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引魂草
夜很深,風很涼,繁星閃耀,月光很冷,白辰一覺醒來已是深夜。桌上很空,灶台很冰,白辰的期待瞬間破滅,果然,他就不該有所期待。
說好的好吃的補補呢?結果什麽都沒有,小院裏也沒有女子的身影。
經過這幾天的了解,白辰也算知道了女子的一些事情,白辰想都沒想,直接拿起一件女子掛在門口的披風朝著院外走去,他已經知道女子在哪裏了。
小院之外之一片梅林,林中有一幽譚,譚邊有一青塚,無碑。女子便懷抱著一本醫書疲憊的靠著墳塚睡著了,美眸閉合,長長的睫毛宛若扇子般令人心動。
白辰略微搖了搖頭,上前將拿來的女子披風給蓋上,而後小心翼翼的從女子手中拿過醫書,自個看了起來。
他知道女子為了自己的病而很辛苦,但白辰沒有離開,他同樣答應過女子成為她的病人,盡管他不忍。但對於女子的這種執著,白辰覺得若是因為不忍就私自離開是對這種執著的侮辱,因為那是一種高於一切的熱愛,
對於女子,他是沒有任何愛慕心動的想法的,有的隻是感激,他做這些隻是出於對恩人的關心,一片赤誠。
女子對於她那位去世了的公子的感情白辰覺得很美好,很純淨,這樣熱烈而堅定單純的感情世間最好的東西大抵也不過如此了吧。
拿到醫書,白辰很快就有些入神了,今日這本醫書竟不是和前幾日的一本,而是一本新的。
當然,這所謂的新是對白辰而言。實際上這本醫書的模樣卻是舊得不能再舊了,書封都已經破了一半,很多書頁都粘在了一起,白辰小心翼翼翻開。
嗯?
白辰有些發愣。
“這本醫書……”白辰自語,因為這本醫書的字體很古怪,既陌生而又特別的熟悉。陌生的是白辰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這種字體,熟悉的是這字體和印刻在他腦海中他所修的那部功法《引魂篇》的字體是一模一樣的。
繼續看下去,白辰發現自己對這本醫書上的每一個字都是認識的,而那種認識讓白辰覺得很奇怪,似乎並不是來自於腦,好像來自於血液,來自於骨髓一般,深刻得近乎本能的認識。
翻著翻著,白辰的手指突然停了下來,他看到了一種特別的藥草,白辰覺得能夠治療他的傷勢。
引魂草!
呈黑色,葉片有四葉,形似心,葉尖帶有一點血紅,多生於陰煞之氣濃鬱之地,據說此草是以骨為泥土紮根,以血為水澆灌,以死靈的怨氣凝合著天地陰煞之氣常年溫養所形成,奪天地之造化。
白辰動容,且不說那些骨為土血水水的說法是否為真,但能在陰煞之地誕生的東西就絕不會簡單。
對於引魂草的功效,白辰有所期待。引魂草有著強行幫助凡俗打通魂脈凝聚天地之靈氣化為魂力直接形成魂海魂源池的功效,直接讓凡俗脫胎換骨,一步登天,相當霸道。
直接打通魂脈形成魂海和魂源池,讓凡俗一步登天,這樣的功效堪稱逆天,引魂草很霸道,白辰覺得這東西既然能夠直接形成魂源池,那麽必然也能夠幫白辰修複魂源池。
“白辰?”就在白辰心中興奮之餘,一個有些意外的聲音響起,白辰轉頭,隻見女子已經醒了,惺忪著眼皮意外的看著白辰。
女子看了一眼身上蓋著的披風,有些悵然道“原來這些天都是你給我披的披風啊……”
女子的麵色有些失落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孤墳,她早該知道不可能是他的,他已經死了,死人怎麽可能會活過來為自己蓋上披風呢?隻是她自己騙自己罷了。
白辰點了點頭,道“我隨便走走,就到了這裏。”
“喔。”女子不疑有他,拿起身上蓋著的披風披上,不經意間看到白辰手上拿著她的醫書,便一邊起身一邊隨意道“你弱受想學醫我可以教你的,隻是那本書你看不懂的。”
白辰略微愣了愣,似乎是腦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片刻,方才道“我看得懂!”
“看不懂你也不用沮喪,因為就算是我也……”女子突然抬眼,雙目直視著白辰,兩隻鳳目灼灼而鋒利,似火焰又似利刃,灼熱而刺得人不自然“你剛才說什麽?”
白辰被這突然熾熱銳利的目光驚到,心中竟是忍不住一咯噔,略微猶豫後方才麵色認真道“我看得懂。”
“怎麽可能,這上邊的字我研究了好久都隻能勉強知道幾個,你怎麽會知道呀?”女子神色有驚駭,也有難以置信。
白辰聞言,心中一動,這種文字對於他而似乎有著非常大的關係,因為他真的感覺好親切,好熟悉,來自骨子裏靈魂裏的似曾相識,於是問道“所以這上邊的字很特殊嗎?”
“特殊?這豈止是特殊呀,這本古書你知道是出自哪裏嗎?”女子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白辰。
“出自哪裏?”白辰心中有些激動,問道。
“我也不知道。”女子搖了搖頭。
白辰“……”
白辰無言以對,這心中竄起來一股火焰立刻就被女子這一盆冷水給熄滅了“所以你不知道你還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白辰真的有些無力說些什麽了。
“哎呀,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本古書相當古老,上邊的字無人認識,就算曆史上也是沒有的,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
不屬於這個世界嗎?白辰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那麽那種熟悉感是怎麽回事?莫非……
“所以,你別騙我了,你不可能看得懂,我可不是什麽沒讀過書的小女子。”一個自信的聲音把白辰的思緒拉了回來。
白辰無言,他怎麽就騙人了,看著女子片刻,白辰正了正麵色,一臉認真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是很嚴肅沒騙人的樣子,隨後道“我認真的。”
“認真的?”女子看著白辰,也是一臉認真的打量,沉默良久,終於眨了眨眼,低下了眉眼,一臉思索的自言自語道道“難道又是妄想症發作了嗎?有些頻繁呀……嗯,看來不能放任不管了,情況有些嚴重。”
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