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懷著孕呢
那個結果,雅星已經可以預料到。“寧梓然呢?”
鍾牧瑤被這問題問得一陣發懵,“嫂子,寧梓然怎麽樣,你最清楚呀,幹嘛還問我?二哥說,是你的四個保鏢把寧梓然打了一頓,找回了那些照片,還給爸的。爸還去醫院裏親自見了你一麵。”
“這些事,你大哥知道多少?”
“恐怕全都知道吧!否則,他也不會突然之間當了董事長。”鍾牧瑤不敢恭維地駭笑,“很明顯,他是逼著爸下台的。”
雅星這才想起,昨天鍾牧銘抱著她穿過走廊時,臉上除了殺氣,並無絲毫震驚。
原來,他是早就把事情處理完了。
鍾牧瑤捏著一片水果放在口中,見她一眼不看支票,忙道,“嫂子,你收著吧,就當是二哥賠償給你的精神損失費。”
“幫我把這一百萬還給牧煦吧。”
鍾牧瑤忍不住失笑,“二哥之前是吊兒郎當的,不過,那一晚之後,他就像換了一個人。”
雅星挑眉,唇角漾出一抹清苦地自嘲,“那一晚,的確能叫人看清楚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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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星換好禮服,剛好晚上七點,她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禮服,拿起手包,正聽到手機嗡嗡響,修長的指尖麻利地拉開拉鏈,注意到無名指上閃爍的鑽石,她微微愣了一下。
“七點半正式開始,有許多媒體的記者也過來,你這董事長可千萬不要在我們的終年慶酒會遲到!”方馥在那邊站在舞台上,審視著全場的布置,忙不迭地又問,“演講稿你背熟了吧?”
“放心倒背如流。”
“我給你的公司所有人的照片,都辨認清楚了?”
“放心,我保證每一個都能叫得上名字。”
雅星說著,出來房間,穿過走廊,就見老爺子帶了三個人上樓,那三個人她是曾經見過的,卻想不起在什麽地方見過。
“牧銘這是非要把我們所有人趕出財團,才善罷甘休!”老爺子話音有些喘,顯然正在生氣。
“大少爺已經掌控了很多證據,而且,每一條都足以讓董事長,王之茗和二少爺在牢裏蹲上幾年的,還有二少爺之前玩女人的那些事,傳揚出去也不好聽”
“今天下午大少爺就發了通知,以後也不允許二少爺和三小姐在財團內任職,另外,王之茗需要填補財團內的伍億的損失”
雅星走到樓梯口,見一行人上了樓,忙脫了高跟鞋,拎著過長的裙擺跟上去,卻見他們進了鍾牧煦的房間。
她正要湊近門口,就聽到鍾牧煦在房門裏狂怒地咆哮,“鍾牧銘欺人太甚!”
老爺子勸道,“牧銘這樣做,已經網開一麵。最近你爸犯的錯,還有之前你母親對他做得那些事,足以讓他把你們趕出家門的。簽了吧,爺爺還有遺囑留給你。”
“我不簽!我看他能把我怎麽樣!”然後,砰——一聲爆碎傳出來。
雅星迅速下樓,在樓梯拐角處,猛然刹住腳步
鍾牧銘正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禮服,站在樓梯口悠閑地整理領結,仿佛完全沒有聽到樓上摔砸的動靜。
“這套挺好的,方馥指定要我穿這套,她也有衣服和我的搭配,她的是抹胸的連體褲禮服。”
鍾牧銘卻擔心那羽絨服一旦拿掉,可能會有點冷,他記得,她有兩套紅色的禮服裙,後背深深的V形,直接垂及臀沿,勾魂攝魄,明顯是不讓他活的節奏。
所幸,這套不是那樣的。
看在她穿衣服還有些分寸的份上,他決定退一步。
“看在是你們馥雅的年終酒會,這次我讓你們一局。”
他這就把手臂彎起來,雅星識趣地忙拎著裙擺下樓,手擱在他的手肘上。
兩人穿過客廳,就見老夫人和鍾牧瑤正坐在沙發上,老夫人在抹眼淚,鍾牧瑤從旁勸著
雅星頓覺尷尬,忙要過去安慰幾句,手臂被鍾牧銘狠狠地扯住。
鍾牧銘直接打斷她,“奶奶,我們去參加酒會了,您早點休息。”
老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牧銘,你非要這樣做嗎?牧煦是你弟弟呀!”
“他是我的弟弟,我才決定,不讓他禍害財團。爸把這個位子給了我,我必須為財團的大局負責,否則,他和王之茗做過的那些事,辱沒了財團的尊嚴,再讓他退出來就晚了”
“冠冕堂皇!說到底,你就是想把我們所有人都趕走!”鍾牧瑤壓抑不住地突然爆發,“我叫你一聲大哥,是看你鍾牧銘是有幾分良心!但是,現在,我特別特別後悔讓你進這個家門。如果你不在,我媽不會嫉妒,二哥不會整天針對你,爸也不會和我們貌合神離,我們一家人和和睦睦”
雅星卻聽不懂這番話,“牧瑤,你在說什麽?”
鍾牧瑤諷刺地冷白了眼雅星,“大嫂,你就別裝傻了,如果不是因為和你結婚,大哥不可能得到現在權勢。如果大哥是凶手,你就是幫凶!你們兩個人現在可是雙贏,一個救了陳豪集團,一個奪了鍾家財團的大權你們結婚的時候,就商量好的吧?”
鍾牧銘鬆開了雅星,三兩步走到沙發前,抬手就要打
那一巴掌卻還沒打到鍾牧瑤臉上,鍾牧瑤就突然摔在沙發上,忍不住嘶叫,“鍾牧銘,你竟然打我?”
雅星匪夷所思地看著那一幕,不禁哭笑不得。鍾牧瑤摔得真是精準哈!真是實力碰瓷!
鍾牧銘臉色鐵青地舉著巴掌卻湊得更近,“鍾牧瑤,有本事你別躲在奶奶身邊!”
老夫人生怕孫女再闖禍,忙把她摟在懷裏,“牧銘,你冷靜一點!”
“奶奶!您要給我做主呀,我還懷著孕呢!”鍾牧瑤撒嬌。
鍾牧銘震怒地警告,“你懷著孕,並不表示你有權利能惡意傷害我老婆!以後管好自己的嘴,否則,我派人把你送到非洲食人族去養胎!”
雅星腦子轟——一下,頓時一陣劇痛。
腦海中的確有那樣一番清晰的話,就在鍾牧銘的辦公間裏,他勸說她很久,給她分析結婚之後的利弊——也正是在那一天,他們突然就奔去登記結了婚
她忽然想起那喜糖的味道,很甜很甜,是她期盼許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