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Yak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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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表尊重，顧千燁決定斥巨資，去剪個頭。
事多的顧千燁是在理發店門口痛定思痛了半天。
剪不剪得好是一回事，看裝潢倒是覺得有點肉痛。
這已經是第幾天自己這樣了？他估計時間再久點自己會扛不住了。
這貧窮的氣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給我剪一個回頭率最高的發型！”這位小黑粉技術不好，除了窮還帶著個妹妹，唯一讓他覺得有希望的就是他的臉了。
“小哥你這頭發有點幹燥啊，要不要辦張卡？我們這裏的護理是套裝，優惠。”顧千燁撇了撇嘴。
“你還是好好把我的頭發剪好吧，”顧千燁看了看坐在門口小沙發上看著自己的石，“我可是鼓足了勇氣才出門剪頭發的。”
理發小哥笑了笑：“我們都是專業的包你滿意。”
“是嗎？”顧千燁笑了笑，“你看我這頭發長度就應該想到上一位理發師給我的心理陰影有多大。”
理發小哥：“.……”
也許是長期待在家裏，而且臉隱匿於非主流劉海之下，這張臉居然在剪完頭後更顯白皙了！
他看著鏡子裏的人，愣了半天。
都說男生對自己的長相很有信心，顧千燁這個時候就是麵前的這個人很有信心！
“妹妹，快給錢。”石猶猶豫豫站起來，走到一邊交錢。
“沒有會員，48。”
顧千燁收到了石小朋友充滿恨意的眼神。
顧千燁：“.……”
“沒事，沒錢了咱們可以再掙的。”顧千燁也覺得心痛，但是還是拍了拍她，離開了理發店。
按著導航，他和石坐上公交車。
石從昨天就沒有和自己說話，一直生著悶氣，顧千燁看了看她，石賞了他一個白眼。
顧千燁：“.……”抓了抓頭發，沒和這樣的小孩子打過交道吖。
“你不好奇咱們去哪裏？”顧千燁決定打開話題，這是現在這具身體的人的妹妹，還是唯一的親人，必須要慎重對待。
小姑娘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賭氣，顧千燁在心裏想著。
“你真不好奇？”顧千燁繼續問。
“不。”石看著車門，一點也不想理他。
“你一定是很想知道的，”顧千燁一點也沒有尷尬的意思，石不想知道，那他還是要說，“我們去buv的基地，等我成了正式隊員，我一定拿個冠軍，等我紅了，咱們就有好日子了。”
“哦。”石不相信，十分不捧場。
顧千燁：“.……”
顧千燁踏進熟悉的基地，帶著石找到了躍旗。
buv每天的日程從早上十一點開始，除了午飯晚飯，一直要到淩晨一點才算完，青訓生更甚。
就這樣的訓練度，buv都還是少有能手，一來是資源不是特別好，畢竟一次勝利真不能帶來多少青訓生，也不能帶來多大的支持。
更何況.……
二來就是沒留下幾個人。
石坐在訓練室看著坐在麵前的四個人，她覺得麵前這幾個人……怪怪的……
穀子作為現役隊長，清了清嗓子：“都自己訓練自己的。”
三個人趕緊轉身，戴耳機的戴耳機，練雙排的練單排的都練起來，不過還是對這個小妹妹很好奇。
很快訓練室想起了敲鍵盤的聲音。
她左右看了看，看到不遠處的架子上有個獎杯，獎杯下邊有些小獎杯。
“yaksha……”石看著，小獎杯上也有不少寫著這幾個字母。
“這個是我們前隊長獲得的獎杯，”穀子一邊在飲水機邊兒上接水，一邊說著，：“梵文是夜叉，行動輕捷還凶悍。”
石眨了眨眼：“那他叫什麽名字？”
“顧千燁。”這樣一個小女孩自然不知道電競職業選手的，穀子柔聲說著，又坐到椅子上。
“顧千燁……”石在腦子裏思考了一下這個熟悉的名字，又看了很久的獎杯，倏地瞪大了眼睛。
這個名字就是以前自己哥哥嘴裏念叨的，宋玉哥也念叨過，而且在醫院還說到了什麽葬禮。
“他，死了麽？”石聲音響起的時候，坐在訓練室裏的四個人皆渾身一顫。
“砰。”一邊的潘達槍一走火，氣氛變得凝重了起來。
與訓練室同樣凝重的還有會議室，葛教練臉都白了，mini臉色也不好，一直瞪著麵前的人，還好躍旗有心理建設，但是前一天晚上還是恐慌了一晚上。
顧千燁喝了一口水歎氣：“行了吧，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不要太沉緬於這樣的驚訝裏。”
“不驚訝，”躍旗莞爾，“你讓葛教練這一把年紀不對這件事情驚訝也太為難人老人家了。”
葛一鳴咂了咂舌，說不出話。
mini倒是湊近顧千燁：“你這.……算不算返老還童，可以，還想著回來，來吧來吧，身體健康吧？看來還能多幹好幾年！”
躍旗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了：“經理，你這把他形容得跟個牲口一樣，能不能別滿眼都是錢？”
“那怎麽了？你們能掙錢，老板才會開心，開心了你們的待遇就好了，不能開心？”mini瞪躍旗。
躍旗沒辦法，擺了擺手。
“別高興得太早，”躍旗伸了伸腿，慢悠悠的說，“怎麽樣讓他進來？是青訓生還是正式隊員？”
“對，”mini點頭，“但是我現在就想讓他進來去打兩場比賽，看那些投資商還整什麽幺蛾子！”
葛教練倒是表情嚴肅：“這個有點難，正式隊員滿了，倒是能整個二隊出來，但是二隊也就是一隊替補的樣子……”
“這個時候換誰都說不通，雖然……雖然你很強。”葛一鳴也犯難。
顧千燁明白，自己在這具身體裏也不是自己身體起死回生，十分配合：“那行吧，不過最近有比賽麽？給二隊報個名額吧。”
“啥？”三人完全呆著。
“不可以嗎？”顧千燁一臉無辜，“哦，要報最近的比賽估計也不行了，那就下次吧。”
三人：“.……”
顧千燁退役後沒當什麽事情的負責人是他們所有人明智的決定。
“二隊可就是些替補備選人。”躍旗小聲的說。
“那這不是來了個曾經正式隊員麽，他們也是青訓生出來的質量好的。”顧千燁完全不在乎。
“你還是把自己的成績排名打上去吧。”葛一鳴歎了口氣。
顧千燁點頭，心倒是心裏有另外的事情，便問：“那個啥，我的屍體.……”
說著這個話題，氣氛又變得詭異了。
“呃……”mini縮了縮脖子，“你要去看看嗎？”
想！
顧千燁皺眉：“他就沒什麽特別的變化？”
“沒有，”躍旗果斷回答，“要是你借的這具身體的人在你的身體裏醒了，殯儀館不炸了才怪。”
那是……真死了？
“他就沒給你托夢啥的？”躍旗小心翼翼的問。
顧千燁搖頭。
“奇了怪了，”mini捏著下巴，“那我們以後叫你什麽？顧千燁還是石辰？”
“廢話，當然是石辰啊！”躍旗白了mini一眼，再轉臉看著頂著石辰麵目的顧千燁，“私底下應該還能叫顧千燁吧.……”
顧千燁皺了皺眉，麵帶笑意的看著躍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