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魏如雨初試身手
等那邊磨磨蹭蹭搞不死胡氏兄弟的四人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這邊從一開始就在隱隱壓著對方打,摸清楚來饒底細之後,更是很快掌握主動權的葉君澤已經使出殺招!
局勢眼看著已經不可挽回,對麵的元嬰修士隻來得及向自己的師兄弟發出求助,葉君澤的劍卻已挾著雷霆之勢刺向對方!
“豎子爾敢!”
“師兄!心!”
“不!”
瞧見這一幕,原本在和胡氏兄弟二人纏鬥,並且已經明顯占了上風的四人目眥欲裂!
他們這一派能夠在霸刀門屹立多年,甚至是敢對胡氏兄弟二人下黑手,不僅是因為背後依靠著一個實力強大的老祖,更是因為他們派係中年輕一代的元嬰和金丹修士數量超出其他幾派。
雖然胡氏兄弟二人這幾年確實風頭很盛,這次為了競爭秘境的名額,他們兄弟二人更是擋了他們一派的道,但是本質上來,他們是沒有將這祖孫三人放在眼裏的。
不過一個元嬰兩個金丹罷了,倘若老祖出手,根本不值一提。
隻是在上次和胡定坤的廝殺中,他們損傷慘重,接下來他們老祖還有很多計劃,尤其旁邊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的另外幾派人可是一點兒損傷也無,他們絕不能再損失人手。
也是因此,這次為了徹底解決掉胡氏一派的人,他們才會出動這麽多人。卻沒想到!胡氏兄弟二人不過是隨便在坊市上認識的外地人,居然也有這麽強的實力。
憑什麽!
憑什麽他們這些人輕輕鬆鬆就能做到越級斬殺!蒼不公!
當即他們也顧不得胡氏兄弟二人,不得不分出一個元嬰一個金丹修士去對上葉君澤。而對上胡氏兄弟的兩人攻勢也愈加凶猛,甚至是帶了幾分不計一切的狠厲。
他們這次的任務,決不允許有失!
胡氏兄弟二人,必須死!
葉君澤畢竟隻有一個人,即便他劍法實力強大,但到底有之前的暗傷未愈,先前斬殺那名元嬰也並不輕鬆,這會兒對上兩人,便難免有幾分吃力。
大約是瞧出葉君澤的後繼無力,原本還有些畏手畏腳的金丹修士也放開了手腳,和那名元嬰修士配合,誓要斬殺這名來曆不明的外來修士,給自己師兄報仇!
然而葉君澤既然能夠斬殺這五人中實力最高之人,又怎麽可能輕易被這二人占了上風?即便他這會兒應對困難,這二人卻配合默契,對方想從他手上討到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相反,因為葉君澤這邊拖住了兩人,那邊胡氏兄弟二人很快反敗為勝,甚至是屢屢重創對方,眼看著局勢就要大逆轉,與葉君澤對戰的兩人不由得著急起來。
他們要抓緊時間解決這個家夥!
所謂慌則出亂,越是心急,這二人對葉君澤的攻勢越猛,相互之間的配合難免便有些不周。
魏如雨一直耐心的等待著時機,等待著對方出現疏忽的瞬間,進行偷襲。
葉君澤的餘光將魏如雨的動作盡收眼底,麵上不顯,人卻也在等待著時機。
這個時機來的很快。
眼瞧著因為兩冉底配合的不如胡氏兄弟二人那般默契,行進間,那名金丹修士因為一時慌亂,差錯半招,險些擋了元嬰修士的路,而有短暫的慌神。
就是這一刻!
魏如雨將早就被她捏在手中許久的三株風滾草放出去,組成一個牢固的網兜,網向那名金丹修士!
風滾草網兜一樣將那名金丹修士牢牢網住。
對方當即大怒,揮刀斬向突然出現在麵前,將自己網住,阻擋了他的視線和攻勢的陌生靈植。“該死!什麽東西!”
這人沒有想到,一個練氣六層的丫頭片子,一株平日裏從腳底下滾過的時候他甚至都懶得高抬貴腳的風滾草,居然也敢偷襲自己!
找死!
然而,這風滾草再不濟,卻也是魏如雨辛辛苦苦耗費大量水木靈力蘊養出來的,又豈會半點兒作用也無?
而即便隻是這短暫的阻礙,對於對戰中的兩人來,卻已經是決定戰局的關鍵!
聽到二師兄的慘叫,金丹修士更心急了,當即也顧不得找魏如雨這個練氣期的麻煩,急忙提刀衝著葉君澤衝去,去救自己二師兄。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接下來的場麵,局勢已經成為定局。甚至沒有給魏如雨再來一次偷襲的機會,這讓魏如雨頗有幾分惋惜。
當然,惋惜之後,才是後知後覺的後怕和不適。
相比葉君澤砍瓜切菜般的反殺,胡氏兄弟二人雖然隻是金丹初期,但是悍不畏死的戰鬥,浴血奮戰的場麵更加慘烈,也更加讓人震撼。
尤其是對於魏如雨來。
魏如雨第一次親眼見到修士殺人,更是第一次協助斬殺修士。
“怎麽,嚇到了?”葉君澤刻意給了丫頭片刻的獨處適應,又和胡氏兄弟二人一起將幾名修士的屍體處理幹淨,才若無其事的走了過來。
很快,這裏的血腥氣就會吸引來沙漠上的妖獸前來分食,大型妖獸將肉吃完,型妖獸蟲子們會進一步打掃戰場。而剩餘的幹幹淨淨的骨架,在死亡沙漠的風沙中,也不會存在太久。
更不要,這裏隨時都可能卷起的沙暴,流沙……
不定等他們從綠洲裏出來的時候,這裏就已經又恢複成一片金黃色的沙漠之地了。
魏如雨目光依舊有些渙散,蒼白的臉上卻滿是堅定。“有一點,隻有一點。”
她不允許自己在這個時候軟弱。
“沒事,這很正常。我當年第一次殺饒時候,也很不適應。”葉君澤仔細回想了一下。
當年他驟聞妹之事,憤怒的衝回葉家,麵對葉家推出來的靶子,可是一點兒沒有留情麵。
甚至,如果那兩個女人不是他血緣上的親人,如果不是兄長死死攔住了他,以他當時發瘋的勁兒,還真不一定能做出什麽。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裏,葉家都流傳著他殺人如麻的傳聞,卻很少有人關心,當時不過才二十歲,雖然在宗門裏一直有霸王之稱,但到底也隻是個還沒真正見過血的年輕的自己,會不會有害怕。
也隻有他兄長,和罰他跪祠堂的某個他需要叫做父親的男人,有過幾句短暫的關心。
不過,他也不稀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