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你在約我?
Jessica忍不住在那邊氣惱姐夫太壞,竟然當著媽咪的麵揭她的秘密。
見媽咪狐疑地盯著自己,小丫頭忙對手機裏道,“姐,你也該正經談談戀愛了!人家蘇蔓那天可是對我說了,以前,不管她要什麽,牧銘都買給她,不管她想去哪兒,牧銘一定都陪她去,還有,她在北方拍戲想吃正宗的南方菜,牧銘都會半夜乘坐飛機飛到南方買了,再給她送到北方人家那才叫談戀愛!”
雅星被數落地啞口無言,揶揄地看鍾牧銘。
鍾牧銘卻被氣得差點吐血,這小丫頭可真是會報仇雪恨哈!
“蘇蔓這些話純屬虛構,都是沒有的事兒!Jessica,你要想我和你姐一輩子不吵架,就永遠不要再相信蘇蔓說過的話,明白嗎?”
小丫頭很認真地道,“不明白!”
雅星忍不住失笑,“Jessica,你的傷恢複的怎麽樣?”
“已經快好了,身上的淤青早就消了,臉上已經結痂了,過幾天我們就回去瑞士。”Jessica忙又補充道,“姐,你拍完電影回來,一定去找我們玩。還有,一定要盡快生Baby,不要讓媽咪擔心。”
“我盡快生了Baby她就不擔心了嗎?”
“媽咪說了,你有了小孩,姐夫的心就是你的了。”
“這算哪一國的邏輯?當年媽有了我,陳豪還是一樣能背叛她、迎娶了杜寶儀?相反的,因為有了孩子,她走的不踏實,我活得也很痛苦,她和陳豪之間的牽扯,也因為我,一輩子洗脫不幹淨。”
雅星說完,自覺口氣過重,就直接掛斷了手機。
Jessica一陣發懵,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母親,卻見母親竟已淚流滿麵。
“媽咪你沒事吧?”
夏慕顏把她嬌小的身子攬進懷裏,“你姐姐說得對,我不該對她和鍾牧銘的婚姻有任何期盼,也不該讓她寄希望於一個小嬰兒。不愛就是不愛,有再多的牽絆,不過隻會給他們增添痛苦罷了。”
這邊,雅星卻被鍾牧銘輕聲訓斥,“星兒,你口氣太重了些!”
“重嗎?”雅星微扯了下唇角。
雅星後背靠在落地窗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倒是很了解她呀!”
“當然!我的母親也是你口中‘盲目相信愛情’的女人。”
鍾牧銘說著,英俊的臉就變得蒼冷如冰,他打開櫥櫃的門,拿出盛放咖啡豆的瓶子,又砰——一下把櫥櫃的門關上
刺耳的聲音,害雅星被嚇了一跳。
他把咖啡豆裝進咖啡機裏,按了開關,整個廚房裏都是咖啡機運轉的噪音,氣壓也隨著那聲音,越來越低。
雅星抿著唇,看出他在生氣,便沒有再吭聲。
鍾牧銘把手按在咖啡機上,整個人酷寒如冰雕,卻還是優雅得無懈可擊。
“牧銘,我並沒有說你的母親,我隻是在說我母親她們並不是同樣的人。”
“的確不是同樣的人,一個死了,被人徹底遺忘,一個還活著,卻不被自己的女兒待見。”
“我的意思是,我媽錯把愛情當信仰,卻反被兩個男人掌控,想見的女兒見不到、也依順著他們的要求,十二年不見我,而且還荒謬地憑生孩子攏住一個男人的心她自己的可悲不自知,還要用這樣的經驗錯誤的引導自己的女兒,你覺得她對麽?”
鍾牧銘放棄與她爭辯,因為他找不到話去駁斥她。他也沒想到,她對自己的母親也是有怨怒的。
“天下女人有兩種,第一種就是我媽和你媽那樣,家庭愛情為重的,第二種是你這樣,不信愛情,事業為重。你們是兩條平行線,你可以不讚成,可以不理會愛情,也可以不相信自己的老公,但沒有必要去顛覆和鄙視第一種。”
雅星這才發現,自己惹惱他了,而且,他這番話,分明就是在教訓她。
咖啡的苦香彌漫開,鍾牧銘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不加糖,不加奶,仿佛濃濃一杯鴆毒。
雅星不敢恭維地盯著那杯東西,忍不住皺眉。
鍾牧銘徑自經過她,就端到了茶幾那邊,他又抱起筆記本,開始忙工作。
雅星突然有些失落,悻悻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喝完,本想瀟灑地上樓換衣服,心裏卻到底是過意不去。
說好了來度蜜月,卻搞成了吵架,現在他又忙工作,明天她也忙工作,所謂蜜月,很快就被吞進狗肚子裏去了。
看在他給她準備了滿滿一玻璃魚缸的玫瑰花瓣的份上,她實在不好把他晾在這邊。
尤其,她這會兒還白住在他買的房子裏。
“鍾牧銘?”
“嗯?”明顯地生人勿進。
“我們去影視城玩吧!”
鍾牧銘狐疑看她一眼,著實不敢相信,她竟然還能和他說話。“你在約我?”
“是啊!你不是說來度蜜月嗎?”
鍾牧銘不敢恭維駭笑,“我是這麽說的,”
雅星羞惱地頓時雙頰緋紅,“你這是還要和我吵架嗎?”
“不敢!”鍾牧銘忙闔上筆記本,三兩口把香濃的咖啡喝完,“走!去玩吧。”
兩人一起上樓換衣服,進入更衣室裏,雅星看著整理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不敢恭維地抬手捏著下巴失笑——她出門著急,忘了帶運動裝,而她家老公,卻是清一色的西裝和襯衣,沒有一件可以穿出門玩耍的衣服。
鍾牧銘卻看著她的神態,忍不住莞爾。
雅星從壁櫃門板上鑲嵌的巨大鏡麵注意到他在看自己,不禁狐疑,“你看我幹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忽然發現,不隻是你能懂我,我也能懂你在想什麽了。”
“你能嗎?”雅星狐疑。
鍾牧銘把手伸給她,“你抓著我的手,腦子裏從一到五想一個數字,我來猜。”
雅星半信半疑,把手放在他的手上,男子粗糙溫暖的掌心貼著她的掌心,滾燙的溫度直從手心傳遍整條手臂,然後連通到心口
她不自然地深吸一口氣,抬眼對上他深邃的眼睛,“你猜吧!我就不信,你真的能猜到!”
鍾牧銘卻突然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然後又吻一下,見她有點懵,他就篤定地說道,“我敢打賭,你腦子裏沒有任何數字,你一定在想,這個男人為什麽突然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