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跡黎帝妃十二
上官雲緞是夜闌國人皆周知的傻女,因為迷戀四王爺,瘋狂的追求四王爺,從而得了一個白癡兼花癡的外號。
想當然,四王爺肯定不可能會喜歡上那樣的上官雲緞,反而對上官雲緞厭惡到了極點,避之惟恐不及。
隻是,一個多月前,皇上下了聖旨,為上官雲緞與四王爺賜婚,明就是大婚之日。
想到四王爺前幾看到上官雲緞時的厭惡,依依的眉頭不由的微微的蹙起。
若不是她親眼所見,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的主子,就是那個人人嘲笑的白癡兼花癡女。
她更不明白,主子明明那般的聰明,那般的出色,為何要裝傻,讓下人誤會,更讓四王爺誤會。
當然,依依不知道的是,一個月前,上官雲緞已經不是原來的上官雲緞了。
丞相府中,此刻卻是燈火通明,一片狼藉,慘叫聲,哭喊聲,咆哮聲.……
隻因,丞相的獨子,今夜被人偷襲,雖沒有取其性命,卻也足以讓丞相大人崩潰,他老年得這獨子,本還感激上的垂憐,讓他們李家有後,卻不曾,今夜他這獨子被人割斷了命根子,讓他們李家斷了香火。
上官雲緞站在丞相府外,聽到丞相大人咆哮著,要將凶手千刀萬刮,臉上更多了幾分冷意。
但她並沒有急著進去,因為,她知道,她自己不必進去,夜無恒一定會將流蘇帶出來。
果然,沒過了多久,夜無恒走了出來,他的手下,押著的,正是流蘇。
“王爺請留步。”
離開丞相府些許距離後,上官雲緞攔在了夜無恒的轎前。
“你是何人?竟敢攔王爺的轎子。”
幾個侍衛快速的護在轎前。
“嗬嗬.……”
上官雲緞輕笑出聲,那笑聲極為的清脆,極為的悅耳,在這黑暗中,似乎仍就有著一種讓人豁然的輕鬆。
“或許,我是王爺此刻最想見的人……”
極輕的笑語,似乎帶著幾分讓人誤會的曖昧,但是那聲音中,若有所指的刻意,卻是讓轎中的人,眉頭微蹙。
“夜蝶。”
薄唇微啟,冰冷的話語傳來,讓這本來悶熱的夏夜涼了幾分,比現代的空調還管用。
“看來,王爺對我還真是心心念念的很呢。”
仍就是那低聲的笑語,似欣喜,似洋溢,或者都不近然。
眾人驚住,紛紛難以置信的望向她,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笑的如此無害的女子,就是最近這一個月傳遍京城,讓惡霸害怕,讓百姓稱讚崇拜的夜蝶。
隻是,她這話聽起來,還真是讓人想入非非。
夜無恒下轎,挺拔的身軀立在黑暗中,仍就帶著那種與生俱來的霸氣與魄力,雙眸微微的掃過她,唇角微勾,半真半假地道,“恩,倒也值的。”
他身側的侍衛瞠目結舌,跟了王爺這麽久,卻不知,王爺竟然也懂的幽默。
不過,再次望向不遠處的女子時,卻又有些不確定,王爺這話中,有著幾分玩笑?
這女子,雖然站在黑暗中,雖然蒙著麵紗,但是卻仍就美的讓人移不開眼,似乎那夜間的精靈,有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既然如此,那王爺能否放了我的人。”
上官雲緞笑意更濃,一雙靈動的眸子,滿滿含笑的望著他。
“你這美人計用的太沒誠意。”
夜無恒的唇角微扯,冰冷的聲音中,似乎多了幾分戲謔。
“那若是用我來換他呢?”
上官雲緞笑未變,似乎更濃了幾分,附和著他輕語。
“主子,不可。”
流蘇與依依同時驚呼。
上官雲緞手指微揚,止住他們的話,然後輕邁腳步,一步一步的向著夜無恒的麵前走去。
眾人紛紛的愣住,都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麽意思?有哪個主子?為了自己的手下,竟然……
“這樣!夠誠意嗎?”
走到離他隻有三米的距離,上官雲緞停住,望著他,輕笑依舊。
“他們隻是聽命與我,我才是王爺真正想要的人.……”
明顯帶笑的聲音中,仍就帶著幾分刻意的曖昧。
夜無恒的眉角微挑,手掌微揚,冷聲吩咐道,“放了他。”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想玩什麽?
那幾個侍衛自然不敢違抗他的命令,鬆開了流蘇,依依在上官雲緞的暗示下帶著流蘇離開。
“其實,我對王爺仰慕已久。”
看到他們離開,上官雲緞暗暗鬆了一口氣,再次望向夜無恒時,含笑的眸子中,多了幾分讓人心醉的愛慕,聲音中,也多了幾分輕柔。
話間,再次輕邁腳步,向他靠近。
夜無恒微怔,望向她的眸子一沉,多了幾分明顯的冷諷,又是一個花癡的女人。
因為上官雲緞,夜無恒最討厭花癡的女人。
冷嘲的同時,便忽略了她的鋒芒,鄙視的認同,便放鬆了他應有的戒備。
夜無恒很精明,精明的讓人害怕,但是他此刻卻是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太過輕視女人。
一個女人在他看來,實在是沒有什麽威脅。
更何況是一個對他發花癡的女人。
上官雲緞暗笑,邁向他的腳步,並沒有半點的遲緩,走到離他隻有半米的距離時,吐氣如蘭,“王爺.……”聲音輕的讓人無法捕捉。
她的手慢慢的抬起,似乎想要摟向他,隻是,卻似乎又有些猶豫,在空中微微的揮了一下,又落了下來。
她那雙美麗的眸子仍就直直地望著他,仍就是滿滿的笑,
她蒙著麵紗,夜無恒能看到的,隻有她那雙眸子,隻是,他突然發覺,她那雙含笑的眸子中,柔情似乎慢慢的化去,慢慢的聚集著幾分異樣的得意。
“你?!”
夜無恒一驚,隨即意識到到自己的全身無力,望向她的眸子時中寒光猛射,“你竟敢給本王下毒。”
“王爺!”
身邊的侍衛驚呼,下意識的想要向前保護王爺,卻發現,同樣的全身無力。
“提醒王爺一句,女人對你投懷送抱時,並不見的真的依戀你的懷抱,心有毒。”
上官雲緞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笑的愈加的燦爛。
“夜蝶。”
夜無恒臉色陰沉,冰冷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狠絕。
“聽到王爺這般咬牙切齒的喊我,真的讓我很開心,也極有成就福哈哈……”
上官雲緞看到他越來越黑的臉,忍不住大笑出聲。
然後渾然無人般的轉身,悠哉,悠哉的在這黑暗中慢步。
“最好不要讓本王再見到你。”
夜無恒的冷眸危險的眯起,冰冷的聲音中是讓人驚顫的憤恨,這一次,他真的是被激怒了,他夜無恒竟然會載在一個女饒手中!
此刻,他那雙冰冷的眸子中,湧出一股讓他都不曾意識到的怒火。
上官雲緞的腳步微頓,臉色似乎略略的沉了一下,再見到她?
真的,她也不想再見到他,但是有些事情,卻並非她能決定了,她與他肯定是還要見麵的,而且很快,很快就要再見麵。
因為,明的婚禮.……
一年前的那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知道白衣女子認了她當徒弟,而當她出關的時候遇見了生命垂危的真正的上官雲緞,隻是出奇的發現上官雲緞和她長得一樣,所以她答應了上官雲緞一個條件,幫她報仇!
這一個月內,她盡量的扮演著上官雲緞,沒有讓任何人看出絲毫的破綻,包括她那明日的夫君——夜無恒。
她很清楚,那場婚禮是怎麽來的,她更清楚,夜無恒有多麽的討厭上官雲緞,所以,她知道明的婚禮,應該會有她意料中的也是她最想要的‘驚喜’。
因為,她知道,夜無恒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人,那怕那人是當今皇上。
對於明的婚禮,她倒是有些期待了,她的唇角再次慢慢的上揚。
她暫時放下了尋找母親,她離開南蠻,來此完成她答應了她的事,並且她有預感,她和她長得這麽像絕對不是一般的巧合。
故事番外:皇帝的馬兒釘得有金馬掌(注:原文是guldskoe,直譯即“金鞋”的意思。這兒因為牽涉到馬,所以一律譯為馬掌。);每隻腳上有一個金馬掌。為什麽他有金馬掌呢?
他是一個很漂亮的動物,有細長的腿子,聰明的眼睛;他的鬃毛懸在頸上,像一起絲織的麵紗。他背過他的主人在槍林彈雨中馳騁,聽到過子彈颯颯地呼嘯。當敵人逼近的時候,他踢過和咬過周圍的人,與他們作過戰。他背過他的主人在敵裙下的馬身上跳過去,救過赤金製的皇冠,救過皇帝的生命——比赤金還要貴重的生命。因此皇帝的馬兒釘得有金馬掌,每隻腳上有一個金馬掌。
甲蟲這時就爬過來了。
“大的先來,然後的也來,”他,“問題不是在於身體的大。”他這樣的時候就伸出他的瘦的腿來。
“你要什麽呢?”鐵匠問。
“要金馬掌,”甲蟲回答。
“乖乖!你的腦筋一定是有問題,”鐵匠。“你也想要有金馬掌嗎?”
“我要金馬掌!”甲蟲。“難道我跟那個大家夥有什麽兩樣不成?他被人伺候,被人梳刷,被人看護,有吃的,也有喝的。難道我不是皇家馬廄裏的一員麽?”
“但是馬兒為什麽要有金馬掌呢?”鐵匠問,“難道你還不懂得嗎?”
“懂得?我懂得這話對我是一種侮辱,”甲蟲。“這簡直是瞧不起人。——好吧,我現在要走了,到外麵廣大的世界裏去。”
“請便!”鐵匠。
“你簡直是一個無禮的家夥!”甲蟲。
於是他走出去了。他飛了一段路程,不久他就到了一個美麗的花園裏,這兒玫瑰花和薰衣草開得噴香。
“你看這兒的花開得美麗不美麗?”一隻在附近飛來飛去的瓢蟲問。他那紅色的、像盾牌一樣硬的紅翅膀上亮著許多黑點子。“這兒是多麽香啊!這兒是多麽美啊!”
“我是看慣了比這還好的東西的,”甲蟲。“你認為這就是美嗎?咳,這兒連一個糞堆都沒櫻”
於是他更向前走,走到一棵大紫羅蘭花蔭裏去。這兒有一隻毛蟲正在爬校
“這世界是多麽美麗啊!”毛蟲:“太陽是多麽溫暖,一切東西是那麽快樂!我睡了一覺——他就是大家所謂‘死’了一次——以後,我醒轉來就變成了一隻蝴蝶。”
“你真自高自大!”甲蟲。“乖乖,你原來是一隻飛來飛去的蝴蝶!我是從皇帝的馬廄裏出來的呢。在那兒,沒有任何人,連皇帝那匹心愛的、穿著我不要的金馬掌的馬兒,也沒有這麽一個想法。長了一雙翅膀能夠飛幾下!咳,我們來飛吧。”
於是甲蟲就飛走了。“我真不願意生些閑氣,可是我卻生了閑氣了。”
不一會兒,他落到一大塊草地上來了。他在這裏躺了一會兒,接著就睡去了。
我的,多麽大的一陣急雨啊!雨聲把甲蟲吵醒了。他倒很想馬上就鑽進土裏去的,但是沒有辦法。他栽了好幾個跟頭,一會兒用他的肚皮、一會兒用他的背拍著水,至於到起飛,那簡直是不可能了。無疑地,他再也不能從這地方逃出他的生命。他隻好在原來的地方躺下,不聲不響地躺下。氣略微有點好轉。甲蟲把他眼裏的水擠出來。他迷糊地看到了一件白色的東西。這是晾在那兒的一床被單。他費了一番氣力爬過去,然後鑽進這潮濕單子的折紋裏。當然,比起那馬廄裏的溫暖土堆來,躺在這地方是並不太舒服的。可是更好的地方也不容易找到,因此他也隻好在那兒躺了一整和一整夜。雨一直是在不停地下著。到亮的時分,甲蟲才爬了出來。他對這氣頗有一點脾氣。
被單上坐著兩隻青蛙。他們明亮的眼睛射出極端愉快的光芒。
“氣真是好極了!”他們之中一位。“多麽使人精神爽快啊!被單把水兜住,真是再好也沒有!我的後腿有些發癢,像是要去嚐一下遊泳的味兒。”
“我倒很想知道,”第二位,“那些飛向遙遠的外國去的燕子,在他們無數次的航程中,是不是會碰到比這更好的氣。這樣的暴風!這樣的雨水!這叫人覺得像是呆在一條潮濕的溝裏一樣。凡是不能欣賞這點的人,也真算得是不愛國的人了。”
“你們大概從來沒有到皇帝的馬廄裏去過吧?”甲蟲問。
“那兒的潮濕是既溫暖而又新鮮。那正是我所住慣聊環境;那正是合我胃口的氣候。不過我在旅途中沒有辦法把它帶來。難道在這個花園裏找不到一個垃圾堆,使我這樣有身份的人能夠暫住進去,舒服一下子麽?”
不過這兩隻青蛙不懂得他的意思,或者還是不願意懂得他的意思。
“我從來不問第二次的!”甲蟲,但是他已經把這問題問了三次了,而且都沒有得到回答。
後續請到後麵尋找,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