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方向錯了
個，十，百，千，萬。
十萬……
百萬！
林彥不是在複習如何數數，而是在查任務目標一共有多少位。
轉發、投幣、收藏暫且好說，還在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多少，不算是特別誇張的範疇裏。
可……播放量足足要一百萬！
這就誇張了吧。
林彥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確認自己不叫王冰冰，拿出手機確定自己的BILIBILI昵稱不叫做“吃花喵的椒醬”，就算同為杏林大學的學生，自己的專業也不是傳媒。
這任務有點棘手啊……
林彥旁若無人的開始踱步。
該怎麽辦呢？
買播放量？
他打開淘寶，搜索欄中輸入“BILIBILI推廣”關鍵詞。
第一家的封麵上就寫著，“視頻點讚、UP關注、視頻收藏、評論點讚、視頻播放量、點讚投幣、詳情進店谘詢客服。”
“100萬播放多少錢？”林彥嚐試性的詢問了一下，沒報太大希望，畢竟家境貧寒，互聯網上又都是吸血鬼。
他又不能像是閑魚上的二手學生黨一樣拋棄節操。
“我是學生，能免費送我麽？要包郵哦！不送死全家的哦！”
太沒品了。
我是小明會發光1：
“10元10000。”
“這麽便宜！！！”
100萬播放量僅僅需要1000？
林彥合計了一下，這點錢自己還是能出得起的，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聊天框裏問道，“轉發、投幣、收藏都多少錢？”
我是小明會發光1：
“投幣25元100”
我是小明會發光1：
“收藏5元100”
我是小明會發光1：
“轉發5元100”
那做完這個任務，豈不是隻需要
2500個轉發125元，5000個收藏250元，1000枚投幣2500元，再加上100萬播放量的1000元。
那豈不是完成整個任務，僅僅隻需要3875元。
好便宜啊！
林彥忽然喜笑顏開。
什麽？
你說係統任務不能充值？不能刷？
親愛的，法不禁止即可為聽說過沒有？
既然任務列表裏沒有禁止條款，那就是怎麽達到都可以噠！
林彥猛地喚出任務列表，他忽然害怕這個係統偷襲自己，不講武德。畢竟，這種他沒少經曆APP服務提供商私自更改用戶協議。
親愛的用戶，我是你爹這條服務宗旨，他們已經刻到了骨子裏。
林彥定睛一看。
沒有改！
還好，還好，這個任務係統還算有點武德。
江雪見林彥有些陰沉地表情忽然變得明媚，她的心情也莫名喜悅了起來。
教授吃過的鹽比走過的路還多，2011年福島核泄漏買的鹽，今天還存著好幾噸的他，倒是寬容得很。
唯有黑色邊框眼鏡的小男生，覺得自己不受重視，被放置了。
“教授！明明是我先的！”他加大了音量。
“咳咳。”教授右手虛握，抬至嘴前佯裝咳嗽了兩下，清了清嗓子，一副人生導師的樣子說道，“左道同學啊，我知道是你先來的。但是，你那個隔空充電技術，不太能算是科學暢想了啊。
你看，不管是摩托羅拉，還是小米，都已經推出了成熟的隔空充電方案。
所以……你這個……”
教授滿是你要理解我的表情。
“可我的方案更先進！”左道爭辯道，“我所采用的相控陣毫米波雷達技術，比他們的技術更先進。能夠在30米半徑範圍內為多台設備，分別提供5伏2安隔空快充。
他那邊有什麽！
PPT麽？
還是滿是虛假的宣傳視頻。
能夠實現的科學技術才是暢想，無法實現的隻是空想！”
左道手臂橫向一揮，右手食指指著林彥，高聲質問道。
被指責的林彥抬起頭，他有點臉盲，沒有認出來眼前這個家夥到底是誰。
江雪卻一眼就發現，這不就是下課後去圖書館拍紀錄片時，那個在書架那頭說，“同學這裏不能那樣”的同學麽？
她回想到當時的畫麵，一種刺激中蘊含著羞恥的情緒，讓她忽然有了夾緊雙腿的衝動，把她的雙頰衝的通紅。
“眼前這個憨憨是誰？”
林彥向前邁了一步，與他直視，“什麽極為先進的隔空充電技術？方向錯了！”
林彥步步向前，江雪亦步亦趨。
“可控核聚變實現了麽？隔空傳輸能量的損失解決了麽？就算你的隔空充電技術能成功商用，是科技的暢想而不是空想。
你有沒有想過，你每賣出去一台隔空充電終端，巴西的熱帶雨林，就會消失一棵樹！你不環保！”
林彥距離左道隻有一步之遙了，對方臉上痘痘的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同學！你要知恥啊！”
“你！你！你！”左道伸出來的胳膊，也不知道是舉了太長時間，還是因為過於生氣，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那你說說！什麽供能方式更加環保！？”
正中下懷！
林彥微微一笑，舉起左臂，半個一休的模樣，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腦波供能技術！”
“那是空想！那不可能！”左道指責道，“人類每天攝入的能量一共才多少，消耗的能量一共有多些？你指望通過泄露出來的微弱能量供能？就算你有百分之百的能量轉化率，你能驅動什麽設備！更別提，這根本不可能！”
“愚蠢的凡人啊……”林彥聲如詠歎，“你說這是空想，那我便讓空想照進現實。眼鏡！來！”
江雪趕忙摘下眼鏡，雙手遞上。
“你要戴上試試麽？見識一下真正的未來科技麽？”
左道看著不可一世的林彥，看著對方微微昂起的頭顱，看著對方高高在上的模樣，覺得對方簡直就是在用鼻孔看著自己。沒有一點尊重可言！
“我不信！”
他一把奪過眼鏡，摘下自己的眼鏡戴上。
他剛要說這明明什麽都沒有，就看到了開機自檢的字符瀑畫麵。
不僅如此，係統啟動完成，那種摘下近視眼鏡無法視物的模糊和散光的恍惚也一掃而空。
歡迎您使用AR超威增強現實眼鏡
雙眼的範圍內，有著一行明晰的提示字。
“這……這不可能！”左道哪怕親眼見證，也不敢置信這是真的！
“很可惜，這就是真的。”林彥伸出手，“好了，把眼鏡還給我吧。”
“不！我還要再戴一戴。”
“那……”林彥靈機一動，“那你就租吧。10分鍾租金3875元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