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溫夏的改變
突然後麵傳來一道男生的聲音,“溫夏。”
溫夏看過去,最後一排的男生,拿著一包辣條指了指,問她要不要吃。
他皮膚黝黑,額頭有幾顆痘,五官還不錯,是班裏的體育委員,好像叫蔣旭。
這個男生喜歡她,整整三年,高中畢業告白,她拒絕了他,之後就沒聯係了,後來聽人他成了初中的一名體育老師。
溫夏搖了搖頭,隨後就收回了視線。
柳安安朝她擠了個眼神,曖昧道:“夏夏,你對他有沒有那啥?”
蔣旭長得高,也不醜,父母是老師,喜歡他的女生也不少。
薑顏明顯對這個話題感興趣,從後湊了個腦袋,長睫毛一顫一顫,“夏夏,快?”
溫夏白了兩人一眼,輕拍了薑顏的腦袋,“什麽那啥,別瞎,我對他……”
“夏夏!”柳安安突然大喊道。
嚇了溫夏一大跳,“怎麽?”隨後順著她的視線往旁邊看,結果發現蔣旭站在她旁邊。
桌上放著好幾包辣條。
“你們什麽呢,這麽有勁,帶我一個唄。”
蔣旭從前麵的空位置拉了一個板凳過來,坐在溫夏的旁邊。
他喜歡打籃球,身上有股淡淡的汗味,溫夏不喜歡這種味道,“蔣旭,你坐過去一點。”
蔣旭不明所以,“咋了,我哪惹你了?”
“蔣旭!趕緊滾回位置。”
曹君不知何時來到了教室,見蔣旭靠著溫夏坐,當即嗬斥。
蔣旭連忙起身,將凳子還了回去,嬉皮笑臉同曹君道:“老曹,你把我心髒病都嚇出來了。”
班上不知是誰笑出了聲,緊接著一片笑聲。
“別給我耍嘴皮子,等會我就給你媽,讓她好好教訓你。”曹君瞪了他一眼。
隨後他掃了一眼全班,“都趕緊睡覺,不然下午上課又睡覺,下午兩節都是我的課,誰要是睡覺被我逮著了,就跟我去操場睡,讓全校都欣賞你美麗的睡顏!”
全班都笑了,但很快就趴著桌子睡覺。
溫夏不困,看了課表,下午是兩節物理,一節數學。
全是“打瞌睡”的課。
她拿出物理書,已經開了三周的課,這書還是嶄新,可以看出她以前是真不愛讀書。
第一章,認識靜電的產生……
曹君走過來看了她一眼,敲了敲她的桌子,“這會別看,睡二十分鍾。”
“曹老師,我不困。”溫夏衝他笑了一下。
她得趕緊把前麵落下的,還有高一的知識補上來。
曹君也沒什麽了,看了她一會,就出教室了。
下午,曹君有意關注溫夏。
其實就是看她在打瞌睡沒。
結果兩節課,溫夏都認真聽課,還做筆記,這可把他驚訝壞了。
期間忍不住抽她起來回了個問題,“溫夏,你來回答一下,電場的基本性質。”
突然被抽起來,溫夏懵了一下,很快看了書上一眼,抬頭回答:“對放入其中的電荷有力的作用。”
“很好,答對了,坐下。”曹君一臉欣慰。
……
第二節課下課,曹君拿著書回了辦公室,對著埋頭備課的數學老師劉誌偉道:“溫夏這孩子,竟然聽課了,我抽她回答問題,她竟然答出來。”
劉誌偉推了推眼鏡,“上午把我也嚇一跳,後來薛老師是被她訓了。”
這事曹君還沒聽,但不用想也知道溫夏幹了什麽,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也不知溫夏能堅持幾,哎,我也不要求她多了,別上課睡覺就成。”
一連幾,各課老師驚訝的發現溫夏開始聽課了,開始做筆記了,布置的作業規規矩矩的做了。
特別是英語課,英語老師趙靜發現溫夏的口音念得標準。
比她還標準。
回辦公室了之後,各科的老師密切的關注著溫夏。
溫夏不知道,正在收拾書包,將書本塞了進去。
今星期五,上午的課程已經結束了,下午再上兩節課就放學了。
柳安安看了她一眼,“夏夏,你帶這麽多書啊?”
“對啊,老師們不是布置了作業嗎?”
溫夏看了一眼桌上的紙條,數學作業,課後練習一到三大題,練習冊第二章全部做完。
她彎著腰找抽屜裏的練習冊。
“夏夏,放兩你還要做作業啊?”柳安安感覺她轉性了。
溫夏點了點頭,“對啊。”
大抵是學生年代單純,見她這樣,柳安安也覺得自己應該帶作業回去做,就開始收拾作業了。
很快到了下午第二節課,一般星期五下午第二節課是班主任的課。
下課倒數十分鍾,同學們有些坐不住了,紛紛偷偷摸摸收拾東西。
曹君知道他們這會也聽不進去課,“課就講到這裏,我把作業布置了,教材三十五頁,一二兩道題,做在作業本上,練習冊的話,把一到七的選擇題做了。”
他布置完作業,就開始講放學回家的安全問題。
薑顏戳了戳溫夏的後背,“夏夏,放學一起回家嗎?”
她跟溫夏順路,柳安安在兩人相反的方向。
溫夏看了一眼上麵喋喋不休的班主任,微微側臉,聲道:“你先回去,我表哥要來接我去他家吃飯。”
“好。”薑顏點了點頭。
再過了一會,廣播響了起來,“同學們,放學時間到了……”
在曹君的揮手下,學生一窩蜂衝了出去。
“夏夏,我和安安走了。”薑顏對著溫夏揮了揮手。
“好。”
溫夏出了教室,蔣星宇湊了過來,“溫夏,我請你喝奶茶。”
少年黝黑的臉有些不自然,但黑白分明的眼睛異常明亮。
“我不去,我趕著回家。”溫夏搖了搖頭,隨後下了樓梯。
蔣旭跟在她身後,“去嘛,那家奶茶店是你最喜歡喝的。”
“我現在不喜歡喝奶茶了。”
“那我請你吃燒烤?”
“也不想吃。”
“炸雞柳呢?”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溫夏停下了腳步,很認真道:“蔣旭,我都不喜歡吃。”
蔣旭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後腦勺,帶著幾分心翼翼,“溫夏,我是不是哪得罪你了。”
這幾溫夏對他很冷漠。
以前也很冷漠,但從來沒有現在一樣,明確的劃出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