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七層
接下來的日子。
白小乙陷入對夔牛寶術的熟練中。
在天空角鬥場中,
太乙天尊這個名號,在煉體境中已經有了不小的名氣。
白小乙對待修煉非常辛勤。
時常在天空角鬥場中一待就是一天,借此消化熟練,對夔牛寶術的掌握。
修煉了龍帝境,在同階之中,白小乙都是無敵的存在。
哪怕是偶爾遇到煉體篇第七層那個實力的生靈,白小乙也要鬥上一鬥。
因為他的實力,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達到了第六層圓滿。
那種實力快速提升的感覺,非常美妙。
白小乙也擔心提升太快會根基不穩,所以整日泡在天空角鬥場消化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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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夜晚,天空下著大雨,電閃雷鳴。
白小乙站在八股樹下,頂著。
已是寒冬,八股樹的葉子也未曾掉落一片。
自十六歲那天來到藏書樓,已經是五個月了。來時夏日炎炎,此時寒冬刺骨。
五個月的時間,他從一個實力勉強煉體篇二層,再無法精進的廢材,到了今天。
煉體篇.六層,圓滿。
僅僅論煉體境,白小乙已經是一方好手了。
甚至,他已經可以突破下一個境界了。
一般有第五層那個實力就可以突破下一個境界,並沒有硬性要求。
但白小乙不滿足,
他想要跨越那個鴻溝。
六層與七層,僅僅一層所隔,天壤之別。
這道鴻溝,是普通天才與真正天才的差別。
這麽說吧,
煉體篇六層的實力,放在一般的地方,也是個了不得的天才。
而在白家這樣的大勢力,一定要第七層,才是天才。
“既然我又能修煉了,既然有這個條件。
我白小乙,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少年大帝又如何?
我就是少年大帝。”
白小乙抬頭望著天空,珍珠大的雨滴滴在臉上,未掀起一絲波瀾。
他平靜的自語,其間是熊熊的野心。
今天下雨,電閃雷鳴,夾雜著。
所以,今天是個很特殊的日子。
白小乙想要在今天,一舉突破煉體篇第七層。
他取出古樸的寶罐,其間裝著麒麟寶血。
白小乙發現,這罐麒麟寶血的主人,是頭雷麒麟,所以他一直省著用,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就是今日。
他又取出另外一個罐子,裏麵裝著這些時日積累而來的雷澤液。
數量驚人。
白小乙盤坐在被雨淋濕,滿是泥土的地上,將夔牛寶骨握在左手心。
一咬牙,將麒麟寶血與雷澤液一齊倒入口中。
一咽而下。
突然,天空中的雷電一閃而下,直擊白小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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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還要從兩個月前說起。
那天,白小乙像往常一樣簽到,簽到的物品是一枚晶瑩剔透的寶骨,寶骨堅不可摧。
其上記載了種種煉體秘術,白小乙給他取名為煉體寶骨。
通俗,好記。
寶骨上記載了一種煉體方法,名叫雷煉術。
雷煉術的先決條件是要在雷雨天。
白小乙等了兩個月。
今天,
在他看來,是最適合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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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電擊在白小乙身上,想像中的焦黑身軀並沒有發生。
那一束幽藍的閃電,仿佛有靈智一般,悄然鑽入白小乙體內,未引起一絲波瀾。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雷煉術中的秘法,煉雷術。
白小乙全身被一股幽藍色的電弧包裹,一頭夔牛在其身後若隱若現。
他這是在借雷電的威力祭煉寶骨。
閃電一擊一擊的落下,白小乙毫發無傷。
嗖嗖嗖,
黑暗中,一道道白色身影隱匿穿梭,他們的目光集中在白小乙身上。
有欣喜的蒼老聲音傳出:
“活了這麽久,我居然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如此精妙的煉體法門?”
一旁另一道聲音傳出: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這應該便是早已失傳的雷煉術,這小家夥,有些機緣啊。還有那頭夔牛,似乎是完整的夔牛寶骨激發。
說不定,他還真與白帝有幾分關聯呢?”
“哈哈哈……”
黑暗中有狂笑聲傳出,“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孫子。”
“那不是我兒子嗎?”
“那不是我曾孫嗎?”
“那不也算是我孫子嗎?”
這一群人警惕的盯著四周,以防有人搗亂。
雖然身處白家,這樣的擔憂是多餘的,但一切小心謹慎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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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乙並不知道暗中有人再觀察自己,還不止一個。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怕。
這是白家,他從未想過隱藏實力。
白家與世無爭,是一個團結友愛的大家庭,那些因為嫉妒而暗下殺手的事,事斷然不會在白家發生的。
這是白小乙在白家活了快十七年,長輩言傳身教,自身也不斷觀察,最終明白的真相。
他此刻全部的心思鬥投入在突破之上。
大自然的雷電,雷澤液,麒麟寶血,三者齊力。
白小乙一邊運轉煉體篇,一邊運轉煉雷術。
天空中。雷雨越來越激烈。
兩個小時後,
雨停了,雷散了。微微的細風吹拂著白小乙濕透的衣襟。
暗中的身影也暗自散去。
身體是涼的,心卻是熱的。
煉體篇第七層,他突破了。
白小乙如今身體越發白淨了,但其間蘊含的力量,卻是成倍的增加著。
他起身,緩步走進藏書樓內。
洗澡,換衣服,一頭紮進溫暖的被窩,他現在,隻想美美的睡一覺。
突破第七層之後,他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受。
嗯……更強了。
第二天,
藏書樓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位身著赤袍的少年,有著和白小乙一般青澀的臉龐。手中拿著一柄玉骨折扇,腰間夾著一塊美玉,臉上總是帶著淡淡得微笑,看起來,很溫暖。
白小乙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猜到了赤袍少年的來曆。
大周六皇子。
赤袍少年似乎對藏書樓的書籍很感興趣,不浮躁,靜心讀書。
藏書樓半天不來一個人,現在來了一個也不愛說話。
白小乙也樂得清閑。
兩人各自看書,互不打擾。
臨近黑天,赤袍青年才起身準備離開。
走到櫃台前時,他微微拱手,道:
“這位白兄。”
白小乙這才抬起頭來,很疑惑得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