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我鍾情姐姐,我想娶姐姐

  他望向南寶珠,“姐姐。”


  “幹嘛呀?”


  南寶珠轉向他。


  少年將捧在手掌心的花瓣,全部吹向少女的臉。


  花瓣紛飛。


  嫩黃花瓣紛紛揚揚,將少女白嫩圓潤的臉襯托的更加美貌。


  隔著花瓣雨,南寶珠怔怔看著他靠近。


  寧晚舟歪頭,認真地吻向她的臉蛋——


  微涼的,濕潤的觸感,令南寶珠的瞳孔悄然縮。


  少年的吻,像是蝴蝶落在頰上,格外溫柔,格外心翼翼。


  她的腦海一片空白。


  寧晚舟,親她?


  這個賣身葬父的混蛋,男扮女裝騙她同床共枕的混蛋,比她年紀還的混蛋,居然親了她?!

  寧晚舟垂下蝶翼似的睫毛。


  他注視著她的櫻唇,伸手點了點,“姐姐,我可以親你這裏嗎?”


  南寶珠終於回過神。


  她一拳捶向寧晚舟的眼睛!

  “做夢!”


  她站起來,又狠狠踹向他,“寧晚舟,你這個混賬敗類,你年紀就學人耍流氓,你將來娶不到媳婦的我跟你講!你占我便宜,我這就去稟報娘親,讓她去叫人牙子,明兒就把你賣出去!”


  寧晚舟抱住雙膝,蜷縮在花樹下。


  他注視著虛空,漂亮的狐狸眼裏漸漸蓄滿淚水。


  南寶珠踹著踹著,心就軟了。


  主要是寧晚舟長得太美,美人落淚,這她怎麽吃得消?

  唇紅齒白的少年,狐狸眼濕潤晶瑩,眼尾蔓延出桃花般的緋紅。


  他輕聲:“我爹娘亡故,全家亡故,我隻剩姐姐一個親人了……如今姐姐不要我,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是你太過分!”


  “姐姐長得那麽美,我當然會把持不住!”寧晚舟含淚控訴,“姐姐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我每日瞧著,都覺得比昨日更美三分。我的心,已經全部獻給姐姐。剛剛那個吻,已經很克製,姐姐還要我怎樣,還要我怎樣?!”


  南寶珠:“……”


  雖然是控訴,但她怎麽聽著,心裏怪舒坦的?


  她摸了摸臉蛋,眉眼忍不住帶上喜色。


  娘親總是罵她,還總是擔憂她嫁不出去,可是瞧瞧,世上總有識貨的,寧晚舟就覺得她長得很美。


  她的態度軟和下來。


  她在寧晚舟跟前蹲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溫聲道:“晚晚啊,你還,沒有人好好教導你,所以才會做出格的事。等你將來長大,慢慢就會明白,姑娘家家的,是不可以隨便亂親的。少年郎,隻能親吻最鍾情的心上人,你以後要好好記住哦。”


  寧晚舟盯著她。


  半晌,他握住她的手。


  他堅定道:“我鍾情姐姐,我想娶姐姐。”


  向來輕慢的狐狸眼,流露出罕見的霸道和執著。


  南寶珠嚇了一跳。


  她使勁兒抽回手,怪怪地看了眼寧晚舟,臉色略有些不自然。


  半晌,她皺巴著臉,轉身迅速離開。


  寧晚舟握著草地上的迎春花瓣。


  少年眉眼稚嫩,卻十分堅韌。


  南寶珠渾身不對勁兒,心裏更是亂糟糟的。


  繡花鞋匆匆踏過遊廊,裙裾在春風中獵獵翻飛。


  寧晚舟那麽,她怎麽可能嫁給他!

  她今年已經及笄。


  為了防止有的沒的,或許她真的應該挑一門親事,盡快嫁出去。


  這麽想著,她不禁改換方向,朝江氏居住的院落而去。


  南府波濤暗湧。


  南侍郎府,卻是敲鑼打鼓一派熱鬧。


  南槿和南椿喜上眉梢,不顧女兒家的矜持,親自迎出庭院,對楚青雲兄弟眉目傳情。


  送親的隊伍終於走後,她們喜滋滋地查看起聘禮。


  劉氏坐在旁邊,很是解氣。


  她得意笑道:“都南寶衣是個有福氣的,可我瞧著,我的槿兒和椿兒才是真正有福氣!兩百抬聘禮,都趕得上皇子下聘的派頭了!”


  南侍郎府交好的貴婦人也在這裏看熱鬧。


  她們紛紛跟著稱讚恭維,言語裏,幾乎把南槿姐妹捧上了。


  南槿捧起一大串東珠瑪瑙,“娘,這些首飾真好看!就算富貴如南寶衣家,也拿不出這麽好的首飾吧?也不知道她的聘禮都是些什麽,可及得上我們的聘禮。”


  劉氏吃著茶,輕笑:“靖王府的底細,我還是有所了解的。等著瞧吧,靖王府絕對拿不出更多的寶物幫蕭弈撐場子。靖王本就不讚成蕭弈和南寶衣的婚事,他這是在故意打南寶衣的臉。”


  “原來如此……”南槿幸災樂禍,“聽後日,就是蕭弈給南寶衣下聘的日子,我要親眼瞧瞧,南寶衣收到的聘禮,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劉氏溫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臂,“你呀,就是太過爭強好勝。她的聘禮定然是比不上你們姐妹的,放心吧。”


  這廂議論著。


  皇宮裏,也在盛傳靖王府風光下聘之事。


  寶殿寂靜。


  矮案上堆積著無數宣紙,薑貴妃跪坐在蒲團上,正抄寫《南越律》。


  她聽見宮女的稟報,不禁冷笑:“靖王與我父親是一個派係的,他自然希望蕭弈迎娶薑家的女兒。他故意把下聘的場麵鬧得這麽大,就是為了打蕭弈的臉。叫蕭弈知道,在盛京城裏,沒有他靖王,蕭弈什麽也不是。”


  “娘娘的是。”


  宮女恭聲應著,溫順地端來一盞香茶。


  薑貴妃擱下毛筆,愜意地飲了幾口香茶。


  她抬起眼睫,笑容恣意:“蕭弈手底下有著數十萬兵馬,他養兵買馬需要耗費無數銀錢,再讓他拿聘禮,著實勉強。靖王又不肯為他準備聘禮,本宮倒要看看,他後日拿什麽去南府下聘!南寶衣的臉麵,這次怕是要被踩到泥地裏去了!”


  宮女笑得合不攏嘴:“如此,娘娘也算解氣!”


  “誰不是呢?”


  薑貴妃得意更甚。


  一時之間,滿朝文武和盛京百姓,都津津有味地議論起靖王府下聘一事。


  兩個庶子,送去侍郎府的聘禮太過隆重。


  蕭弈身為嫡子,恐怕拿不出更隆重的聘禮。


  寶儀郡主的體麵,恐怕要被侍郎府的兩位千金踩在腳底下了。


  議論逐漸發酵。


  就連在禦書房喝茶的皇帝,都聽了這件事。


  他擺弄著紫金貔貅茶寵,好奇:“朕那個糊塗弟弟,當真寵庶滅嫡?”


  “外麵是這麽的。”南胭跪坐在他對麵,素手沏茶,“嬌嬌是您親封的一品郡主,卻被靖王府如此糟踐……可憐我們姐妹出身低微,終究是要被人瞧不起。”


  這麽著,不禁掩麵低泣。


  “胡鬧!”皇帝不悅,“這不僅是在打寶儀的臉麵,更是在打蕭卿的臉麵。他到底是我南越的功臣,靖王這是要寒了功臣的心!來人,傳靖王進宮,朕要好好他!”


  “皇上……”


  南胭倚進他懷裏,“這般興師動眾,會傷了您和靖王的兄弟情意。依臣妾看,大都督手裏是有些財寶的,不如您再從國庫裏多拿些寶貝出來,當做聘禮替他添上,豈不是兩全其美?”


  ,


  不會洗白南胭,她人設就是這樣,利益為上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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