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或殺或罰,由你決定
“大人,我真的真的錯了,您留我一條小命行嗎?”
宋慈卑微的祈求著南天能網開一麵,不計前嫌,可他打錯了如意算盤。像南天這樣英勇的戰神,怎麽會憐惜這樣一個無惡不作的壞蛋。
南天理都沒理,抓住宋慈的衣領,一把舉到半空。
“我今兒來是想問問你,認不認識劉謀。”
“劉謀…… ……劉謀是誰,我怎麽會認識呢,我剛來這裏並沒有多久。”
宋慈眼神躲閃,不敢與南天淩厲的目光對視,他的心裏早就亂成了一鍋粥:難道這位大人物還認識劉謀?
想到這裏,宋慈更慌了。他哆哆嗦嗦的,手指來回抖動個不停,一心想著該怎麽樣洗脫自己的罪名。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在撒謊,更何況是久經沙場的南天。
虎臂一展,劉謀身體化作一道黑影,倒飛出去。隻聽嘭 的一聲,他一個倒栽蔥摔在地上,揚起來幾層塵土。
僅僅是一擊,宋慈就滿身鮮血,短發淩亂的貼在頭皮,身上的工作服也早已看不出衣服的樣子,左一塊右一塊全是裂開的口子,露出一層層油膩的肥肉。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頭任人宰割的肥豬,在臨死前掙紮著。
南天皺了皺眉,看不出來什麽神情。
“我要聽實話。並且,我很沒有耐心。”
重擊之下,宋慈也清醒許多。
冒充不認識是不可能的了,隻能盡可能撇清幹係:
“是的,我是認識他,我們曾經是朋友…… ……但是他生病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宋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到。
死到臨頭了,還不肯說實話?
南天微微一笑:“哦,是嗎。我怎麽聽說劉謀之所以重傷癱瘓,是因為被你陷害的?是不是我打的太輕,所以你想不起來?”
南天步步逼近,宋慈已然渾身顫抖。
“不是我,我怎麽敢,我、我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
“至尊,交給我吧!這等雜碎,讓我來處理就行。”方同看他油嘴滑舌的,死到臨頭了還不肯說實話,忍不住皺了眉。
南天卻搖了搖頭。
此時涉及到老兵受辱,他身為北境之首,豈能眼見手底下的戰士被人坑害?
傷了他的兵,就是對龍首大不敬。南天,要親手處決宋慈。
大步走到宋慈的跟前,南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站起來!”
宋慈顫抖地站了起來,不敢抬頭,一隻鞋子已經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我說,我說,是我故意用計將他騙進冷庫的,是我鬼迷心竅,隻想要錢獨吞這家店鋪,都怪我利欲熏心,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的語氣有幾分非常真誠,可眼珠子卻咕嚕咕嚕地轉個不停,賊眉鼠眼,一看就知道又在醞釀著什麽。
宋慈口中不停道歉,甚至用力扇自己耳光,打的臉如豬頭。就在他以為眾人已經被自己蒙蔽,已經放鬆警惕的時候,他突然爆喝一聲,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
“去你媽的,老子就是看他不順眼,那個憨貨也配跟我合夥,老子還要跟他分紅?
那種蠢貨還想從我手裏拿錢,老子不願意,這些錢本就該是我的!”
宋慈知道今天南天肯定不可能放過他了,索性撕破了臉,手中的匕首猛然向南天刺去。
說話間,宋慈用盡渾身的力氣衝向南天。他自知今日大難臨頭,要是這一下殺不了南天,他也活不成。
所以,這一擊,宋慈是用盡全力!
他本身和劉謀一樣,都是參軍之人。雖然多年沒有再練過軍拳戰拳,可功底還在。
更何況,這麽多年宋慈吃好喝好,身體肥碩異常,衝刺起來宛如一台重型坦克,嗷嗷嚎叫著衝了過來!
還沒等他接近,鶴山就先一步擋在了南天麵前。
他早看出情況不對,現在正是他表現的大好時機。鶴山心裏本就想要討好南天,向南天表忠心,正愁沒有機會呢。現在宋慈傻嗬嗬的衝出來,簡直是送上門來找死的。
鶴山反手就是一巴掌,猛的扇在了宋慈臉上。
這一掌騰空揮出,虎形拳雖然達不到南天元炁那也的殺傷力,但對付宋慈也是綽綽有餘了。
“這一巴掌,是給你背信棄義,過河拆橋的教訓!”
鶴山暴喝一聲,內勁已經淩空逼向宋慈。
宋慈隻覺得一股無形氣流猛然衝來,一刹那臉上皮肉都被氣流吹的變了形。刹那間,足有百斤的力道重擊在了臉上,頓時就鼻青臉腫,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液。
鶴山眼神冰冷,再度揚起手臂,沒有一絲的憐憫。
“第二個巴掌是因為你,貪財貪利還跟牧民勾當,玷汙了這裏純淨、質樸的本質!”
宋慈接不住鶴山雄厚的內力,被震掉了後槽牙,連連後退。劇痛之下,他的神誌都有些不清醒,雙眼無神,好似一個垂垂暮年的老者。
“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 ……”
宋慈磕磕巴巴的說著,這句倒是真心實意。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瀕死之時,宋慈豈能不真心求饒?
隻是鶴山看也沒有看他一眼,還沒等宋慈求饒的話說完,便又扇出一個巴掌。
“第三個巴掌,是給受你陷害而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家庭討回的公道!”
鶴山活動了一下筋骨,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打的宋慈就像一個紙片人一般,搖搖晃晃的倒在了飯店的大理石上。
他再也沒辦法走路,鶴山在第三個巴掌之中灌入內力,這等凶悍無比的力量,直入他的脊柱,撐破了他的神經,從此宋慈便成了和劉謀一樣的廢人。
此時,方同拿著厚厚一本賬簿,出現在了南天身後。
“至尊,您要的賬目我已經看完了,風月飯店一共還有八百萬的運營資金,宋慈個人賬戶還有六百多萬的贓款。這些錢,您看怎麽處理?”方同雙手捧著賬簿,恭敬說道。
“找人把這裏收拾一下,以後這間飯店就交還給劉宗劉謀父子。
等事情了了,你留下和劉宗一起管教這裏的牧民。牧民中有跟宋慈一樣心思歹毒的,視情況嚴重與否,或殺或罰或驅逐,都由你們決定。
若是心中還有善念,沒有做過惡事的牧民,就拿這些錢給他們補貼家用。
劉宗既然身為族長,就讓他好好管理族人,讓牧民們以後好好生活,不要再為非作歹。”
南天說罷,厭惡的看了一眼被宋慈血液汙染的風月飯店。方同立即會意,吩咐手下把這裏收拾幹淨。
看了看時間,時候已經不早了。
南天還有要做的是,帶著婉心和笑笑轉身離開。他的背影被陽光拉的很長很長,南天出門之後,一縷光照進了常年黑暗的風月飯店,仿佛連陽光都知道,南天來了,風月飯店便不再是惡人聚集之地。
抱著笑笑,南天走的很快。不出半小時,一家三人便沿著一條蜿蜒的小路,走到了劉宗居住的地方。
熟悉的石屋籬笆裏,是個別有趣味的農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