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擺攤3
看著李浩如被猛虎追趕似的逃離，朱雅玲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其實她作為班主任本應管不了那麽多，她也不想管這麽寬。她本人也挺喜歡李浩這個孩子的，成績又好又聽話，隻是吃點小吃，這種絕大多數孩子都要做的事，她真的不想管。
但她還是來做了這個惡人，實屬也是被逼無奈。
李浩的父親也是她學校裏的老師，還是學校裏唯二的特級教師之一。在朱雅玲開始帶李浩這個班後，李浩的父親就特意來打了個招呼，就是囑托她盯緊點李浩，不要李浩隨便吃零食喝飲料。
朱雅玲也很絕望，她能怎麽辦，她就一個剛到學校的小新人，當然隻能按照老前輩的囑托，平時盯緊李浩，不讓他隨意吃零食。
隻是可憐了小胖墩！
朱雅玲在心裏默默同情了李浩一番。
回過神來，朱雅玲也對手裏的兩袋零食犯了難。
吃了吧，她本身就不太喜歡這些街邊小吃，又加上這種油炸食品是女人體重的大敵，她是真的不想吃。
扔了吧，這些零食都是自己花錢買來的，既浪費食物，又心疼錢。
經過一番糾結，朱雅玲還是決定將這些零食都吃了。
聞著油炸的香味，朱雅玲也咽了咽口水。她不喜歡吃街邊小吃不假，但這種不喜歡是建立在理智上的，是為了健康著想，而在食欲方麵，真的很少有人能不喜歡美味。
朱雅玲夾起一片炸得金黃的土豆，送入口中。
“哢嚓！”牙齒一咬，就是一道清脆的破裂聲，這土豆片不是薯片勝似薯片，既有薯片的香脆，又有薯片沒有的新鮮蔬菜的清新。
一片土豆下肚，朱雅玲被它的美味驚豔到了，連忙再加出一塊鍋巴土豆嚐了嚐。
果然，鍋巴土豆的味道也是極好的，外麵的鍋巴焦香酥脆，裏麵部分軟糯香甜，搭配上糖醋醬汁，風味比炸土豆片更勝一籌。
品嚐到美味後，朱雅玲把心裏的保持體重、保持健康的念頭都扔在了腦後，專心致誌地吃著手裏的兩份小吃。
當然除了吃之外，朱雅玲也想看看究竟是哪裏賣出來的小吃，味道如此之好。
為此，朱雅玲一邊吃著小吃一邊尋找，雖然這對於她這樣的一位大美女來說，十分影響形象，但是她也不是很在乎，自己的生活自己過得舒適才是真。
朱雅玲往前走了幾十米，就看見了被人群圍住的程立仁的攤位。
“這麽誇張！”看著人山人海的攤位，朱雅玲有些驚訝，不過隨即也釋然了，畢竟這味道確實配得上這麽火爆的生意。
如此多的客人，朱雅玲也打消了再去買兩份給合租舍友打包的主意，隻是遠遠觀望了一番，記住了攤位，就疾步快走回家了。
……
而另一邊，程立仁的情況也不是很好。
程立仁攤位這邊顧客實在太多，多得他實在忙不過來了。
現在，程立仁隻負責得炸鍋巴炸土豆和做狼牙土豆了，而炸土豆片，早在十幾分鍾前就將準備好的原材料用光賣完了。
站在爐火前，程立仁滿頭大汗，彎著腰，雙手快如殘影，一會兒翻著鍋裏的土豆，一會兒給狼牙土豆調味，耳旁還不停地傳來顧客的各種點單聲、招呼聲。
“老板，來兩份狼牙土豆，酸辣味的！”
“老板，來一份鍋巴土豆，麻辣味的，炸焦點哈！！”
“老板，鍋巴土豆來兩份，一份酸辣一份糖醋的！”
“老板……”
“呼呼！”程立仁喘著粗氣，人累得不行，可惜還不能停下來，在排隊的顧客依舊很多。
……
半個多小時後，程立仁將最後一份狼牙土豆遞了出去，接著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地麵上還有不少油汙。
程立仁一邊休息，一邊拿著錢盒清點著今天的收入。
仔細將錢點了一遍後，程立仁今天收入足足有615元，這還是建立在今天隻進行了下午放學場次的出攤的情況下。
雖然累，但是也回報也是極為豐富的，要不要將這份生意就長期做下去？程立仁暗自思慮著。
正當程立仁沉浸在豐收的喜悅之時，隔壁大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幸福時刻。
“小夥子，你今天生意可太好了！我在這擺攤也有好幾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好的生意！”
大叔語氣裏充滿了羨慕。
“好是好，就是太忙了，我情願生意差點，這樣就沒那麽累了！你看我現在站都快站不住了。”
程立仁用疲憊的聲音回答道，語氣裏也有一絲抱怨。
“你娃子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要是有你那個生意，我做夢都要笑醒！”大叔沒好氣道，“可惜哦！我這輩子手藝就這樣，沒啥子獨門秘方，吃飽飯容易，像你這樣掙大錢難！”
“我說的真的，今天這種生意太累了，人都吃不消！”程立仁向大叔辯解，“說哪裏話了！我還不是沒啥獨門秘方，都是和大家一樣做的。”
雖然程立仁說的是實話，也是他的真實想法，但在大叔看來這完全是**裸地炫耀，一種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的炫耀。
“年輕人就是要多吃苦嘛！”大叔安慰道，“今天我也托你的福，靠著人流量多，比平時多賣了些手抓餅，我請你吃個豪華版的手抓餅。”
說完，大叔將一個剛做完的手抓餅遞了過去。
經過好一陣勞累的程立仁正是饑腸轆轆時，沒有推辭，接過了手抓餅。
拿到手抓餅，程立仁發現確實是真·豪華版，大叔把他還有的內陷兒材料都加了一份進去，將整個手抓餅撐的鼓鼓囊囊，快要爆開了。
已經餓急了的程立仁直接咬下一大口，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地向大叔致謝。
大叔見狀，擺了擺手，表示不用謝，並且說道：“你要真想謝我，明天也來這一起擺攤，多招攬點人過來就好了！”
對於大叔的這個要求，程立仁當然予以了肯定的答複，畢竟自己在哪兒擺攤都是擺，還不如和大叔一起，免得和陌生人一起時被指責搶了別人的生意。
吃完手抓餅，已經快七點了，見天色已經不早了，程立仁也向大叔道別，然後自己推著手推車慢慢向自己家走去，結束了第一天的擺攤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