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 我心一切皆成空
“不愧是文太，網前的特別球也隻有這家夥能有這樣的奇思妙想了吧。”
場外，留著一撮小辮子的仁王雅治微微笑道。立海大今年冒頭的幾個一年級，沒有一個是弱的。
“而且……原以為我自己就是很特殊的存在，沒想到～”
仁王目光轉向最中心的幸村精市，幸村那蓬勃欲出的精神力讓他十分震驚。
“不過，幸好是我們的部長…噗哩～”
暗中一吐舌頭，仁王心中十分好奇，說起來他還沒有見到過幸村全力出手的模樣。
……
冰帝。
看著局勢又雙叒叕的被逆轉，跡部麵色有些沉重。
果然就如同上衫悠所說的，僅僅隻是一組一年級的雙打，立海大就已經向人們展露出那恐怖實力的冰山一角。
“忍足他們有些危險了……”
上衫悠站在跡部旁邊揉了揉眉道。即便自己和榊教練交給了忍足他們特殊的澳大利亞變陣也不能改寫局勢嗎。
“那個一直眯著眼的柳蓮二應該隻差一步了。”
跡部眼神銳利，敏感的察覺到了柳蓮二身上的氣息，雖然走的網球道路不同，但是那股子即將質變的感覺不會出錯。
“是啊～應該很慶幸他還沒有把數據網球提升到全國級別，不然忍足他們絕無一點勝算。”
上衫悠點頭感慨，現在的柳蓮二還沒有日後三巨頭那份從容的氣魄，估計是現在還有個一直可以依靠的對象吧。
上衫悠目光看向立海大隊伍最後麵那個長發飄飄的眼鏡男，三津穀的數據網球才叫真的可怕。
如果這場雙打輸了的話，冰帝就算再努力也隻是由他和跡部搬回兩局單打，單打一必敗無疑。
“加油啊，忍足～”
看著逐漸落入頹勢的忍足和向日，上衫悠隻能在心中給他們加油了。
……
砰！
“30-15”
……
砰！
“40-30”
……
向日嶽人大口的喘著氣，汗水已經順著他柔順的頭發不停滴落。
在柳蓮二修補數據後，他們的I陣型效果就被封印了一半，在對方接球之後他們必須得恢複普通陣型，不然留給忍足防守的範圍就太大了。
因此，壓力又一次來到了他的身上。
柳蓮二那招招直指他盲區的擊球讓他十分難受。就算有著忍足分攤壓力，體力消耗也是巨大。
“快到極限了嗎？”
柳蓮二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在他心中，對於向日嶽人的各項能力已經計算到了極致。
“那麽就讓我送上最終的一擊吧……”
砰！
砰！
網球過網。兩邊再次展開交鋒。
忍足的眉頭緊皺，向日看起來馬上就要到極限了。
踏踏……
為了幫向日減輕一些不必要的負擔，忍足開始大距離的跑動起來。
砰！
“稍微偏左下角的吊短球嗎，角度應該是二十五度左右。”
忍足的回擊瞬間被柳蓮二看破，球未落地，人已先至。
“機會來了！”
柳的眼眸微微睜開，雙手交叉，一個特殊的姿勢被他擺了出來。
“鐮鼬！”
唰！
網球被傾斜的球拍猛烈削擊，一聲爆鳴，帶著淩厲的破空聲，網球以極快速不規則的旋轉飛向了向日嶽人。
“向日小心……”
忍足看出了這球的不對，一聲大喊。
呲啦！
注意力十分集中的向日勉強偏轉了半個身子，網球擦著他腹部的衣服極速飄過。
嗤嗤……
網球落地之後仍然猛烈旋轉，揚起三分塵土這才飛出場外。
“game，立海大附屬中學柳蓮二、丸井文太，5-4。”
…
“向日，你沒事吧…”
忍足上前，隻見向日嶽人腹部的衣服已經被拉出一道口子。
“我沒事。”向日微微搖頭，剛才確實驚險，要不是他神經反應速度還算敏捷……
“剛才那一招是什麽？”
忍足眼鏡白光一閃，語氣不帶任何感情的問道。
“鐮鼬～”
柳蓮二的語氣沒有什麽波動，雖然沒有擊垮向日嶽人，但是他們也拿下了這關鍵的一分。
“鐮鼬嗎…代表霓虹神話中的風妖吧，很厲害的招式～”
忍足轉身，語氣有些森然。
發球局來到立海大這邊，忍足已經被逼至死角。
砰！
柳蓮二發球，一記非常基礎且平穩的發球。
這樣的速度對於忍足來說完全沒有壓力，球拍低垂，忍足已經來到了落點。
“球拍壓的很低，82%的概率是注重控製的上旋旋轉，方向是左邊直線！”
砰！
一道黃光以驚人的速度襲來。
唰！
“空了！？”
柳的球拍在空中揮了個空。網球從他的腳邊飛過，在底線附近留下一個白色擦痕。
“這是高速削球！什麽時候……”
柳蓮二心中一震，抬頭看向他對麵的忍足。
000000
虛無的數據從忍足身上傳來。讓他頗為震撼。
“這就是打破自身數據，徹底摧毀情報的那一招嗎……”
柳蓮二眼中帶著一絲異色，這個狀態下的忍足確是難以計算。
“不過……我的數據可是可以一直重構的。”
既然現在的房子裝不下，那麽拆掉擴充一個更大的房子就行了。
“就算是封閉了自己一切的小動作，讓我無法讀取，但是你的實力是有極限的。”
柳蓮二心中一聲輕笑，忍足這個狀態尚在他的意料之中。
或者說現在看到底牌盡出的忍足反倒讓他更加開心，他腦海中的數據庫可以更新更多的忍足的資料。
接下裏忍足的表現讓場外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原以為冰帝就要落敗，結果忍足侑士竟然短時間內以一敵二，讓局麵僵持了下來。
那不帶一絲感情的死寂眼眸讓不少人心中一顫，忍足此刻眼裏隻剩下了網球。
專注，高效，精準。宛若一台無情的網球機器馳騁在球場之上。
“嗬～這個狀態太真是不錯。”
幸村嘴角帶著一抹笑容，輕輕說道。忍足這種自我封印某些情緒，強化自身五感對於網球的敏感程度在他看來也十分有意思。
“不錯的啟發，閉鎖心扉對於他的YIPS都有一定的抵抗能力。
不過柳也快要收網了吧，畢竟這可是一場雙打比賽～”幸村心中輕語道。
麵對柳的數據網球，對手沒有完全超脫數據的話，越是反抗陷的越深，無形的數據會編製成一張大網，將其牢牢綁住。
“砰！”
“40-15！”
一記漂亮的快速削球之後，忍足再次拿下一分。
但是肉眼可見的，忍足額頭的汗水開始細密的出現。盡管現在整個麵部都沒有什麽表情，但是忍足一些回擊還是急躁了起來。
“不能輸，不能輸……”
一個聲音不斷在他內心深處呼喊著。
“砰！”
擊球的清脆響聲在耳邊回蕩。
砰！
幹脆利落的底線抽擊。
丸井文太的截擊，向日的網前反擊……循環往複……
就在這時。
“鐮鼬！”一聲輕喝傳來，他感覺到了皮膚的一絲刺痛。他隻能把球拍往身前一擋。
“忍足小心！”向日一聲驚呼。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閉鎖心扉的忍足並不會躲避攻擊身體的網球。
“哇～”
這次鐮鼬沒有再躲過去，直接打在了忍足的腹部，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
大腦一陣空冥，一股堅強的意誌力猛然爆發，絲絲無形的氣流從忍足身上冒出。
“那是！”
場外井上守一臉震驚，這種狀態……想不到時隔十多年還能在日本見到……
“這是……”
幸村眉頭一皺，接著和真田對視一眼，都從雙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凝重。
這是無我境界。
當初他和真田都曾突破的境界，沒層想到冰帝的忍足侑士竟然也達到了。
“柳，危險了……”
幸村心中默然，沒想到最後關頭局麵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場上雖然拿下了這分，但是柳蓮二的臉上並無開心之色，從忍足侑士倒下又爬起，柳蓮二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絲十分危險的氣息。
啪！
啪！
球拍輕點網球。
唰！
再次輕輕一拋，柳蓮二還是決定主動出擊。不懼怕試探是一個數據網球的基本素養。
砰！
網球帶著一絲氣旋，朝著忍足的腳邊襲來。
麵對來球忍足麵帶微笑，輕輕抬手。
唰！
一道乳白色的氣流包裹著忍足的球拍，隨手一揮。
砰！
一道白光直接穿破丸井文太和柳蓮二的防線。
“剛才那是……”兩人眼中帶著震撼的神情。
剛才這道回擊，兩人都沒有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