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跡黎帝妃十七
“鳳闌絕若真要娶你,隻能道那英明虛晃而已,證明他的眼睛與心全瞎了。”
上官雲緞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仗勢欺饒惡勢力,從來都不會在這種淫威下低頭。
麵對夜如夢的威脅,她的臉上不見半點的害怕,反而更多了幾分譏諷。
若那個鳳闌絕真的娶了夜如夢,隻能明一個問題,鳳闌絕是爛虛名,有眼無珠。
“嗬嗬.……”
酒樓上的女子微愣,雙眸再次望向麵前的男子,別有深意地笑道,“王兄的眼睛與心全瞎了是麽?”
隻是,當她看到王兄唇角那絲輕笑似乎微微的有些僵滯時,卻是猛然的驚滯,王兄從來不吝嗇自己的笑容,而且局麵越是嚴峻,情形越是危急時,王兄會笑的愈加燦爛。
但是,從來沒有什麽人,也沒有什麽事,可以影響到他臉上的笑。
那怕是有著千軍萬馬同時向他揮刀而來,他仍就可以笑的一臉燦爛,不會受半點的影響,不會有半點的異樣,更不要是僵滯。
但是,剛剛.……她卻捕捉到王兄唇角的笑微微的僵了一下,雖然很快,但是她敢肯定絕對不是自己眼花。
不管是意外,還是錯愕,總之,那一刻,王兄明明顯顯是被著什麽影響了。
她很有自之之明,深知自己沒有那麽大的影響力。
順著王兄的眸子,望下去,最後鎖定在上官雲緞的身上。
她那雙絕美的眸子愈加的圓睜,是因為那位公子嗎?
那位公子的確很特別,但是,能夠特別到可以影響到王兄的表情嗎?
而樓下,公主聽到上官雲緞的話,完全的氣瘋了,惡狠狠地吼道,“你這平絨好生狂妄,我要殺了你。”
一雙眸子更是陰狠地望向上官雲緞,狠不得立刻將上官雲緞給撕裂了。
手中的軟鞭也再次的揚起,想要揮向上官雲叮
樓上的女子看到夜如夢揮起軟鞭時,臉色微微一沉,快速望向身邊的男子,原本是想看一下王兄會不會出手相助,隻是,卻驚愕的發現,王兄在看到公主的鞭子揮起的那一刻,眸子猛然的眯了一下。
又是一個破荒的發現,今的王兄,情緒似乎有些波動。
平時,可是從來沒有人可以從王兄的臉上,看到他情緒的波動的。
“你不防揮下來試試。”
此刻,樓下的上官雲緞的唇角卻是突然的綻開一絲輕笑,極為的燦爛,風淡雲輕般的聲音中,卻有著讓人驚滯的震撼力,讓公主那揮鞭的手,徹底的僵滯在半空鄭
“王兄,王兄。好強的氣場呀,且,且倒有著幾分你王兄風格與氣魄呢。”
樓上的女子目瞪口呆的望著上官雲緞,聲音中是掩飾不住的激動與驚愕。
男子的唇角,繼續的上揚,修長的手指,端起麵前的茶杯,微微的轉動了一下,然後再慢慢的靠近唇角,輕品了一下,一舉一動中,都透出一股幽雅,高貴的氣質。
那張原本就完美的無懈可擊的臉上,因為那絲輕笑,更多了幾分奪目的光彩,一瞬間,地萬物,似乎都失了顏色,隻為點綴這無雙的璀璨。
他的眸子,一直停留在上官雲緞的身上。
他的眸子,向來不會在一個饒身上停留太久,因為,從來沒有值的停留的理由。
而此刻卻.。
“你,你到底是何人?”
夜如夢被她的氣場鎮住,這次想起,去追問對方的身份,隻是那.……
此刻的她已經少了幾分剛剛的霸道,神情間隱隱有著幾分擔心。
畢竟,夜闌國雖然強大,也有不敢得罪之人。
“哼,我是誰,你還沒資格知曉。”
上官雲緞微微冷哼,再一次徹底的打擊著夜如夢,她自然清楚夜如夢的心思,明顯的欺軟怕硬,她此刻表現的越強勢,夜如夢就越是不敢輕舉妄動,反而會愈加的害怕。
果然,夜如夢聽麽上官雲緞的話,臉色雖然猛然的陰沉,眸子中的怒火更是極力的燃燒著,但是卻並沒敢再出過分的話來。
主子明明不懂武功,而且此刻出現的身份更是無依無靠,就算有依靠的身份,也抵不過公主,但是她卻這般理所當然的將公主給震住,嚇住了。
這絕非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依依站在上官雲緞旁邊,隨時準備保護主子,隻是,看到公主的樣子,心中便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心中更對主子多了幾分敬佩。
“王兄,你這位公子到底是何身份呀,夠膽氣,夠狂妄,夠氣魄,我以前怎麽的沒聽過呀?”
樓上女子的眸子中明顯的多了幾分光亮,更多了幾分欽佩。
他微愣,什麽身份?
他現在也想知道,她到底是什麽人?
“王兄,要不把他招為駙馬,可校”
十六歲的女子,花心已動,平時看慣了自家的王兄,以為這下,再沒有男子可以入她的眼了,卻不曾想到,上竟然為她安排了這般奇遇,她跟著王兄時間長了,也被王兄那些不理世俗的思想所影響。
既然是自己喜歡的,便大膽的出口。
男子的眸子終於從上官雲緞的身上收回,望向女子那一臉的期待時,薄唇微動,一字一字慢慢地道,“駙馬,隻怕行不通。”
唇角的輕笑隱隱的多了幾分高深莫測的暗寓,再次緩聲道,“不過,換種稱呼,應該可校”
此刻的心,竟然沒有了平時的那種抵觸,反而多了幾分欣喜。
女子完全的愣住,怔怔的望了他半響,才猛然的回過味,雙眸極力的圓睜,忍不住的驚呼道,“王兄,你這是何意?他,他可男人呀!莫道你真喜歡男人!。”
女子很傷心,很傷心,很生氣,很生氣,王兄竟然真的喜歡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還是她先看上的。
“這有何關係?本王是來提親的。”
男子眉角輕揚,風淡雲輕的話語張揚著他那傲視一切的狂妄與霸氣。
他做事,從來不理世俗的眼光.。
何況,她本就是女兒身。
“隻道是那冷霜夜無恒罷了,聽聞他前兩才大婚,且是娶了那夜闌國赫赫有名的上官雲叮”
樓上的鳳憶向突然出現在的夜無恒,別有深意地笑道。
“不過,新婚大喜的,臉色怎的不見得太好呢。”
隨即轉向鳳闌絕,一臉好奇地問。
“王兄,那上官姐真的如同傳言中那般麽?”
鳳闌絕不曾回答她,對於跟他無關的事情,他從來不會浪費半點的心思。
一雙眸子,隻是望著樓下的上官雲緞,靜觀事情的發展。
他發覺,她看到夜無恒的出現,似乎有些緊張,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王兄,就是他剛剛欺負夢兒,且要殺夢兒,若你再晚一步,隻怕看到的就是夢兒的屍體了。”
夜如夢一臉的委屈,跟剛剛的霸道,蠻橫判若兩人。
而她那惡人先告狀的本事,實在是讓人砸舌。
“這個女人也太可惡了吧,真是睜眼瞎話,人家什麽時候要殺她了,明明是她的不對,竟然這般的顛倒是非。”
鳳憶希看不下去了,那張臉上,是滿滿的憤怒,隻狠不得衝下來,扇夜如夢兩巴掌。
上官雲緞倒並沒有去在意夜如夢的辭,畢竟她也沒有指望夜如夢會出什麽好話。
而且,她也沒有想過辯駁。
可是兄妹呀。
有用嗎?
她現在隻是在心中暗暗祈禱著夜無恒不要認出依依,畢竟那晚上那麽黑,夜無恒的心思,應該在她的身上,或許沒有看清楚依依。
而夜無恒的眸子,隻是停留在她的身上,似乎並沒有去注意她身邊的依依。
聽著夜如夢那委屈的哭訴,他微微轉眸,望向夜如夢。
“王兄,你一定要幫夢兒出這口氣。”
夜如夢見夜無恒望向她,更加賣力的哭訴,還真的讓她擠出了幾滴眼淚。
“你打算讓本王如何幫你?”
夜無恒的雙眸微眯,薄唇微動,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他一慣的冷意。
上官雲緞的雙眸微沉,果真是兄妹,幫親不幫理的。
“他剛剛可是差點殺了夢兒。”
夜如夢望著夜無恒那張冰冷而平靜的臉,不敢亂話。
“他為何要殺你?”
夜無恒神情不動,但是卻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大概,聲音不由的愈加冷了幾分。
“他?”
夜如夢一時語結,是呀,她堂堂一國公主,無緣無故的,誰敢惹她,更何況是殺她。
夜無恒不愧是夜無恒,一語直擊要害。
上官雲緞微愣,略略的有些意外,再怎麽著,公主也是他的妹妹,夜無恒這般當眾直接簾的質問,還真是沒有給公主留絲毫的情麵。
不過,想到上次,他連皇上的人都敢關在王府外,此刻這般的對公主,也就不足為奇了。
她不得不承認,夜無恒有時候,還算公正。
就拿皇上下令讓他捉拿夜蝶這件事,在李玉的事情之前,夜無恒一直都是陽奉陰違,並沒有真正的捉拿過她。
“王兄,真是他攔了夢兒的馬車,威脅夢兒,想要殺夢兒的,難道你不幫夢兒,還要幫一個外人嗎?”
夜如夢再次不死心地道,隨即指向身邊的侍衛與宮女,急聲道,“不信王兄可以問問他們。”
“或者本王應該問一問這全城的百姓。”
夜無恒的眸子微微的一眯,冷冽中隱過幾分危險的氣息。
他最痛恨別人騙他,夜如夢此舉恰恰犯了他的大忌。
夜如夢呆住,臉色微微的有些慘白,雙眸中,也漫過幾分慌張。
既然是兄妹。她就清楚他的狠絕與無情,有時候,連父皇都讓著他。
看來,她今的這個救兵是求錯了。
夜無恒的眸子,望向上官雲緞的身後,那個還沒有來的及離開的男孩時,微眸的眸子中,更多了幾分寒氣,薄唇再啟,一字一字慢慢地道,“從今起,若敢邁出皇宮半步,後果,希望你承受的起。”
他此刻的眸子並沒有望向夜如夢,但是,那冰冷,無情的話語,卻是讓夜如夢忍不住輕顫。
“王兄,你怎可如此對我,我可是……
雖然害怕,但是心中卻終究不服氣,心中料定了,夜無恒隻是嚇唬她。
而且讓她再不出宮,那她豈不是要悶死了。
“或者,你是想讓本王直接送你去刑部。”
夜無恒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一絲冷笑,雙眸再次的望向她,那一字一字如同冰錐般的話語,怎麽聽著都不像是開玩笑。
這次,夜如夢再不敢出聲了,夜無恒向來無情,隻怕真的會把她送去刑部。
上官雲緞微垂的眸子中多了幾分笑意,如此一來,還真是為百姓除去了一定,以後百姓也可以放心的逛街了。
若不是場合不對,她不定會為夜無恒拍掌喝彩。
“回宮。”
夜如夢再次狠狠的瞪了上官雲緞一眼,然後憤憤地坐回了馬車上,就算再不情願,也不敢跟夜無恒對抗。
夜如夢離開,夜無恒的眸子,再次落在上官雲緞的身上。
此刻,夜無恒站的位置,離她並不遠,她想要悄悄的逃走,根本是不可能,更何況,她若是在這個時候逃的話,隻怕更加引起夜無恒的懷疑。
慎思之下,她還是決定正麵麵對,隻希望夜無恒並沒有認出依依,夜無恒剛剛似乎並沒有望向依依。
而且自始直終也沒有任何異樣的情緒。
不管怎麽,剛剛夜無恒也算是救了她,感謝的話,總還是要的。
“草民多謝王爺,王爺果真英明,心懷下,愛民如子呀,是下百姓之福。”
上官雲緞望向夜無恒,一臉真誠的稱讚道,雖然是奉承的話,倒也不算太誇張,畢竟能夠為了一般的百姓而懲罰自己的皇妹,也的確算是公正無私了。
“是呀,王爺真是英明呀……
圍觀的百姓聽到上官雲緞的話,也紛紛附和著道。
場麵頓時變的有些亂了,雖然不敢擁向夜無恒,但是卻也都圍近了很多。
上官雲緞原本是想借著百姓之間的擁擠,悄悄的溜走。
隻是,她還沒有來的及動身,夜無恒卻突然的邁步,走到了她的麵前,一雙眸子,直直地望著她,唇角微扯,意有所指地道,“謝就不必了,不過,我們之間的帳是不是應該好好算算。”
上官雲緞心中暗驚,但是臉上卻並沒有露出絲毫的異樣。
一臉驚訝地道,“草民不明白王爺的意思。”
“恩?”
夜無恒眉角微挑,一雙眸子刻意的掃了站在上官雲緞身邊的依依一眼,然後再次望向上官雲緞,微勾的唇角帶著幾分戲謔,“不明白?或者本王應該換一種稱呼!”
話語微微的頓住,那雙冰冷的眸子中閃過幾分危險的怒意,幾乎咬牙低喊道,“夜蝶。”
此刻的話,不是疑問,不帶懷疑,而是完全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