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預謀搶奪
林聲早就帶著保鏢,去後花園陪護老爺子和老夫人,因此,應聲進門的,都是王之茗的貼身保鏢和藍燊的人。
鍾牧煦和嶽姣寧尚未到門口,就被一群人圍堵住,心姐和一眾女傭都躲在廚房裏不敢出來,有人從廚房的後門出去,通傳老爺子和老夫人
嶽姣寧環看一眾黑色西裝的男子,深吸一口氣,就握緊了拳頭。如果她被打傷,警察倒是也能出麵參與這件事,王之茗和藍燊隻會吃不了兜著走,不過,前提是,她和鍾牧煦能活著走出這道門才可以。
她側首問道,“牧煦,你會武功吧?”
“倒是學過幾天,不過”鍾牧煦話沒說完,藍燊就就給他的人遞了眼色,那人抬腳便朝著鍾牧煦踹了一腳。
鍾牧煦毫無防備,狼狽地摔趴在地上,隻是穿著粗氣,半晌站不起來
嶽姣寧抬手遮眼,實在不願看他的狼狽。
王之茗恐慌地忙命令,“牧煦,馬上讓嶽姣寧離開,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這事兒才剛開始,怎麽能過去?”鍾牧煦這就站起來,剛踹他的黑衣人當即又補給他一腳
毫無懸念的,鍾牧煦又趴在了地上。
嶽姣寧不可置信地歎氣,“上次你大哥以一敵百,拆了藍佩那一夥子人的骨頭,你怎麽如此不堪一擊?你們到底是不是親兄弟?!”說出這句話,她就後悔了,鍾牧銘和鍾牧煦當然不是親兄弟,而是仇敵——不共戴天的仇敵。
鍾牧煦也沒吭聲,倒是忍著疼,沒有大叫。擱在平時,但凡有一點疼,他都不會忍著,不過,他卻著實沒想到,嶽姣寧竟是個能打的。
她朝著踹趴了鍾牧煦的人,就猛然抬腳,將那人踹得直接撞在了餐廳的門板上,咣當一聲巨響,那人也趴在地上。
她剛站穩,背後上卻冷不丁地挨了一腳,踹她的,不是別人,而是把她當成了情敵的藍佩。
藍佩14cm的高跟鞋,尖利如鋼錐,正刺在她的後心上,疼得鑽心,強大的力道,也害她狼狽地趴在了地上。
鍾牧煦眼見著嶽姣寧臉色發白,卻像是被人打了骨頭似地,瘋了似地嘶吼著從地上爬起來,從門後麵扯起一把椅子,就掄開去
一群黑衣人都慌忙躲避,包圍圈陡然擴散開,藍佩也迅速後退,椅子腿兒就在她的鼻尖前呼嘯而過,椅子帶起的冷風充揚起她額前的劉海,驚險萬分。
藍燊坐在椅子上,就那樣慢條斯理地吃螃蟹,始終沒有挪動,見妹妹差點被打,他才開口,“鍾牧煦,你就這點本事?實在不配當我的妹夫!”
王之茗忙道,“藍燊,牧煦不懂事,他”
鍾牧煦卻最是見不慣母親這個樣子,他也當膩了一無是處的混蛋。“藍燊,就算我隻有這點本事,我也不怕你們,你們一起上吧!”
藍燊諷刺地朝著黑衣人遞了眼色,一群黑衣人瘋子似地一哄而上,又被鍾牧煦掄著的椅子驚得躲避
鍾牧煦到底是氣力不夠,不過三五圈,椅子就被人踹倒了餐桌旁邊去。
嶽姣寧見鍾牧煦被幾個人圍毆,忙要從地上站起來,卻隻是稍一挪動,藍佩尖利的高跟鞋就又踩在了她的後背上,狠狠地又把她踩得貼服在地麵上。
“藍佩,你放開姣寧!都是我的錯,你衝我來!”鍾牧煦剛說完,客廳門口那邊,一個黑衣人就橫飛過來一個黑衣人,直接摔滑到了他的身邊,其他黑衣人都如臨大敵,忙都進入備戰狀態。
鍾牧煦趁著時機忙站起來,卻早已被打得鼻青臉腫。他看了眼摔在近前的黑衣人,本以為是院子裏的保鏢趕到,沒想到,進門的竟然是鍾牧銘,而跟在鍾牧銘身後的,則是氣定神閑的鍾譽峰。
鍾牧銘邁進客廳來,死神般,殺氣猙獰,隨手脫掉身上的黑色西裝外套就丟在了沙發上,然後,他看進餐廳裏,正見鍾牧煦狼狽地舉著椅子,嶽姣寧則趴在地上掙紮著,手彎到背後,似乎是後心處受了傷
“燊,我爺爺奶奶還在家呢!你帶這麽一群人在我的地盤上撒野,是活得不耐煩了?!”
藍燊隻想與他說清楚,著實沒想到鍾牧銘竟如此突然地出招。他高大健壯的身軀,愣是被鍾牧銘踹得肋骨在身體裏斷裂,腳下也踉蹌倒退了數步,方才穩住平衡。
藍佩是見過鍾牧銘打人的,見兄長手按著肋部,痛得臉色不對,她忙衝過去扶住兄長的手臂,這就命令黑衣人,“給我打死鍾牧銘”
“佩兒,你放肆!”
“哥,你的肋骨可能被他打斷了”藍佩說這番話時,卻連鍾牧銘的腳都沒敢看。
鍾牧銘不客氣地警告,“如果再不滾,他斷的,就不單單是肋骨,可能還有脖子。”說完,他兀自進去餐廳,經過嶽姣寧身邊,卻一下沒有攙扶她。
“我們走!”藍燊命令一句,和藍佩帶人倉惶逃出去。
王之茗從餐廳裏奔出來,隻追到客廳門口,“藍燊,別走啊,咱們事情還沒有談完呢!”
鍾譽峰直接甩給她一巴掌,然後穿過客廳,走到餐廳門口,示意鍾牧煦放下椅子,“你大哥回來了,你還怕什麽?你沒看到藍燊的骨頭都被他打斷了麽?”
鍾牧煦放下椅子,轉頭看了眼鍾牧銘,正見他坐在了以前他經常做過的位置,而那個位置,就是藍燊剛剛坐過的位置。
他把嶽姣寧扶坐到椅子上,就讓心姐去樓上拿醫藥箱,然後,他還是在嶽姣寧身邊的位子上坐下,伸手就按在她的後心上,幫她揉捏痛處,注意到嶽姣寧要躲避,他忙抓住她的肩膀,穩住她的身子。
鍾牧煦隻覺得荒謬,“我謀殺過他,我預謀搶奪過雅星,我的確一無所有,但是我還活的好好的。真正害死他母親的人,是你,不是我,憑他對牧瑤那麽好,我就知道,這輩子他不可能捏死我,雖然他真的讓我死,那也是我罪有應得。”
王之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怪物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隻覺得他突然有些陌生。“鍾牧煦,你才和那個狐狸精在一起幾天,竟然被她徹底洗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