事了,竟然不接?她和鍾牧煦該不會真的在病床上嘿嘿吧?”
雅星篤定地搖頭,“不可能!她一個從未敗訴過的律師,鍾牧煦可是罪犯,她當初為鍾牧煦工作的初衷,是要找王之茗和鍾牧煦犯罪的證據的。就算她對鍾牧煦動了情,節奏也不至於這麽快。”
雅星關閉視頻,繼續撥號打個嶽姣寧,卻隻是響了兩聲,就被掛斷,然後,一條信息蹦過來,“星兒,我和牧煦在——忙!你明天再打吧!”
艾米頓時被氣得臉色發青,“你看,你看這死丫頭有異性沒人性呐!虧得我們惦記她的安危。”
雅星握著手機,抵著下巴尖兒,卻愈加懷疑。“這不科學呀,她明知道鍾牧煦是個人渣,竟然還能咽的下?”
艾米嘿嘿駭笑兩聲,“如果鍾牧煦是個長相磕磣的人渣,她早就把那廝送進監獄了。就像你,明知道鍾牧銘是被蘇蔓踹掉的,還對人家一見傾心”
雅星頓時漲紅了臉,伸手就撓艾米的癢,但是鬧歸鬧,“我不放心,明天我們還是回去看看吧!”
“看什麽看?能發短信聊天,能泡渣男,能滾床單,說明她有手有腳,如果她真的手斷腳殘氣若遊絲,人家鍾牧煦也咽不下她呀!”
艾米不由分說,從她手上搶了手機,丟在床上,就拉著雅星上去車頂露台,“我們先吃飯,其他的事兒明天再說。”
她們當然想不到,嶽姣寧的手機,正被鍾牧銘握在手上,而那條短信,正是鍾牧銘發送的。
短信發送之後,他從特護病房的玻璃窗外,正看到病床旁邊的顯示器上又恢複成曲線圖。
醫生護士筋疲力竭,鍾牧煦崩潰地跪癱在病床前又哭又笑,眼淚鼻涕狼狽不堪,仿佛經曆了一場生死輪回重新活了過來。
見醫生和護士出來,鍾牧銘忙迎上前,“醫生,姣寧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