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再入夢境
南宮集團的寢室是一個四合院,是第十五樓的所有員工居住的地方,除了南宮擎。
每層樓的職員都住一個四合院,可以是過的神仙生活似的。
雖然傳聞裏麵的南宮擎令人瑟瑟發抖,但是他能夠做到成功,也不能他很努力,因為他的父親一手經營下的大集團,他作為南宮寧的兒子,自然比常人少走了一些路,但是他能勝任下來,將集團做的更大,那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白萋萋撐著腦袋,疑惑中又有些好奇,眼珠轉動,倒是有些想知道這南宮擎是個怎樣的人,但是這個念頭一出現,白萋萋就搖搖頭,她怎麽能有這種想法呢,那個討厭鬼,想想都來氣。
今是月底,輪到白萋萋休息了,剛好在四合院寢室遇到刁難,這不,白萋萋立馬出了南宮集團,出了四合院寢室。
白癡一肚子的氣回到了家裏麵,然後很不高心看著甄雨到,我今真倒黴。
甄雨到,難得呀,大姐一個星期才回來一次,這次遇到什麽事兒啦。
白萋萋苦著臉道。
沒有什麽大事,就是遇見了一個討厭鬼。
甄雨也沒多問,道:“好啦,我的大姐,有什麽不開心的呢,就跟我,一切就煙消雲散了。”
白萋萋點點頭,晚上,白萋萋又進入夢境……
這日大半下午,郭璞回到經館,也沒心溫課。自己想起三年以來同窗共硯,一雙兩影,多麽逍遙自在。今日隻剩一人,任什麽都是兩樣意味。這個別後境況,真是不堪回想了。一人坐在屋裏,覺得今日的情形,太孤單了。要去找同學談談吧,人家或者會,白萋萋走了,守不住寂寞,這條計策不好。到門外去散散步吧,可是今日送人回來,來往一共四十裏,又要去走路逍遣,兩腿恐怕不聽指揮,也不好。忽然想起白萋萋臨走的時候,他倒是作了個啞謎教我猜。並且,我到家一想,也就想起來了。現在且猜猜看,究竟這個啞謎,限我多少日子,於是坐在桌子邊,拿起筆和紙來,自己寫道,一七,二八,三六,科文。就念道:“一七如七,二八一十六,三六一十八,科文得三十六,口裏念著手裏寫。這樣寫法,橫聚直擺,擺來擺去,總不像個數目。“哎喲!祝賢弟,回家一想,就想起來了,不是這樣容易吧?”想了年久,也沒有頭緒。自己又想道:“這大概數目搞迷糊了,今日不想,明日再想吧。”看看時間,已快到三更了,便熄燈安寢了。
不過他雖安寢了,總也睡不著。在枕上也就想到,賢弟今日在長亭分別的時候,特意提及八妹介紹於我,其盛意自然是十分可感的。據賢弟,他和妹妹是母懷雙胞所生,所以麵貌性情,這個妹妹無一不像賢弟。因妹晚生一會兒,所以叫八妹。而且也知書識字。這種事,自然是難得遇到的。且事前賢弟一個字未曾提過,這閨闥之嚴密,也就可想了。自然,賢弟決不會慌,這八妹的姿態言語,也一定和賢弟一樣。自己慢慢猜想,人也慢慢的迷糊,忽然眼前一亮,有個人冉冉向前。等到他到近外一看,是一位閨閣女子。她頭枋著盤龍垂髻,身穿一件紫綾衣。隻看那臉子,雖然是女裝,卻和白萋萋一模一樣。連忙起身—揖道:“姐有禮。”那女子倒大大方方的兩手道個萬福。
郭璞道:“姐,敢動問一聲,看你性情舉動,為何像祝賢弟一樣,是有點緣故吧?”
姐輕輕拍著衣襟道:“我就是八妹呀。我們是雙胞所生,廳以很多地方相像。”
郭璞道:“哦!原來就是白家八妹呀。怪不得賢弟,他與妹極端相似,於此看來,真正不錯。”
八妹道:“那日兄回家,提及妹婚事,已經許配大哥。
郭璞道:“我與令兄,情如同胞,他一提及,兄當然遵從。於今一見妹,足見賢弟之言不虛,真是三生有幸。隻是姐之意如何呢?”
祝八妹微微一笑。
郭璞拱手道:“老伯、老母意見怎麽樣?”
八妹道:“白萋萋兄告知大哥是個誌誠君子,讀書又十分用功,二位老人聽言,也就十分歡喜。望兄早日向舍下請媒納聘。”
郭璞道:“雖然白府及妹這樣盛意,但郭璞家道貧寒,不能相配吧。”
八妹將手比著牆,一回頭將兩手一推,因道:“隻要男女同心,銅牆鐵壁也打得開。”
郭璞道:“哦!銅牆鐵壁也打得開。”還要什麽時,那祝八妹忽然一閃,不見蹤影。郭璞大叫八妹,忽然把自己叫醒,原來是一夢。
郭璞在枕上沉思,自己這一夢,夢得太快,作媒的白萋萋還在路上呢。不過祝八妹夢裏所指示,男女同心,銅牆匠壁都打得開,的多麽痛快,我可不能辜負了她,一定要趕上她家,給她爹媽明。想到這裏,又把數目字一七二八猜了一一猜,依然猜不著。又把白萋萋失落的玉扇墜,從衣裏解下來,拿到手上細細去撫摸。這樣猜了又摸,摸了又猜,顛三倒四,好大一夜,方才睡著。
次日,照常工作,但到了下午,師母何氏,派人來相請。郭璞也摸不著什麽事,就到上房來謁見何氏。
何氏笑嘻嘻的從坐椅上站起來道:“郭賢侄,我有話問你,你請坐吧。”
郭璞就在何氏對麵木椅上坐著。看何氏臉上依然笑嘻嘻的。
何氏道:“你讀書用功,我是知道的。但,一讀書一用功,連起居飲食都大意了,你這分忠厚,那是太過餘了。”
郭璞也不知什麽事,隻是唯唯稱是。
何氏道:“和你同硯的白萋萋已經走了,有話可以實。你在種種事情上觀察,她究意是一男子,還是一女子?”
郭璞拱手道:“他是一位男子呀,難道師母看出破綻來了嗎?”
何氏道:“不,白萋萋是一位女子呀!不但是她,而且那陪伴的也是女子呀!”
郭璞聞言,吃了一驚,呆了一會。問道:“這事何以師母知道。”
何氏道:“是臨行之前,她前來告辭,把這事經過,同我了,所以我知道。”
郭璞聽了此話,隻哦了一聲。
何氏道:“他共硯三載,知道你是個誠實少年,因此願托終身於你。她並由身上解下了白玉蝴蝶一隻,作為憑證。”著,伸手向懷裏一摸,摸出一隻玉蝴蝶來,伸手交與郭璞。
郭璞接過一看,正是和白萋萋由失落相送的玉蝴蝶一隻,一模一樣,不覺如大夢方醒。便站起來道:“多謝師母關照。哎喲!她是一個女子,讀書三年,總在一處,我竟是一點不知,真正該打。臨別之時,她又和八妹作媒,難道這八妹……”
何氏道:“八妹就是白萋萋呀!現在你應該前去拜訪祝老伯、伯母,請正式媒妁通過兩位大人。”
郭璞道:“是,先生知道麽?”
何氏笑道:“以前先生不知道,但是經過昨日,已經知道了。回頭我和你一,當然,他也是主張你早日通過她兩位老饒。”
郭璞道:“好!晚上我通知先生,看擇定何日動身。這事我真感謝師母。”
他又是一揖告別。連忙回到書房,把兩隻玉蝴蝶放在桌上,相比之下,真是不差分毫。於是將袖子把衣服一拍,大聲道:“弟怎麽不露出一點影子來,我一些看不出呀。”
又坐在椅子上,半響不言語。最後點頭道:“其實我不留神罷了。若要留神,慢慢的也看出來了。有一我在練字,她伏在桌上調和墨丸。我低頭一看,耳朵上有耳環孔,我正驚訝,她這是母親許願穿的耳孔,我也居然信了。這是我太老實呀。如今看起來,像這樣的事實在太多了。最令人難忘的,就是她病了,我一番好意,要同她抵足而眠,她一百個不願意。後來采用個折衷辦法,用紙盒子裝了細沙,放在床中間,分開裏外邊,就把我擠著睡在外邊。起來,也是她自幼母親慣的,這哪裏是她母親慣的,完全是限製著我呀!我怎麽這樣老實,完全讓她限製起來?”
想到這裏,不願想了,自己走到床邊,橫身躺下,睜了兩眼,老望了床頂。這時恍惚這床頂有人撕開,裂成個大圓洞。白萋萋穿了女裝,緩緩的由圓洞裏伸出來。她:“隻要男女同心,銅牆鐵壁都打得開。”又忽然不見了。是呀!銅牆鐵壁也會打得開。於是自己將床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又站了起來。
科文正進房來收拾東西,倒駭了一跳,是不是什麽東西掉在床上,相公都駭得爬起來了。但看相公臉上,卻是笑嘻嘻地。
他也不等科文先開口,問道:“科文,你和容相處日久,他還是……”他到這裏,想著還不可急於相告,免得一人傳十,十人傳百,學堂裏人都知道了。於是改口道:“他是怎樣一種人?”
科文道:“他還是一種好人啦。自從跟著他相公和我們認識以來,我們沒有紅過臉。”
郭璞道:“好的。過兩三,我們一路上白家村去看她。”
科文笑道:“那就太好了。”
v郭璞也沒有多提,自把兩隻大袖,反在身後,在房裏踱方步。隻把一七、二八、三六、科文,來回的盤算,也不知科文什麽時候走的,房裏就隻剩他一個人。他還隻管盤算,也不管他。忽然靈機觸動,自言自語道:“一七二八,除了一二,七八是個十五,三六科文,除了三四,六八也是個十五。一二三四,是號碼的意思,不必管他。兩個十五,就是一個月。祝賢弟的意思,我一定要去,別出一個月呀!自己還怕算錯了,又把一七、二八、三六、科文,重算一道。對的,把一二三四除掉,就是這個數目。不錯的,就是這個數目。”他把大袖舉了起來,高過他的頭,大聲道:“就是這個數目!”
因為前後院子,同學們聽到大聲一叫,都跑過來望望。他猛可的省悟,便笑道:“沒有什麽?一條蜈蚣鑽進房裏來了。我一追一趕,蜈蚣跑了。”
同學們見沒有什麽稀奇,各自走了。郭璞坐下,又對桌上擺的玉蝴蝶,呆呆地望著,臉上還帶著微笑。心裏想著,祝賢弟是有計劃的。就是這對玉蝴蝶,兩次交給我,這不含有深意嗎?再看,退還我撿的東西,一次是鴛鴦,二次是石榴,三次是蝴蝶,哪次不大有深意?而且這蝴蝶,“有你有我,忽然大悟,”這話曾親自灌入我的耳朵,而自己一點也不忽然大悟,實在對不住白萋萋了。她自己對我了,在三十日以內,一定趕到,是,我一定趕到。郭璞對了桌子,輕輕的拍了一聲,口裏聲“走!”
好容易挨到這日晚上,拜見了周先生。周士章知道他和白萋萋故事了,也勉勵一番。並規定後日動身,郭璞稱是,方才告辭。次日買點東西,收拾行李,匆匆又過一日。到了臨走的這,依然是一個晴朗的日子。他的馬已經病死了,就改為步校出門不多遠,就遇到那棵巍峨的大樟樹。他想起那喜鵲的叫聲,白萋萋還做了一首詩,詩的最後兩句,“吾倆莫遲延,然彼金蓮燭。”這還要多麽明顯?那我若是明白了,有多麽好。這思想沒完,又走到流水淺沙的地方,又想起白萋萋指著鵝,雄的在前麵走,雌的後麵叫哥哥。這分明指著鵝,著自己。容還在旁邊郭相公真像一隻公鵝,這已經對我明白了。可是我不懂還罷了,還容胡鬧。哎!這樣想著,一直想過十八裏長亭。複又想起一首詩,於今想起來,那詩更進一步,完全表明她是個女子。所以她問我為什麽還春容淡淡的呢?但是我依然不懂,慚愧呀慚愧!白萋萋真沒奈何,就提起八妹來了。而且願代八妹作媒。唉!哪裏是八妹,就是白萋萋自己呀!他想到這裏,不免兩手一舉,叫道:“我自己太不明白呀!”
科文挑著擔子在前走,問道:“相公,什麽不明白呀!”
郭璞醒悟過來,隨便答應道:“不相幹,我撿著一片樹葉,以為是女饒玉環呢。”
科文也沒追問。不過這幾,郭璞在路上,老是一個人自言自笑。科文也不免發呆,相公為什麽這樣高興呢?一上午,趕到了家。郭璞家管飯媽媽郭氏正在門前看大路上行人。隻見一副擔子一直向前,後麵跟著一人,科文老遠的叫了一聲老相公。
郭氏道:“喲!郭璞回來了。”
郭璞走向前,躬身一揖道:“大人還安康。”
郭氏笑道:“身子還好,趕快回家,去拜見老母吧!”
郭璞急忙向老人身上一瞧,頭上沒戴頭巾,將半白頭發梳上一個圓髻,用一根藍綾子束住了。身穿一件皂色大袍,長胡子有四寸長。他兩腳提起來,走得很快。他道:“郭璞的媽媽,郭璞回來了。”
郭璞的母親高氏,穿一件紫色衫子,正拿了一個大筐,撿理什麽。聽見一聲叫喚,滿心歡喜。口裏咕道:“我的兒。”
她站在房門口向堂屋裏一望。郭璞已到堂屋,躬身一揖道:“媽媽你好。”
高氏連忙走過來,牽起他袖子看看,問道:“孩子,你好呀。我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