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劍門
劍門，廣場。
有著百餘名少年，他們衣著樸素，目光看著前方的中年人。
“大狗子，你怎麽了？”
人群中，兩名少年小聲交談著。
而那名叫大狗子的少年呆住了，一動不動。
“恩？”
陳天回神過來，腦海中多了一股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看著身旁的少年，陳天搖了搖頭，“沒什麽事。”
那名少年也沒有多問，目光放在前方中年人的身上。
這具身體沒有名字，被人稱為大狗子，是一名孤兒，因為根骨不錯，被劍門收入門下，成為雜役弟子。
而剛才關心問候他的那名少年，和他一樣是孤兒，稱為二狗子。
“別以為你們進入劍門就能夠鬆懈，這隻是漫長的第一步，每三個月門內會進行一次考核，最差的人都會直接淘汰。”中年人如鷹準般的目光掃視著下方的弟子。
不少弟子被他的目光看的低下頭顱，唯有寥寥數人，眼中露出堅定之色。
“下麵我教授你們劍法，看好了，平時要勤加練習，唯有考核的時候才能在三個月的考核中不被淘汰，拿起你們手邊的木劍。”
一眾少年隨手拿起手邊的木劍。
“我教授的劍法名為《春風》，是劍門第二代門主創立的劍法，經過數代人完善，配合口訣的話，有強身健體之效。”
說著，中年人便揮舞著手中的長劍。
速度很快，隻是身上彌漫著一股莫名的氣勢。
“這是什麽？”旁人或許看不出，不過陳天好歹也是一名修士，看出了中年人身上的不凡。
“嗡。”
隨著中年人一式接一式施展而出，身上的氣勢在節節攀升。
而下方的少年也依蘆畫樣，跟著中年人身後施展劍招。
隻是相比於中年人，少年們的劍招有其形，沒其魂。
就這樣，太陽下山，中年人開口宣布解散。
一眾少年鬆了一口氣，三三兩兩朝夥房的方向而去。
“大狗子，走吧，去晚了，就沒飯吃了。”二狗子拍了拍陳天的肩膀。
兩人順著山中小路而走，來到了門內的夥房。
因為練了一天劍的緣故，一眾少年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拿到盤子後，便迅速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開始狼吞虎咽。
“飯菜中有藥材，能夠滋補肉身。”
吃了一口，陳天感到體內有著一股熱流流動，察覺到飯菜中的“料”。
晚飯後，眾人就返回房舍了。
一大片木屋，一間屋內住著十人，分為上下鋪。
足足上萬人，因為人數的關係，分為不同教習教導。
隻是最後能夠留下來的人少之又少。
夜幕落下，一眾少年早已熟睡，畢竟明天一早就有一堆雜事要做。
床上，陳天睜開眸子，坐直了身子。
“大狗子，你要去那裏？”
剛下床，二狗子的聲音傳來，陳天轉了一下身子，解釋道：“茅房。”
隻是許久沒見回音，黑夜中，看著二狗子嘴巴吧嗒吧嗒的一下，原來是說夢話。
“呼。”
陳天搖了搖頭，躡手躡腳，拿起床邊的木劍，然後推門而出。
來到不遠處的平地上，陳天挽了一個劍花，腦海中回想著今天教習教導的劍法。
“春風。”
一劍揮出，掀起一陣狂風，旋即劍招變幻，如同傾盆大雨般，劍勢連綿不絕。
足足修習了半個時辰，陳天才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自己的雙手。
“錯覺？我之前試過，這裏沒有靈氣。”
早上的時候，陳天就已經運轉修真之法，可能世界的緣故，功法毫無效果。
但如今修煉《春風》之時，他發現了莫名的變化。
這是一種奇特的能量，和靈氣不同。
陳天懂了，這一股能量就是教習身上彌漫出氣勢的原因。
雖然很想盡快掌握，不過有一個道理陳天還是懂的。
過猶不及。
抬頭看了一眼上空，月亮高掛，加上一身臭汗，他收劍衝入澡房洗刷一番。
回到房舍的時候，也沒有人發現他離去。
“砰。”
第二天，天色未亮，房門就被人推門，一陣冷風吹了進來。
“起來了。”
冷風吹來，一眾少年被驚醒了，二話不說，紛紛翻被下床，走出了房舍，來到空地集合。
隻是十幾息功法，眾人已經站好了隊伍。
“看來長記性了，不錯。”
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名執事，曾經和他們一樣，不過被淘汰了，因為門內需要雜役的緣故，他留了下來，這一做就是三十年。
“王猿，劈柴。”
“大狗子，挑水。”
“二狗子，施肥。”
……
很快，執事就將任務分發下去，一些分配到輕鬆任務的弟子鬆了一口氣，一些任務較重的，臉色就顯得難看。
而其中陳天的任務就是比較困難的。
因為要從山上挑水下來，灌滿一個需五人才能合抱大缸。
“大狗子。”
一旁的二狗子看著陳天一眼，欲言欲止。
“沒事。”陳天擺了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扁擔和水桶。
很快，眾人就各自幹活。
陳天挑著扁擔，一路向山頂而去。
山區崎嶇，花費了一番功夫才來到山頂。
“咕嚕咕嚕。”
山頂有著一個水池，不時有泉水冒出。
“嘩啦啦。”
兩個水桶浸入水池中，陳天用力一提。
“好重。”
挑著水桶，陳天便下山了。
下山的時候，就顯得小心翼翼，若是一個不小心，桶內的水就會傾翻。
足足花費了半個時辰，才將水桶的水倒入水缸中。
“呼。”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也沒有歇息的時間，陳天便繼續重複著，若是晚了的話，連午飯都沒得吃。
這也是門內給完成不了雜務的弟子的懲罰。
“咦。”
而在下山的時候，陳天身形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真的能行。”
臨近午飯時候，陳天終於將水缸中的水灌滿了。
夥房。
陳天坐在二狗子身旁，小聲說道：“二狗子，你平時做雜務的時候，嚐試過運行劍法口訣？”
“劍法口訣？”二狗子搖了搖頭。
“那你平時試一下。”
“知道了。”
……
夥房內，人多口雜，陳天也沒有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