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她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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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最先所有人對木子的印象那必須是溫溫和和並且人畜無害。
現在的木子可是刷新了躍旗對她以前溫和樣貌的看法。
木子還是保持著禮貌，但是身上的氣息已經開始變了，要是剛開始木子能算一個傾聽者，那麽現在，木子下意識的動作就是在商談了。
木子雙手撐在桌上，抱著手臂。
這是個防禦且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姿勢。
龔負責人咽了一口唾沫，這種沒有商量餘地的對話，他伸手摸了摸脖子，最後歎了一口氣：“木子經理，這事情其實也不用這麽麻煩的，要不是簽協議的直接責任人是你，老板們的合同早就做好了。”
木子深吸了一口氣。
躍旗這才分出半塊眼神來看這位負責人。
但是總歸還是木子的談判，躍旗恨得牙癢癢也沒辦法吱聲。
龔負責人扯著嘴角笑了笑：“你就這麽確定她們解散了是最好的方法？為了不和我們三耗子簽約真是連一千五百萬的違約金都甘願能拿出來？”
木子張了張嘴。
“拒絕可不是這麽容易的，”龔負責人笑著，露出一顆小虎牙，更像是淬了毒的獠牙，“她們也就真的不打比賽了還好，還是還來這個圈子沾邊，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未來？”
這個威脅就很囂張了。
別人也許聽不出來，但是坐在這裏的兩人是別人嗎，木子一下子就皺了眉。
“打不打比賽也不是你們要擔心的吧？”木子說，現在她的臉色極其嚴肅。
龔負責人揚著嘴角，似笑非笑。
躍旗直接就把報紙扔桌子上了，還把兩人給嚇了一跳，躍旗沒移眼神，端著咖啡杯有限的抿了一口咖啡。
“你們繼續，你繼續說，她們的未來怎麽了？”躍旗揚了揚臉，不正經且和善的臉上帶著幾片冰冷的肅殺。
“……”龔負責人的嘴角抽動了幾下，來者不善，他打著哈哈，“她們的未來當然是光芒四射啊。”
“你少給我嬉皮笑臉的！”躍旗突然提高聲音說。
木子：“！！！”
“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陰的陽的那一套？”躍旗冷笑了一下，“不想和你們簽合約我們有錢付違約金，付給自家人用得著你們來擔心劃算不劃算？就不和你們簽是什麽原因自己沒點b數嗎？來這裏死纏爛打的幹什麽？以後她們回來你們想怎麽著？黑她們？打壓她們？”
躍旗是真的生氣了，一點也不開玩笑，龔負責人趕緊擺手：“旗神這是說的什麽話？哪能啊？都是自己自由的事兒。”
“那你們還來叨叨叨的？mini找完了找木子是吃飽了撐的？”躍旗冷眼看著龔負責人，眼裏全是逼視。
木子按住躍旗的肩膀，轉頭還是對龔負責人笑得一臉柔和：“你別理他，他脾氣有點不好。”
說著木子瞪了躍旗一眼。
躍旗訕訕的，用手撐著下巴不看他們，看向窗外。
窗外還沒有晴過中午，現在又變成了黑沉沉的天空了。
如果認真看他，能發現他撐著下巴的手在輕輕的發抖，他現在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覺得想把這位龔負責人的頭擰下來。
躍旗這人，你罵他他都不一定能蹬鼻子上臉的和你對罵，但是你要是觸及到他身邊的人了，他不拿刀相向可能隻是因為刀不在自己手邊。
木子還順手在他的手背拍了拍以安撫。
躍旗從鼻腔裏噴出一口氣。
龔負責人還沒有看過這樣的躍旗，以往在電視上和顏悅色，就算戴著耳機打比賽、打直播、網上鋪天蓋地，直播間裏鋪天蓋地的黑粉吵鬧攪得觀看的人都心煩，也沒有過這樣的臉色。
他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說了話之後會不會再被躍旗怒斥。
躍旗咳了咳，再喝了一口咖啡：“你繼續說。”
龔負責人：“……”這還說個什麽？
木子突然變得好脾氣，笑起來也十分的友好，睫毛彎彎的像是月牙：“那你不說我就說吧。”
“……”龔負責人深吸了一口氣，伸了伸手，示意木子繼續說。
木子這時候輕鬆的把手放在桌上，是個很放鬆的狀態了：“其實今天的見麵我單方麵是覺得沒必要的，當然的確也是龔負責人找我的，我一直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還能有這些事情，對於lg來說，就是決賽後解散，就是組合麽簡單的事情。”
龔負責人抬頭看著木子。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你們的老板非要讓lg去他的公司名下打遊戲，我想我們整個戰隊都不是很想知道你們老板在想什麽，我們隻是單純的，不想和你們簽約。”木子說著笑了一下。
“重複的話我不想說了，什麽理想，什麽未來，什麽努力，別搞得我們像是一群初出茅廬的新人一樣好嗎？我們是戰隊，不是女團，關於解散我們都是經過討論的，你們大可不必為我們操心。”
木子每一個字句都仿佛包裹著溫暖的氣流，說什麽躍旗都樂意聽，但是別人樂意不樂意他就不知道了。
龔負責人抽了一口氣，磨了一下後槽牙。
“看來木子經理是要把話說死了，你們這麽有錢？一千五百萬？你們就為了這種事情就用這麽多錢？”龔負責人顯然不信。
誰能和錢過不去，而且這些錢雖然對他們木子公司就是九牛一毛，但是好歹也是真的金錢所付。
木子笑了：“你們老板不也為了這麽點事要提價嗎？”
龔負責人的表情錯愕。
他的確是來提價的，但是木子篤定的解散讓他不得不很被動的勸說其不要解散。
“可能你們覺得戰隊就是那樣子的，但是從協議你們也能看出來，lg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這點違約金就是鬧著玩兒的，和你們那些違約一億兩億的完全不同。”木子說著咳了咳。
“還有就是，我知道你們圈子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木子定睛看著龔負責人，柔和的眼眸透出若隱若現的凶氣，“所以別來威脅我們什麽的，我和lg四個人不僅僅是合作關係，也是朋友，就算解散了也會有所聯係。”
“所以打不打遊戲，在哪裏打遊戲，要是出了事情了，”木子低頭看了看咖啡杯裏的咖啡，揚起了嘴角，“她們的未來什麽樣，你們的未來就是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