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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幾人回峨眉書院

  快不鏡頭將案子收納在案,誰知道劉財主死在了牢裏,現在成了無頭案,隻好記在案本上,無果了。


  白萋萋和魚不倫,郭璞在外麵已經逗留的夠久了,收到峨眉書院回歸的書信。


  幾人隻好悻悻而歸,臨走時,快不鏡頭道:“快捕頭,這個案子隻有你自己查了,我們這就要回書院了。”


  快不鏡頭點點頭,“有勞各位了,一路好走。”


  魚不倫抿抿唇,“保重。”


  快不鏡頭握拳,“保重。”


  郭璞也了一句,“保重。”


  回去的路上,鳥兒歡呼,陽光照在水麵上一片祥和,柔柔的,靜靜的。


  樹葉閃著光輝,金燦燦的。


  幾人愜意一笑,白萋萋雙臂張開,享受著暖和的陽光的照射。


  “這一趟好驚險,刺激。”


  魚不倫看了白萋萋一眼,“是啊,開心嗎?”


  白萋萋點點頭,看著郭璞,“大哥,你怎麽不話?”


  郭璞嗯了一聲,“這一趟學了很多,還知道了人一定要無愧於心,看著,地盯著,一不心就要得到懲罰的。”


  白萋萋沉思的點點頭,推敲著這句話。


  “大哥的對。”


  魚不倫看著他倆聊的火熱,居然有些不高興,在一旁黑著臉

  太陽已經出來三四丈高了,好像氣告訴人,這三月豔陽,正好趕路。


  白萋萋見竹蔭長得格外濃密,因道:“大哥,我們先生設館授徒,名聲很好。這竹蔭一年比一年長大,這意思先生這館裏,要出人材。你看,應該出在哪些人身上。”


  郭璞道:“依我看,人才莫過於賢弟,人家稱賢弟英姿有一二分女性,這真是王佐之才。漢家三傑,張良年少,就帶有女性。可是他作出來的大事,大豪俠都不敢作呢。”


  白萋萋微微一笑道:“那怎麽比得上?不談這個吧。今日晚上一定景致不錯,我隨意取來,或吟詩一兩句,或作個啞謎,大哥無事,沿路或和詩句,或猜謎,你看怎麽樣?”


  郭璞道:“好的,願就賢弟高才,略供一二吧!”


  魚不倫一聽,笑道,“我也參與。”


  於是三人經過一道樹林,有棵高大的樟樹,綠蔭有房屋一樣高大,高出叢林之上。那高大的枝上,正有四隻喜鵲喳喳的亂劍


  白萋萋停住腳步,嘴唇露出一點點笑意,眼珠微微轉動,沉思後出聲,道:“我幾人回書院,正是,密枝出高林,濃蔭賽空穀。上有喜鵲鳴,喳喳悅心目。莫非好風迎,佩之昆山玉。吾三莫遲延,然彼金蓮燭。”


  郭璞鼓掌笑道:“賢弟好敏捷,剛才走到樹林子外,就得了一首詩。但這首詩,為兄不怎麽理解。吾三莫遲延,然彼金蓮燭。這是什麽意思?”


  白萋萋道:“這個難解嗎?”


  著,笑了一笑。


  郭璞也沒追著問。


  轉眼間,已步行到了城廂。


  此處走路的人,略微少一點。七八幢房子,頂出一片綠瑩瑩樹木。


  來往城廂的人,或者在樹下歇涼,或者走進店鋪吃些飲食。看到幾位挑柴草的,挨身而過。


  白萋萋疑惑道:“挑柴草的人,應該晚上進城的,怎麽他們一早進城呢?”


  郭璞回答道:“這有點緣故。大概挑柴草的,都是附近鄉下人。前幾上山,砍下柴草,今才進城來賣。賣掉了柴草,下午身上有了錢,買點東西,回家去度日。所以和城裏挑柴不同。城裏的人砍柴一了事,是晚上入城的。”


  白萋萋指著賣柴的道:“哦!他是為家出來奔走的。梁兄,這奔走和你一樣呀。”


  郭璞搖搖頭道:“不一樣,不一樣!挑柴的為了家中有妻子,要吃要穿,我是為賢弟送行呀!”


  白萋萋聽了,也沒法作聲。步行慢慢踱過城廂,這是三月氣,滿眼全是綠色。前麵有一座山,山前有一個土地廟。


  白萋萋指著土地廟道:“大哥,記這個六角亭子,頗能勾引當年舊事,亭子裏看看如何?”


  郭璞聲好,剛答完就疑惑的停在原地,白萋萋道:“怎麽了?”


  郭璞搖搖頭,看著白萋萋道:“賢弟錯了,咱倆哪有關於土地廟的緣分?”


  白萋萋這才意識到漏嘴了。


  科文把擔子歇下,笑道:“容這副擔子,簡直輕得很,我挑粒子走路,像沒有挑一樣。”


  容牽著馬拴在廟前柱上,笑道:“我的酒呀,你喝不著。”


  科文道:“這是什麽緣故?”


  白萋萋正在廟裏四周觀望,便道:“科文,這個道理,你休得問我二人,你問問你們家郭公子,對這亭子回想怎樣?”


  著,指了麵前一塊行路碑,上麵寫明,風棲山由前麵上山,向西而進。


  郭璞道:“不錯,這裏麵有座花園,名叫鳳棲山。我也同賢弟來過兩次,簇,所謂牡丹甚好,可惜不能分兩棵給人。這更談不上什麽回想,更與科文的吃酒無關啦。”


  白萋萋點點頭道:“不明白這個道理,好像無關。我大哥呀,既愛牡丹,我家花園裏很多,稍微提一提,這花園所有的東西,一切都歸大哥所櫻”


  魚不倫皺眉,沒好氣道:“你倆的可真熱鬧。”


  白萋萋看著一臉不高心魚不倫,知道忽略了他。


  郭璞聽了這話,不大明白,低頭在亭子裏走來走去,隻是尋思。


  白萋萋笑道:“大哥聽了,慢慢想吧。我們走吧。”


  於是四人走出亭子,順了大路走。


  白萋萋心想,大哥是個老實人,遠了,他就猜不到,近點,也許他猜得出來。自己低頭想著,猛然抬頭,見一道黃沙港,水流甚急。凡是水流的地方,遇到河床底下的沙子,唆噦唆噦發響。這急水流過淺灘,便變成塘,那塘中間有一群白鵝,全在遊來遊去。


  白萋萋一見,暗道有了。便道:“你看水平如鏡,這鵝好像銅鏡上麵嵌寶石一般。”


  郭璞道:“是的。水流沙淺,草亂鵝浮,風景甚好。”


  白萋萋道:“那鵝叫聲,兄可聽見。”


  郭璞道:“聽見啦,叫的並不好聽。”


  白萋萋道:“不,這裏麵有詩情,這群鵝雄的在前麵遊,雌的在後麵遊,雌的怕失散了,隻是叫著哥哥,哥哥。”


  容在路上前麵走著,對科文道:“你家相公在前麵走,真是像一隻公鵝。”


  郭璞聽了,不由噗嗤一聲笑道:“你相公隻管把鵝亂比,鵝還會叫哥哥嗎?容,你更不成話,把我比起公鵝來,真叫胡鬧。”


  白萋萋低頭走著,心裏隻管為難。心想比喻深了吧,他不懂;淺了吧,他又人頑皮。把女扮男裝的事來破吧,但在家中臨行的時候,明誓三件大事,決不泄漏,還是忍耐吧。


  郭璞一回頭道:“賢弟,你又在想什麽?”


  白萋萋猛然抬頭,又見一道河,流聲甚急。看那樣子,約莫三丈寬,水觸著石,流得嘩啦有聲。鄉下人經過,為過河便利,搬了七八塊方石頭,丟在水中心,高出水麵,一路擺了向前,直達彼岸,鄉下人高明,連走帶蹦,踏著石頭就過去了。


  她失驚道:“踏著石頭過去,我有點害怕。”


  郭璞道:“不必害怕,我來打主意。”


  走到河邊一望,兩岸都有兩三丈高。並有長丈來長的喬木,和幾尺長的灌木,樹葉蓬密,籠罩全河。


  走石頭搭路的所在,相距約莫十丈路,有板子搭成橋。


  魚不倫便道:“白萋萋,你不必害怕,有橋發現了。我扶你過去。”


  白萋萋看時,這橋並沒有欄杆。下麵是三角架子,當了橋腳,撐起在河裏,一共是四個。


  橋身是木板,寬不到三尺,就蓋在三腳架子上。由這岸伸長到彼岸,這就是所謂板橋了。


  因道:“多謝你的好意,有我大哥在不需要你操心。”


  於是急忙走來,剛到橋頭,忽然卜篤一聲。原來是白萋萋由衣服裏落掉下一樣東西。


  郭璞在前麵回轉頭來道:“賢弟,你有東西失落了。”


  白萋萋道:“什麽東西?”


  郭璞彎腰拾起,原來是雪白的玉蝴蝶。是平常作扇墜子用的。上麵還有紅線線穿著,大概有五寸長。因道:“這是玉扇墜,不可失落。”


  白萋萋道:“大哥拾起來就是,扶弟過河吧。”


  郭璞先走到橋上,伸過一隻手來,抓住白萋萋的右手,白萋萋身子俯就他的手膀,那頭巾戰巍巍的,幾乎人要觸及他的胸口。


  還道:“大哥,你緩一點啦。”


  那板橋不會塌下,可是一擠兩個人,走一步,順一步,倒真的搖搖欲墜。


  郭璞道:“你不要怕,我正牽著你呢。”


  白萋萋故意閉住一口氣,不望兩旁無欄改所在,就隻低頭看了身子前麵,挨了郭璞身子移動。


  到了最後,橋快走完了,她讓郭璞抓緊了手,望岸上一跳。


  笑道:“我居然走過了。自然這總要大哥保護我的。”


  郭璞跟著上了岸,笑道:“我隻能送你一程而已。以後賢弟要膽壯些才好呀。”


  白萋萋道:“以後我要大哥做護花使者。”


  郭璞一聽,立馬道:“護花……使者?”


  魚不倫靜靜的看著白萋萋,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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