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老顧，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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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一刻，一直躲在烏雲中的太陽到底還是沒有露麵。
咖啡店的門一開即關，傳出悅耳的兩聲鈴鳴。
躍旗坐上駕駛座，笑得爽快極了：“哎他當時的那個臉色，‘我臨時有事兒，科學院找我，吃飯就改天吧’是真的要笑死我哈哈哈哈。”
“一個剛回國待業的博士能有多大個事情？”躍旗嘖了兩聲。
祁百煜和顧千燁在後座坐好了，躍旗一踩油門，流暢漂亮的駛上主路。
“看那位張博士也是沒有體驗一下紙醉金迷的生活，本來想帶他一起玩玩的，”顧千燁笑著攬過祁百煜的肩膀，“現在可惜了。”
祁百煜輕輕打了他一拳，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你們也說得太嚇人了，他臉都白了，估計我爸又要打電話來罵我了。”
躍旗輕笑了一下：“這就嚇人了？那膽子得多小啊。”
祁百煜無言以對。
車在大十字路口右轉，祁百煜認得這不是回基地的路，趕緊開口：“你們不回基地嗎？”
躍旗一臉“這不是廢話嗎”的表情：“祁隊長，這下午五點了，先把飯吃了再回唄，都訂好了，不吃浪費了。”
“真訂了啊？”祁百煜眼睛都要凸出來了，她以為躍旗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躍旗點頭：“哪能是假的呀。”
祁百煜輕聲呢喃：“這真的，不愧是說一千五百萬都不眨眼睛的人。”
顧千燁莞爾。
祁百煜覺得自己的腦袋也有點暈，是真的被財富拍得頭暈的暈。
躍旗笑著：“我還叫了木子和mini，就這一頓了，好好吃，下回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mini趕到的時候還在風風火火的打電話，掛了電話就看見躍旗，一臉苦大仇深：“看來是真的不怵啊，哪來的閑錢啊現在？”
躍旗笑得一臉討好：“別，有事商量有事商量。”
mini翻了個白眼。
木子上樓的時候也帶著詫異和迷茫：“這麽揮霍，真的沒問題嗎？”
其實這家餐廳不算貴，他們幾個也吃不出什麽天價來，主要是非常時期，大家都緊著錢呢。
mini還是開了瓶紅的，邊感歎邊給女士們倒上，顧千燁和躍旗也開了瓶洋酒，躍旗邊倒邊感歎：“我和老顧兩個算是圓滿了，雖然還沒有最後敲定，但是總會的來說，這次過了，我們就穩定了。”
這次，那就是lg的事情。
mini端著酒杯：“人也不齊，但是還是要恭喜lg拿到名額，不管怎麽樣，去體驗一把也是好的，還有就是，希望我們想的事情都順利。”
顧千燁笑了笑：“還有感情也順利。”
———哐啷。
關於錢，躍旗自己脫手了一部分，房子交給了自己父母，還需要等，畢竟那幾套房子也不是隨便誰都能一口氣拿出錢的。
幾個人就於前一天木子回公司和自己爸爸的交談又展開了討論，還是決定求助一下大老板，一頓飯吃得微醺，聊天內容也開始沒了譜。
“祁隊長去相親了？”mini靠著祁百煜，祁百煜笑著點了點頭，“帥嗎？有錢嗎？”
“不帥，也沒錢。”顧千燁抱著酒瓶子笑。
mini撇嘴：“那這相親對象沒優點了。”
躍旗笑了：“經理，你這就物質了。”
mini不服氣，站起來身子都有些晃，還要去找盤子裏的蟹腿肉：“嘶，物質什麽了我？我從畢業開始，擁有過人的管理能力和對金錢敏銳的嗅覺，我們這行，打遊戲，嗝，打得好是鋪墊，臉，是加分項！”
說著mini還拍了拍自己的臉：“臉可以掙外快啊，不然單一戰隊，拿什麽生活？”
“那小子不是哪個戰隊的吧？”mini突然看向祁百煜，“要是技術好，沒準在退役前還能火，退役後就懸了，除非很有粉絲儲備。”
祁百煜趴在桌子上笑著搖搖頭：“人家不是這個行業的，看都看不起這個行業呢……”
雖然是醉話，但是祁百煜的眼裏還是閃過了幾分失落和嘲弄。
是你不懂我還淨放屁的那種嘲弄。
mini搖了搖頭：“誰啊？一個月掙多少啊在這裏看不起人？”
她眼神裏全是凶光，就像是某個要和她吵架的對象就在眼前，她瞪著眼珠子就要開始口吐芬芳。
躍旗癱在椅子上拍了拍肚子：“人家是博士，欣賞不來不穩定工作者。”
這回連木子都哼了一聲。
“那也比他穩定了掙得多，”mini撇了撇嘴，“啥也不是。”
顧千燁按住眉心笑了笑：“很正常，我現在不也是窮光蛋嗎？”
“你那是失掉一切再來，”mini有點激動，“不是誰都能失去財富抱得美人歸，傷病一消還有翻盤機會的！”
“絕妙。”躍旗揉了揉自己的腰。
“你最近多看看吧，別閑著了，我看看有沒有什麽小比賽，你帶上二隊的人去練練手，掙點錢也是好的。”mini說著拿出了手機。
“我靠我這剛要感動呢。”顧千燁笑著抹了一把臉。
mini翻白眼：“不掙錢怎麽能行，我一天看不見總財政上有入賬款我心裏就難受！”
“………”
“……哈哈哈哈哈。”木子沒忍住，笑了起來，然後空氣中產生笑聲的分子快速聚集，幾個人都笑了。
“你們閑下來也把出國的東西準備好，”mini眨了眨眼，死盯著手機屏幕，“我看看……算了，我準備吧。我們的直播平台，還有……都有小比賽，我挨著報吧……”
顧千燁忙叫：“哎哎哎，也別太多了。”
“放心吧，我，我有分寸！”mini一臉倔強。
你大概是已經忘了分寸這倆字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幾個人都保持著愣神。
幾個人都沒放在心上，昏昏沉沉回基地都不知道幾點了，第二天早上mini看到手機短信才一個鯉魚打挺，看著消息的眼瞳急劇收縮，完了完了！
而正在吃飯的顧千燁，有一昨晚上洋的紅的一股腦，現在精神都是渙散的，抱著阿姨切好的蘋果吭哧吭哧的咬著。
看眼神就知道在魂魄分離。
躍旗也是，一臉機械且麻木。
昨晚上的點點滴滴，從mini說的那句，好，正事也商量完了，明天我就去找大老板商量之後，變得一片模糊。
隻知道他們取笑祁隊長那相親隊長來著。
mini頂著一頭雞窩一般的頭型打開餐廳的門，把穀子都嚇得脖子一哽。
mini環顧四周，發現沒有其他的人，阿姨和叔叔都出去買菜了才擠出幾滴眼淚，一臉慘痛：“老顧啊！我對不起你啊！”
那樣子，就像是昨晚上他倆做了什麽因為衝動而鑄成的錯誤，而且mini是逼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