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趕集

  一來他確實對親爹還有點發怵,雖然在外面牛皮吹得挺大,打死都不投降也就說說而已,他也不是鋼筋鐵骨怎能不怕?最重要的還是裸奔那件事情鬧的,他沒那個臉跑出去浪啊!燉青蛙還不得笑死他。

  得緩緩再出門。

  (* ̄rǒ ̄)他想著過一段時間,燉青蛙那小笨蛋該能把這事給忘了吧?那小笨蛋一直記性就不好丟三落四的,應該很快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鄧大強要忙事情可多了。

  拖後腿的兄弟不回來,這是個大事情,必須在老母親面前煽風點火一番,雖然這種行為非常的讓人不恥,當然非常時期非常對待。

  跟人相處咱就講道理,要對付鬼,那就必須鬼話連篇。

  柳紅英不是個精明的,卻也不傻,鄧鐵頭能打她心上來,沒有長年累月的福地做小再投其所好,也達不到今天這個地步,不就是棍棒加大棗,外加糖衣炮彈嗎?

  只要金錢到位,在用一些心思,這些並不是難題。

  鄧大強為自己找了生意門路,上山找藥材賣,每一次趕集總會帶一些錢回來,也給家裡的人制添了一些衣物,隔三差五的又有孝敬錢奉上。

  比起幾封電報過去遲遲不歸的另一個兒子,柳紅英雖然嘴上還是沒有好話,心裡的天平以然有一些傾斜,鄧大強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臨近過年,家家戶戶都要辦些年貨,山裡的人也不例外,村裡人自家有些多餘的東西也要賣出去,已期過一個肥年。

  鄧青娃早早的起了床,今天爸爸答應要帶她跟小黃一起去趕集,麻花就不要去了,它還要看著它的臣民們,免得這些傢伙失去了管束,到人家菜地里霍霍人家的菜園子。

  大花棉襖黑布鞋,雖然鄉土氣息濃郁,奈何顏值很抗打,用一句後世的網路用語說,這就是咱村最靚的仔呀。

  小黃已經完全退去了黃色的絨毛,冬日裡用白雪清洗,羽毛被它打理得根根雪白,顯得那雙小豆眼更加精靈,今天的它也格外的不一樣,小主人給它脖子上紮上了粉色的彩帶。

  圍著麻花轉圈圈挑釁意味明顯,章賢著它寵中一姐的地位,麻花力量比上小黃,智慧上是也不行,打了幾次之後只得伏低做小。

  鄧大強這個隱形的奶媽又不願意給它加血,這種天賦與體型上的碾壓又怎能逾越?

  柳紅英嘮嘮叨叨沒完,帶著個娃還帶著只鵝,趕啥場嘛!賣鵝還差不多。

  小黃以前聽到賣鵝這個詞語,總要爆躁一番,在這段時間不斷的學習當中,它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小主人喜歡它,老太太想賣掉它還是洗洗睡吧。

  還有一點,只要自己的力量夠強大,不管把自己賣的有多遠,它總會找到辦法回到小主人身邊,何必跟無知的人類計較這麼多。

  一起去的人還有徐愛菊,要不是同路的人還有村口的許翠花和侄兒媳婦鄒華容,柳紅英是不會同意這兩個人一起去趕集的,瓜田李下的,該避嫌的還是要避。

  鄧大強今天背了很大一隻背篼,背篼里啥要賣的東西都沒有裝,他是用來背閨女的,還有一隻順搭的鵝。

  今天他要賣的東西,是一株蘭花,鄧大強不太懂這些,也不知道怎麼養,有了這個金手指之後,一直想著怎麼利用它。

  拿出蘿蔔那麼粗的人蔘太逆天,一隻還可能說是祖墳上冒青煙,要拿出成百上千隻,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賣蘭花也不能經常賣的,偶爾賣一賣,多數都是些品不好不壞的,有點子觀賞價值,又不顯得那麼出類拔萃。

  今天這一顆卻不一樣,鄧大強雖然不懂蘭花的價值,他卻見過手上這株花的圖片,曾經那個不堪回首的歲月,有個陪著他一起聽書的小夥子時常對著此花留哈喇子,垂涎之意三米以外都能感受得到。

  鄧大強為啥會選這個小夥子常伴左右,兩人有些隱藏愛好是相同的,喜歡價值高的東西。

  這株蘭花是個什麼價格,但絕對不能便宜賣。

  鄧大強父女兩個到村口的時候,剩下的人已經等在那裡了,比預先的多了一個大人,鄒華容的丈夫鄧大山。

  鄒華容牽著一兒一女,鄧大山挑著籮筐,籮筐里有雞鴨有糧食,還有一個包的挺嚴實的包裹,觀其形狀像是布鞋布鞋。

  夫妻雙雙把家回,挺好的,大家看到她們都抱以熱情的微笑,如許翠花這種也不例外。

  瓜子花生給個不停,推讓都推讓不了,兩口子的表情可謂是精彩,許翠花是什麼樣的人?村裡誰不知道,花生能放到長霉,玉米棒子能吃到餿臭。

  無關乎大方不大方的問題,這要擱到後世,人家那是擔心過期食品中毒好不?又是個長輩子,又不好直接拒絕。

  鄒華容連忙把娃兒們手上的花生拿過來。

  「哎呀!嬸子太謝謝你了,這倆娃腸胃不太好,才吃了飯呢不能吃太多花生,我給他們收著,讓他們一會兒再吃。」

  雖然表情笑得挺真誠的,奈何那份來自母親的關心太過強烈,動作做得太大顯得很刻意。

  許翠花臉色不太好看。

  「哈哈是嗎?都說侄兒媳婦你光會做人,上孝公婆,下體恤兄弟姐妹,對我們這些老輩子也是尊敬有加,我還當你嫌棄老婆子臟呢?」

  花生鄧青娃也是分到了的,鄧大強卻沒有阻止,小黃用嘴搓了搓,花生雖成色不佳的確是當年生的。

  兩個小傢伙埋在背篼里交換了一個眼神,鄧青娃就開心的剝著花生吃了。

  許翠花臉色好看了些,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一個女娃子而已,養得那麼精細作甚?又不能傳宗接代,養的再好也是給別人家養的。

  拽了一把身邊的女孩兒。

  「立在這裡幹啥子?還不走,一點都沒得眼力見,屙痢跑得最快,干一點活就偷奸耍滑,養你有啥子用,不如養頭豬,殺了還能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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