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凶手就是她!
“他自己已經承認了!有簽字畫押在。”婁知縣道,“你還想要怎樣?”
“你們給我爹上了什麽刑,你們自己不清楚嗎?”魏鳴道,“連他這個身負武功的人都快挺不住了!刑訊逼供得來的口供,怎麽做得了數?”
“證據確鑿,他還敢嘴硬抵賴。若是不上點刑罰,他怎麽肯招供?”婁知縣道。
“你的證據確鑿,就隻有這麽幾條而已?動機、手段、作案時間,你們完全不用考慮的嗎?”魏鳴問道,“就因為他會武功而且懂得毒性,他就成了野豬林的劫匪和給大槐樹村下毒的人?”
“那你還想怎樣?”婁知縣問道。
“若是這樣的話,鐵手大人,”魏鳴對著鐵手拱了拱手,“我懇請大人派人抓捕婁知縣這個強奸犯!”
“什麽!”婁知縣嚇了一跳,“我怎麽會是強奸犯呢?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大人您看,婁知縣是一個男人,身上還帶著能夠強奸的作案工具。按照他的理論,他不是強奸犯還能是什麽?”魏鳴笑道。
“放屁!”婁知縣氣得滿臉通紅,“我、我……我早就不行了。”
他這一句話,把鐵手給樂了。
“婁知縣,你不要生氣,這個孩子是跟你開玩笑的。”鐵手道,“但是話糙理不糙,如果隻因為魏宇東是白駝山莊出來的,就認定他是劫匪、傳播瘟疫,確實不太合理。我們還要繼續查證一下。不過毒害韓夫人的這個案子,卻是人證物證俱在,你若是沒有什麽異議,殺人償命,也依然是秋後問斬。”
“有異議。”魏鳴道,“我爹並不是殺人凶手。你們提供的證據立不住腳。”
“哦,那你來吧。”鐵手讓人給自己搬了個凳子,舒舒服服地坐了上去,“不過你要是再拿婁知縣開玩笑,他可就要讓人亂棍給你打出去了。”
“是!”魏鳴道。
鐵手這已經是在幫他了。
魏鳴拿婁知縣開玩笑,他手下的那些衙役早就躍躍欲試了,隻等婁知縣一聲令下,他們就要動手了。
如果沒有鐵手在場,魏鳴恐怕已經被打倒了。
但是鐵手一句話,立刻就沒人敢動手了。
“好,那我現在來問你們,”魏鳴道,“你們每的藥都是我爹熬的,可有什麽證據嗎?”
“原告韓冰以及他家的幾個下人都可以證明。”婁知縣道。
“好,那麽請問,能不能將他們都請過來,我們當麵對質?”魏鳴道。
“這個……”婁知縣有點遲疑。
“那就把他們都叫來吧。”鐵手道,“人命大如,你既然要判他的死刑,就要讓他和他的家人心服口服。要不然這孩子以後到處你婁知縣判了冤假錯案,甚至到建康城舍身告禦狀,你也難受不是?”
婁知縣看出來了,鐵手這就是有意與他為難。
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自己是七品官,鐵手是四品官,更何況對方還是專管刑獄的四大名捕之一,他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哦,對了,既然出去叫人了,那麽把村長還有金風莊那個什麽大夫也叫過來吧。”鐵手道,“他們也算是這件事兒的見證人。”
“去去去,把他們都叫過來!”婁知縣隻能吩咐那些衙役。
這些人都在大槐樹村待命,隨時等待縣官和鐵手大人的傳喚。所以沒用多長時間,他們就都過來了。
韓大戶身材矮胖,金風莊的大夫身材瘦高,另外韓大戶家的那個夥計、三位姑娘也都被喊了過來。
衙役們興師動眾的,自然引了一些大槐樹村的村民過來看熱鬧。
那三位姑娘看到了魏鳴,都吃了一驚:“是你!”
魏鳴微微一笑:“見過三位姑娘。”
“好了,你問吧。”鐵手道,“這回你要是再解釋不了,可就不能喊冤了。”
“多謝大人!”魏鳴抱拳道。
“好,既然人證都到齊了,我想問一下,你們韓夫人喝的藥,每都是我爹熬的,那麽請問,都是一些什麽藥?”魏鳴問道。
“這我知道!”夥計道,“夫人吃的藥都是我去七俠鎮買的。我還記得,是大棗、枸杞、銀耳、桂圓、紅豆,加上丁香作為引子,一共六位藥。”
“沒錯!藥是你買的!那麽你在買這些藥的時候,為什麽還要買砒霜回來?”魏鳴問道。
“我沒有!”夥計道,“我可從來沒買過那種東西!砒霜是劇毒,藥店裏嚴格限製,一般人都不允許買,即使買了,也是有登記的。我怎麽會去買那種東西?”
“哦,不許你買,難道就許我爹買了嗎?”魏鳴道,“你好歹還有個去藥店的機會,我爹得有幾個月都沒去過七俠鎮了,他又怎麽會有機會買砒霜?”
“你爹擅長用毒,誰知道他做了什麽!不定毒死韓夫人的不是砒霜!”夥計突然喊道。
“哦?那可就對不上了。”魏鳴笑道,“案卷裏是怎麽的?在湯藥裏發現了足以致死的砒霜。如果你韓夫人不是被砒霜毒死的,那你她是怎麽死的?還是,你在買藥的時候,就已經把砒霜灑在裏麵了?”
“不可能!你爹那個家夥,每偷奸耍滑的。每頓熬製完了的藥,自己都要留下一半,加上米煮著喝。如果藥裏放了砒霜的話,他還不早就被藥死了?”夥計又道。
“沒錯。”魏鳴點頭,“現在有人證明,我爹熬的藥,他自己都吃。所以砒霜絕不可能是在熬藥的時候加進去的。那麽在我爹熬藥和韓夫人喝藥之間,誰有機會接觸到湯藥呢?”
魏鳴的聲音越來越激烈:“據我所知,我爹一個大男人,深入閨房不方便。除了必要的檢查,絕不會去韓夫人的房間。熬完的藥,都是由別人端給韓夫人的。”
“而負責端藥的那個人,就有機會將砒霜下在藥裏了!”
“她,也就是本案的真凶!”
“是不是你?阿蘭!”
魏鳴突然提高了聲調,把阿蘭嚇了一跳,手絹差點都掉地上了。
阿蘭連聲:“不是我,不是我!夫人最不喜歡我了,我笨手笨腳的,夫人每次看到我都要嗬斥一番。連端藥這種事兒,她也不願意讓我做。”
“不是她,”那個年長的姑娘道,“每的藥都是我端給夫人的,但是我並沒有往裏麵下毒!”
魏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