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來與嬌嬌共寢

  正腦補得厲害,她聽見蕭弈慢悠悠問道:“九千歲吃些什麽?”


  顧崇山淡淡道:“豆沙包。”


  “哦。”


  “靖西侯吃什麽?”


  “春卷。”


  “哦。”


  很平靜的對話。


  南寶衣砸吧砸吧嘴,繼續吃水煮蛋。


  蕭弈和顧崇山不約而同地望向她。


  姑娘捧著一顆白嫩嫩的水煮蛋,垂著長長的眼睫毛,吃得津津有味,仿佛水煮蛋很好吃似的。


  蛋黃沾到了手指。


  她舔了舔指尖。


  不知想到了什麽,兩人眸色瞬間晦暗。


  二熱情地端來膳食:“兩位爺,你們的豆沙包和春卷來啦!熱乎著呢,您請享用!”


  他正要退下,蕭弈和顧崇山異口同聲:“再來一碟水煮蛋。”


  兩人同時挑眉,彼此對視。


  南寶衣仿佛看見他們之間火花四濺,儼然要打起來的架勢!

  她默默抱緊自己那顆水煮蛋。


  這場早膳,吃得她很是惶恐啊!

  用罷早膳,蕭弈和顧崇山去見劍閣縣令。


  南寶衣帶著餘味等人,拎著大包包回了覺苑寺。


  包袱裏全是買給那些孩子們的零嘴,以及過冬的棉襖、被褥絨毯、黃銅湯婆子等物。


  剛踏進寺院,就看見南寶珠和寧晚舟。


  “嬌嬌!”


  南寶珠歡呼著奔過來,將她抱了個滿懷!

  南寶衣笑著牽住她的手,“剛看見二哥哥,這就又看見堂姐了。都是自家姐妹,你來相看夫婿,也不與我一聲……”


  南寶珠訕訕。


  她根本就不想來相看,都是二哥逼她的。


  “嬌嬌,”她撒嬌般搖了搖南寶衣的手,“上次在朝聞院,晚晚不心把你推到案幾上,你還生他的氣嗎?”


  南寶衣摸了摸後腦勺。


  撞出來的包包早就消了。


  但心裏麵那口氣,卻仍是在的。


  她望了眼寧晚舟,陰陽怪調:“他可是堂姐的‘好姐妹’,我哪兒敢生他的氣啊?對了堂姐,等我閑下來,我與你一道去江氏鏢局,幫你仔細挑個好夫婿!”


  這麽著,眉梢眼角忍不住地翹起。


  她知道寧晚舟對堂姐占有欲十足,她這麽,就是故意氣他。


  不出她所料,寧晚舟的臉色果然沉了下來。


  不等她再欺負他,老婆婆疾步而來。


  枯樹枝般的手,緊緊抓住南寶衣的衣袖,神情十分緊張。


  南寶衣心中咯噔一下。


  她隨老婆婆來到那間佛堂改造成的寢屋,名叫穗穗的孩兒躺在軟榻上,臉通紅滾燙,儼然是生了高燒。


  其他孩兒趴在床榻邊緣,好奇地看著穗穗。


  “穗穗生病了。”南寶衣連忙吩咐魏劍南,“魏大叔,你對劍閣熟,勞煩你去請大夫。”


  魏劍南走後,她又叮囑餘味和嚐心去燒水。


  她走到床榻邊,替那孩子掖了掖被角。


  她望向老婆婆,“我今日在街上轉悠了一圈,並沒有看見尋人啟事一類的告示,官府顯然沒在為這些孩子尋找娘親。婆婆,究竟是劍閣縣令不作為,還是你根本沒有報案?”


  老婆婆坐在圈椅上,專注地低頭縫製襖,並不回答。


  南寶衣抿了抿嘴。


  這位老婆婆似乎知道很多秘辛,卻又不肯告訴她。


  罷了,到底不能急於一時。


  半刻鍾後,魏劍南請來了大夫,是在寺院門口撞上的。


  老大夫須發皆白,背著藥箱踏進來,“不知是誰染了風寒?且讓老夫把脈問診先。”


  南寶衣起身,“大夫這邊請。”


  她看著老大夫動作熟稔地墊了脈枕,將穗穗的手腕放在脈枕上,一邊仔細搭脈,一邊輕輕叩擊膝蓋。


  眼底掠過詫異。


  這老大夫診脈時的動作,不知為何她竟有些眼熟。


  不等她想明白,老大夫收了脈枕,“孩子頑皮,大概是昨夜踢被子,因此生了高燒。我開一副溫和的藥,煎了服食,也就沒有大礙了。”


  南寶衣謝過他。


  許是因為寧晚舟推了南寶衣,南寶珠心中愧疚,因此自告奮勇,願意代替南寶衣照顧穗穗。


  南寶衣沒有多做推辭,先替南寶珠安排好夜裏就寢的禪房,才回到自己寢屋,舒舒服服地沐了個身。


  換了輕軟的寢衣,從屏風後麵出來時,卻看見軟榻上躺了個人。


  “二哥哥?”


  她驚詫。


  蕭弈坐起身,指尖挑著她的金步搖,唇畔含笑,“江家住著無趣,來與嬌嬌共寢。”


  共寢……


  南寶衣不自在地抿了抿鬢角碎發,細聲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給人看見,要閑話的。”


  蕭弈把她抱到榻前。


  他解開毛巾,姑娘厚密烏黑的青絲,瞬間鋪散在腰間。


  還帶著細潤水珠,顯然是剛洗過頭。


  他細細替她絞幹頭發,“從前我與嬌嬌共處一室,倒是不見你嘰嘰歪歪。怎的跟顧崇山出來一趟,倒是嫌棄起哥哥了?”


  南寶衣:“……”


  她沒有嫌棄他!


  她這不是怕自己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把持不住嘛!

  餘光瞥見床榻角落的紅繡球,她驚訝:“二哥哥怎麽把這東西也帶回來了?”


  蕭弈抿著唇。


  南嬌嬌拋給他的紅繡球,他這輩子都不打算扔,當然要帶在身邊。


  萬一將來她不肯嫁,他也好拿這紅繡球當證據,證明他們是有婚約關係的。


  然而這話卻不能直接出來。


  他故意端著兄長的架子,捏了捏姑娘白嫩的耳垂,正色道:“姑娘家家的,貿然跑到人家酒樓裏拋繡球,如果我不在場,你如何下台?給祖母知道,要數落你不檢點。”


  “祖母才不會數落我……”


  南寶衣聲反駁。


  絞幹頭發,她看著被霸占的床榻,犯了愁。


  她揪著衣襟,“二哥哥坐在我榻上,我今晚睡哪兒?”


  蕭弈撚著她的一縷青絲,懶散道:“哥哥抱著你睡呀。”


  南寶衣噎了好半晌,聲道:“我曾讀過《女戒》《女德》,身為沒出閣的姑娘,行事得有分寸,不能隨便和男人共寢。”


  “《女戒》《女德》……”蕭弈哂笑,“那都是胡八道。”


  是他的肌肉不夠健碩,還是他的公狗腰不夠性感,不比那兩本書來得吸引人?


  南寶衣沉默。


  權臣大人從前還罰她抄寫過《女戒》和《女德》呢,如今轉眼就數落起兩本書是胡八道,可見他才是胡八道!

  她糾結的功夫,蕭弈已經開始解腰帶了……


  ,


  大概周末會爆更,保底六萬字(三十章左右),


  老讀者都知道,菜菜有腱鞘炎,打字手指疼,所以打字慢,存稿不夠嚶嚶嚶,少更一章多存點稿子,不要見怪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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