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忙收了招式,白虎快步來到我麵前。我趕緊搖頭,用手扒拉著劉海,“你的劍術是不是江湖裏數一數二的了?”
“劍術高絕之人多了去,不過我確實不差就是了。”露出傲然的表情,可又馬上不好意思地看我,白虎道:“雖然雪兒不記得了,但在你出事前,還和我有一個約定。”
“那就忘記吧。”冷漠無情的我。
“才不要,當時你和我,如果我能打敗‘劍鬼’,你就專心陪我一個月,除了我,誰也不寵。”
這什麽渣女的狗約定啊,少年你清醒點。我真要以為自己冒充的是個土皇帝了啊!
我麻木:“我忘記了,所以不算數。”
白虎:“算數。”
我:“不算。”
白虎:“算數。”
我開始轉換話題:“起來這個劍鬼是誰?”
“真名尚且不知,是個用劍高手,他一出現就必有血光。玄武門放出去的探子這個劍鬼其實是個單幹的殺手,獨來獨往,無妻無子,煞孤星一樣。”
這個設定聽起來就覺得會是個人氣角色,不定以後會出場的,記下記下!想著原教主的尿性,我客氣地問了句:“我以前沒見過這位劍鬼吧?”
“那是自然,若是見過,還湊巧長的好看的話,雪兒早帶他回來了。”
“……”感謝原教主沒有擴充後宮。
原本計劃好好背書的夜晚,因為白虎的打擾終究是耽誤了。
隔早早起床,惦記著背書的我剛一推開書桌前的窗,滿地的新雪白的刺眼,庭院裏的植被都覆上了厚厚一層積雪。
灰蒙蒙的,鵝毛般的雪花打著卷兒的飄落,嗬氣成霧的冬日就這樣迎來了第一場雪。
我興奮地跑到院子裏,毫不憐惜地踩出一串腳印。在掃雪的教徒看到我這弱智樣,默默地往後退開了。
我擼起袖子,趁著新鮮勁兒,頂著大雪紛飛,在院子角落堆了個好幾個雪人出來。
然後我感冒了,好的學習內功心法能夠鍛煉身體增強體質呢?
坐在床榻上噴嚏打不停的我,紅著鼻頭,擤著鼻涕,從長老的手中接過熬製的湯藥。
驚鴻長老:“你是三歲孩童嗎。”
就知道會被噴,自知理虧的我啞巴一樣把藥喝了,又是連續兩個噴嚏打出來,鼻涕泡鼓起好大一個。
在長老麵前並不需要偶像包袱的我拿過手絹擦擦,老實巴交地看著老頭子。
“我就是想玩玩雪而已。”
“你心法第一層背下來了?”
“雖然磕磕巴巴的,但全部記下來了!阿嚏!”
鼻涕泡炸開,長老離我遠了點,他一甩袖,“等你病好默寫給老夫,玩雪也不知道節製,不省心的東西。”
“……”明明就是你自己屁事多瞎操心。
今也和長老互相嫌棄地度過了呢,屋外飛雪茫茫,哪裏都是純白一片。感冒了也想踩雪的我心裏癢癢的,然而教徒守在門外,不準我隨便走。
不能出門,百無聊賴的睡覺打發時間,睡夢中被拍了好幾下臉,我睜開眼就看到白虎。
是我病了就來看看,我撐起身體坐好,招呼他搬個椅子過來。我興致高漲地教他翻花繩,少年手指靈巧,三兩下就學會了。
不過最後還是我贏了,輸了就彈腦瓜崩。玩了幾次,白虎漸漸掌握技巧,好不容易贏了一回。
我:“你輕點彈哦!可別彈我個腦震蕩。”
白虎壞笑:“那你閉上眼睛。”
嗬嗬,我要不知道這位兄弟什麽套路,我就白看那麽多年言情了。絕對是要偷親吧!我趕緊捂住自己的臉盤子,警告道:“彈額頭可以,親親不可以。”
白虎吧唧一口親在我的手背上,笑的春風得意,我又羞又惱,幾次三番被這子占便宜,雖然也有可能是我占便宜。
“去去去!真是的!不和你玩了!”
“你現在真的是好容易嬌羞,我懷念那個會壓回來的雪兒了。”
原教主還能反攻回去,總覺得我已經能想象到畫麵了,一定特別刺激。
把白虎轟出去,不多時迎來了青龍。規規矩矩的紳士直接從大門進來,帶著自己的二胡。
我的噴嚏聲把二胡聲都要蓋住了,但相親搶手香餑餑並不介意,走的就是溫文爾雅的溫柔男二畫風。在他悠揚婉轉的曲調中,我還真被忽悠著來了瞌睡。
看我癱在榻上,眼皮打架的模樣,青龍停下了催眠行為。他上前來將我扶躺下,掖好棉被,又摸了摸我的額頭。
“教主,困了就先歇息吧。”
“我想看雪。”
迷迷糊糊著,青龍覺得這不妥,我這樣子再去玩雪,肯定加重病情。其實我就是想開個窗戶看看飄雪而已,但抵擋不住睡意,還是一歪頭就呼呼大睡。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暖烘烘的屋內忽然卷起冷風,連溫度都降低了。被冷意刺醒,我揉著眼睛,看到窗戶大開著,這不是最緊要的,房裏突然多了一個半人高的大雪人!
背對著我雕琢雪人的紅衣男人顯然審美不過關,堆的雪人那叫一個抽象藝術。代替青龍守在這的人變成了朱雀,他腳邊放著一個木盆,大概是用這玩意兒把雪倒進來的。
“阿嚏!”
我的噴嚏聲驚到了朱雀,他回頭看我,一下子豎眉瞪目的,走到我床榻邊指著我鼻子訓話。
“老子看你這身體遲早要垮,玩個雪還能病了。”
道歉!我這可是阿宅的正常體質!
坐起身來,我想擠出一個林黛玉般的病弱微笑來博取朱雀的同情心。畢竟他和長老不一樣,暴躁的同時會真的流露出濃濃的關心,才不像總是看穿我的那位魔鬼老頭。
“笑個屁,你不是想看雪嗎,把雪人搬你房裏來,讓你看個夠!”
“雖然很想謝謝你,但你不覺得這樣屋子裏好冷嗎,而且融化的好快啊!”
“那你趕緊看啊!”
“……”問題不在這裏吧,這個宇宙直男!
這個浪漫耍的不成功,朱雀和我同框就偏向沙雕風,雙倍的。朱雀又氣呼呼地把屋裏的雪人一掌拍碎了,刹那間雪花紛飛,這一幕還挺好看。
我擤著鼻涕看朱雀把屋裏的雪又倒出去,想了想,還是道:“謝謝。”
朱雀弄完屋子的雪,大大咧咧坐我床邊,盯著我看了一陣,他:“老子比不過你。”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認輸,我是一頭霧水,擺出虛心請教的模樣,我文縐縐地問:“何出此言?”
“沒入聖教時,我常年在不怎麽下雪的南域塞外討生活。第一次看大雪,是你專程帶我去漠北看的。”
哇,原教主浪漫了,我立即嚴肅道:“繼續,細節,我想聽。”我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朱雀怨念地剜我一眼,轉而眸光沉下,他長臂一伸攬過我的肩頭,猛地拉近我倆之間的距離。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心髒狂跳起來。
“後來發生了什麽,老子帶你溫習一下。”
壓著嗓音低低地著,朱雀低頭吻過來,我倒吸一口涼氣,一個巨大的噴嚏打了出來。鼻涕像是暗器一樣噴他一臉,陶醉在粉紅泡泡裏的朱雀身體僵住,我也尬住了。
趕緊拿過枕頭上的一疊手帕,我賠笑著給他擦,“啊哈哈哈哈,失誤失誤,對不住,細節就不聽了,也不回顧了吧。我這生病呢,一會兒傳染給你了。”
“江!雪!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