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護才聽令
第四百三十五章護才聽令
這些護才一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知道蕭權,並且對蕭權的模樣很熟悉。
在古代,任何一屆科舉考試評選出來狀元、榜眼、探花後,這三個人的畫像都會掛滿整個大魏。
何況蕭權還是大魏頭一個算學滿分的狀元,文人十分留意蕭權的動態和去向。更有崇拜蕭權的文人,會將蕭權的畫像掛在床頭、書桌前,每天都膜拜一番。
主人都對蕭權這麽上心,這些護才自然早就對蕭權的樣貌爛熟於心。
即使如此,真正地看到蕭權的時候,護才們還是有些錯愕。
蕭權遠比他們想象中要高大和強壯,不像他們的主人那樣文弱無比,手不提、肩不能抗的。
蕭權健壯而有神,遠遠的,他們就能感受到蕭權堅定而有力的目光,他掃過一個又一個護才,像是一個將軍在檢閱自己的士兵。
那神情和儀態,不像一個文臣,並且比一個武將更威猛而堅毅。
正因為蕭權在文人和護才中那麽有名,所以天底下的護才都知道,蕭權由於犯了重罪,早就被流放了。
如今,蕭權卻又出現在白鷺州,還以主人的身份用文印來召見他們,這些護才們這麽驚愕也是情理之中。
可文印在此,皇命在前,護才們驚愕之餘,雖然護才內心有很多的疑惑,但更多的是興奮和蓄勢待發。
他們流淌的血液蠢蠢欲動著,天生自帶的殺氣在體內盤旋、纏|綿不休。
就連他們手裏的刀劍,都已經饑|渴難耐!
護才們早就聽說,蕭權有兩個護才名叫白起和蒙驁,他們在京都甚至有第一護才之稱。
蕭權好鬥、善鬥、不怕鬥,對於護才而言,蕭權這樣的主人,簡直是一等一的好主人。
自從護才製度恢複以來,各個文人每人一個護才,可是文人大多怯懦,貪生怕死。
護才們就算不怕死,殺氣天天蠢蠢欲動又如何,他們的主人就是一個膽小鬼,白鷺州的昆侖奴自從當上護才後,別說打生打死了,就連劍都沒出過鞘。
白鷺州的文人,比京都的文人還要酸腐氣,能動嘴吵架,絕對不動手。
能動手的,他們還是會選擇動嘴。
現在白鷺州能來的護才已經來得差不多了,有文印召喚的能量在,護才趕到南都速度比以往快上十倍左右。
蕭權看懂了這些護才眼裏的光,他們的光和白起一樣,烈、而堅定。
不愧是昆侖出來的人,個個精神爍爍,身材高大,一身殺氣,精氣神遠比那些江湖客要正上許多,種族天賦就擺在那裏。
蕭權頭一回召喚如此之多的護才,被這些鋪天而來的濃烈殺氣,震得有些失神。
“老蕭,來。”
魏餘將文印塞在蕭權手裏,以示蕭權便是這場戰鬥的最高將領。
蕭權托著這巴掌大的文印,舉起來道“今日召爾等來此!實為剿匪!三萬江湖客!皆要為白鷺州的百姓償命!斬殺三萬匪徒,以振朝綱!以攝人心!以正天道!爾等可願以我為首!舍棄性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與我殺盡這三萬狗賊?”
蕭權中氣十足,聲線鏗鏘有力,令護才激蕩得熱血沸騰,回應之聲震蕩雲霄“我等願!”
南都的諸侯王府。
身穿紅衣的秦舒柔,躲在婚房裏的角落緊緊地拿著一把剪刀,昨天一夜,拜完堂的她都在膽戰心驚裏度過。
她怕陳異突然衝進來,對她圖謀不軌,於是那把剪刀偷偷藏在袖中,一直都沒有放下來。
她不知道,蕭權早就將陳異灌得酩酊大醉,意識不清,第二天蕭權又將陳異忽悠走了,去找那個白鷺州的少主。
也就是說,秦舒柔膽戰心驚了一夜,都是白擔心。
這也是蕭權故意而為之,秦舒柔不是任性,不願意走麽?那就嚐嚐任性的惡果。
他就喜歡看著她氣鼓鼓和陳異拜堂,哭天搶地被送進洞房,然後一整夜都擔驚受怕的樣子。
“我錯了”
“嗚,我真的錯了誰來救救我”
昨天一整個晚上,秦舒柔嘴裏都在嘀嘀咕咕,梨花帶雨。
秦舒柔的懺悔,真是世上最悅耳動聽的聲音。
蕭權當時還在門外故意聽門,聽到秦舒柔這麽慫,他哈哈大笑,氣得秦舒柔哭得更大聲了“蕭權,我錯了,你帶我出去吧!”
“你等你爹來救你!我不管你!”當時的蕭權也有些醉意,懟起秦舒柔來,也沒有半分客氣。
“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不等我爹了!你救我吧!”
秦舒柔說要走,蕭權就得帶她走?他又不是狗,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他冷哼一聲“我忙得很!你就在這裏好好反省吧!”
說罷,蕭權大袖一揮,就和陳異他們準備進山去了。
“你回來!你給我本郡主回來!”秦舒柔氣得哭得更大聲了,隻聽蕭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秦舒柔眼前一黑,哭得暈了過去,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
蕭權和陳異他們走後,南都王府隻有江湖客的一些小嘍囉在把守,而且個個都喝得醉醺醺的。
加上四大糧倉失火,其他江湖客都撲火去了,如今的南都王府全是一些蝦兵蟹將。
一隊佯裝江湖客的人馬,趁此機會,翻遍整個諸侯王府,將秦舒柔和秦風救出了王府。
暈乎乎的秦舒柔和秦風,隻感覺到馬車的顛簸,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南都軍營。
眼前看見的臉,是父親秦勝那張熟悉的臉。
“爹爹!”秦舒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動得熱淚盈眶,正要撲過去撒個嬌,不料,秦勝一巴掌扇了過來!
“啪!”
這一巴掌,扇得秦舒柔目瞪口呆,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爹?”她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勝,從小到大,爹連一句重話都沒說過,現在竟然打她一巴掌?
“秦舒柔!你真是丟盡了秦家人的臉!”秦勝氣得胡子都在顫抖,他指著女兒身上的紅嫁衣,造孽!造孽啊!
在古代,女子的名聲和名節,比命還重要!何況秦舒柔還是堂堂郡主,秦家嫡長女!
秦舒柔二嫁本來沒什麽,畢竟和蕭權算是正經和離,和梁懷柔也是正經辦了婚禮,女子在古代二嫁很正常。
可現在,秦舒柔已有梁懷柔,又有身孕,她竟然和陳異拜了天地?
秦舒柔這才明白父親在生什麽氣,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極力狡辯“爹!都是蕭權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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