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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魏之元功

  小一可東出發,經討河內,再渡討黃河才能到達陳留


  曹禪出行。除了所需的護衛以外,就是船只了。自有護衛帶著曹禪的手令,前往河內調集船只。


  因為戰事緊急,馬車走的很快。大約三天后就來到了河內。


  到河內,當然不能不入。現在河內的郭嘉,戲志才正領兵五萬屯兵袁紹大城,邯城外。但是除了這兩個人以外,曹禪還想見另一個人。晃能,這位叔父也有數年未見了,路過此地,雖然不能久留,但是見一見還是應該的。以及,他想為魏國,再弄一根定海針。


  城池前。無數百姓等待著進入城池。


  現在是戰爭時期,城門都有數十士卒戰力,陸續盤查著等待入城的百姓,發現并無異樣后才會放入。


  因此,往日不怎么擁擠的城門前,不由擁擠了起來。


  有些百姓開始無聊的左顧右盼,忽然,有人看見后方來了一個龐大的隊伍。百余人的護衛相隨。很是威風。


  當中一輛馬車更是罕見的大氣,在百姓眼中大氣不是大氣,而是大。真的很大。車廂外邊無任何裝飾,寬約一丈。長二丈。足有六匹戰馬拉動,兩個護衛進行控制。


  這樣的馬車很死硬,行動不便。但坐著應該很舒服。一些百姓心中不由羨慕的想著。


  但是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這輛馬車,居然直勾勾的向前走。在一個很是高大的護衛策馬而出,對城門士卒進行溝通后。


  馬車筆直的朝前走,而城門士卒們也幫著呼喝著路邊百姓往兩旁站著,馬車就這么從空出來的道路中,使進了城池。


  讓百姓們驚訝的不是這威風氣勢,河東一帶的百姓們都知道,現在戰爭時期,就算是權貴,也要進行檢查。一天內。就會發生數次車馬經過城門,卻要被盤查的事情。


  但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不用盤查。就能進入城池。


  “這是誰?好大的威風。”無數百姓心中不由猜測著。


  旯錯穿著一身常服,站在門前。雙手自然下垂。神色有些喜色。


  數年了,想著當日那個呼喚他伯父,需要借助他力量才能在陪縣立足的侄子,如今已經成長致廝。雙大將軍,大司馬魏侯。


  何等顯赫。


  這一想,晃能心中不由感慨。真是大器晚成。


  這一帶是太守府,行人稀少。因此,曹禪的車隊很容易被晃能察覺。笑了笑,本準備迎上去,但旯能忽然止住了腳步,站在原地拱手抱拳。


  不是倚老賣老,不拜大將軍。而是想看看,今日之曹禪,是否還與當年一般,與他親近。


  曹禪自然是猜不透晃能心中的小小試探,在進城后,他早早的掀開了簾子。看著外邊的景況。


  當看著晃能駐足門前的時候。曹禪趕緊吩咐了護衛停下,在雪玉,凝脂好奇的目光中,下了馬車。


  在雪玉,凝脂跟隨曹禪的這些年中,可從來沒有見曹禪露出過這樣的表情,帶著些許孺慕,些許尊敬。這種感覺,應該可以與曹禪見到曹母時候有點相似。


  “這個人是誰?”雪玉,凝脂從縫隙處,好奇的看著晃能。


  二人身份是妾,雖然曹禪寵愛有加,但其實是上不了臺面的。二人也很乖巧,一般不露面。


  “大將軍。”見曹禪未到門前而先下馬車,旯能露出了開懷的笑容,深深的對著曹禪粗躬道。


  “伯父嚴重了。”曹禪連忙扶起晃能,連聲道。


  這些都是虛禮,晃能也沒堅持。笑了笑,起身請了曹禪進去坐。


  主位,卻還是曹禪坐了。畢竟身份不同了,盡管曹禪敬著這個給他很大幫助的老人,但老人也有老人的堅持。


  坐在主位上,曹禪看著下邊,似乎有些蒼老了的晃能。心下不由微酸。河內重城,南連豫州,北接河東。


  處在要沖。防備的有南邊曹操,北邊袁紹。雖然軍事上,有郭嘉,戲志才做主,但是調撥糧食,收攏民心的重擔卻是壓在這位老人的身上啊。


  心中酸澀,曹禪不由道:“數年不見,伯父卻是漸老了。”頓了頓,曹禪才認真的看著晃能,道:“伯父想不想入魏為三公?”


  晃能一愣,雖然說心下震驚曹禪所透露出來的東西,魏?原來這侄兒的心已經這般龐大了。但也是欣慰曹禪的體恤。這些年他確實是老了,做事有心無力,要不是郭嘉,戲志才盡職,他還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來。


  晃能也想過,在這場戰爭結束后告別河內。但卻也沒想過做三公。三公貴重一時。需要的是人望,能力,威惡


  尤其是在魏草創階段,各種事情可能都會比較繁瑣。實在不是他干的。


  雖然晃能也知道,曹禪是不會讓他累著,可定是掛著三公之位,做清閑,體面的工作。重活雜活都會交給下邊的人干。


  但這不是他的風格,在其位,謀其政。這才是晃能。


  因此,晃能搖了搖頭,輕聲道:“魏既建,事必多而雜。三公重要,不適合老夫。”說著,晃能發現這話似乎有不幫侄兒的意思。當下,又補了一句道:“你岳父身為

  外戚的身份,并不一定就是信任。在漢代,外戚是與皇室一樣,被宗正管理著。在顯貴上,除皇室無人能及。


  因此,漢代皇帝多用外戚,作為一種震懾力。震懾朝臣。震懾諸侯王。能起到不錯的效果。


  曹禪建魏,王遂又是老奸巨猾。為三公,實在是太恰當不過了。


  本來把。曹禪在路上的時候,想的就是讓晃能入魏為司空,以及王遂調入魏都為司徒,這二人與他關系匪淺,其他才能平平,但是老奸巨猾,事事都明白。處理可能出現的人際關系,以及處理曹禪不能親自出面的一些事,都是絕佳人選。但是看到晃能蒼老,曹禪心下也絕了旯能為他辦事的心,但也想請這位伯父進入魏都,只做一個清閑體面的司徒。


  但是這個老人拒絕,斷然拒絕。曹禪看的出來。這個老人是看透了他的心思。


  “侄兒我準備了一個)千戶侯的爵位,封邑就在陪縣,還望伯父不要拒絕。”曹禪嘆息了一聲,退而求其次,為這個伯父準備一個千戶侯的顯赫身份。


  其實,旯能當年舉河內投奔他是有功的。尤其那個時候曹禪并無現在這份顯赫,與中山國,甄氏舉中山來降不可同日而語。


  因獻城有功,中山甄權封列侯,食邑三百戶。


  但是即使再怎么不同,也只是獻上一郡之地。眼前這位伯父頂多能封個六七百戶。封千戶還得曹禪開后門。


  算是任人唯親吧。


  不過,又怎么樣。這個世界上。不幫自己親近人的,還真是很少。


  千戶侯在列侯之中,也算是處在上游了。晃能心下知道這是侄兒最后的一點心意,沒有拒絕嘆著氣,點了點頭,道:“侄兒心意。老夫愧受了。”


  見旯能受了爵個,曹禪很是高興。在太守府內,與晃能談了許久,有談兩年來他在別州經歷的事情,也有談鮮卑人被打敗的消息。


  越聽,晃能越是震驚,鮮卑人居然失敗了。數十萬大軍,被眼前這位侄兒的手下大將給殺敗。


  要知道,這些日子從河東傳來曹禪失敗的消息不少,他雖然不信,但心下卻也是有些隱憂的。


  現在一聽曹禪解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卻是世人多誤,而獨賺袁紹。


  以旯能的聰明,自然聽出了弦外之音。袁紹死定了。不由祝賀了幾聲。


  曹禪擺了擺手,笑著道:“都是手下人能干罷了。”隨即,曹禪抬頭看了一下天色,漸漸接近正午了。


  有些歉意的對晃能道:“前方戰事緊急,侄兒我就坐到這里把。”


  “忙去吧。”旯能微微一笑,舉拳道。


  隨即,曹禪起身,晃能出了大廳。“伯父保重。”曹禪舉拳道。


  “保重。”晃能亦是點了點頭。


  上了馬車,在護衛的護送下,緩緩的出城。


  馬車內,曹禪掀起簾子,看著太守府。只見晃能始終站立著,目送他離去。直至太守府不可見,曹禪才收回了目光。”這位大人是?”車廂內,凝脂好奇的問道。


  曹禪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沒有跟二女說過自己的發家史。于是笑著道:“當年啊,我就是靠這位大人照顧,要不然,我早已經尸骨無存了。”


  “尸骨無存?”凝脂驚呼一聲,隨即立刻用手捂著小嘴。燦燦的看著對自己怒目而視的雪玉。


  “沒事。”曹禪安撫了一下凝脂,笑看了眼雪玉,道:“當年是

  因為,黃河那邊正處于戰爭小夜里會發生什么情況誰也不知,因此,車隊在黃河北岸駐扎了一夜。第二才乘船渡過黃河。


  行了大概五百里路,才到達了陳留。


  是曹仁帶著數千人馬,出城一百五十里,親自迎接曹禪進入陳留的。


  入城后,曹禪見到了岳父王遂,以及曹仁的部將牛金,陳宮。以及已經十八歲,長大成人了的曹休。


  與當初那個稚嫩的少年已經完全的不同了,十八歲的曹休臉上盡是堅毅,穿戴甲胄,很是英姿勃發。


  雖然王遂是自己的岳父,按理說應該比晃能親近,但是這會兒也不是敘舊的時候。


  等戰事結束后,大可以說說話。


  王遂帶著曹禪,以及諸人,進入了大廳。


  曹禪做主位,王遂坐在曹禪左側第一位。陳宮在次坐。右邊則是曹仁,牛金,曹休。


  因為剛才曹禪一直盯著曹休看,曹休似乎有些羞澀,稍微把頭低下。


  曹禪雖然覺得有些好笑,想逗逗他,親近親近。但現乍還是正事要緊,曹禪把目光看想了曹仁。這位未來不可限量的曹大將軍。


  此時已經鋒芒畢露,年紀輕輕居于將軍位,但從來沒有出過差錯,反而屢建功勛。東面安穩,全靠曹仁,以及居于汝南的曹洪。


  “最近,我那狡詐的侄兒,可有動作?”曹禪問道。


  “沒有任何動作。”曹仁搖頭道。


  “曹操這是要一心等著大將軍與袁紹拼個你死我活。才決定對付誰啊。”說

  曹禪轉目看去,當然那個繼任為陪縣縣令,在十常侍,以及何進的力量下。不敢有一絲一毫動作的小縣令。今日已經徹底的倒向了他。


  為豫州別駕多年,幫助王遂處理公務,參贊軍事。實在是功不可沒。


  這些年。身上的官威,也日益隆重。在曹禪的目光下,也敢直視之。


  “公臺所言不差。”王遂在旁邊應和了一聲。曹禪轉而看向自己的岳父。只見他笑瞇瞇的,看其模樣,對陳宮很是信任。


  “去問問就知道了。”曹禪笑著起身道。


  “問問?”眼中疑惑一閃而逝。陳宮問道。


  “公臺聽說過。上兵伐謀嗎?”曹禪笑問了一句,隨即才道:“如果公臺是曹操,在知道袁紹必敗小必滅亡后會怎么樣?”


  雖然疑惑,但陳宮還是回答道:“雖然曹操有八萬兵丁,但是其步卒不精。有曹仁將軍防守豫州,斷無攻破之理。因此,若我是他聽到袁紹兵敗并且兵敗如山倒無可挽救的時候,必定不會有心與大將軍作對。反而會以精兵入青州,與袁紹爭奪青州。”


  道理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了,曹操狡猾狡猾的。他在兩強之間肯定是想搞平衡,誰強大打誰。以保護弱的一方。


  但若是一方已經失敗,無可挽回了呢?要怎么辦,那當然是落井下石,吞其勢力。以壯大自己。與另一方也就是曹禪對抗。


  曹禪這次來,就是要讓曹操退走,心甘情愿的退走,不管他是入青州。與爭奪袁紹青州,或是還屯充州。都不關他的事情,只要曹操不起心。吞下徐州就行。


  充州,青州被黃巾施虐嚴重,不是王霸根基。只要曹操不起賊膽,吞下徐州,曹禪就不管不顧。等消化了袁紹,公孫瓚,再來對付他。輕而易舉。


  如有軍五十萬,只要小心謹慎,不像歷史上的袁紹那般出了糧食被燒的丑事,曹操就算有兵十五萬,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個大侄兒狡猾狡猾的,但是曹禪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實力的差距是可以用計謀來彌補的沒錯小但是若是在同等樣的智商下,計謀這東西可就不會太管用了。


  甚至曹禪只派遣曹仁,曹洪小郭嘉,戲志才部,組成一支聯軍,去討伐曹操。曹操就得焦頭爛額。


  這是自負嗎?不,這是對他手下郭嘉,曹仁等人的自信。


  想著,曹禪在陳宮疑惑的眼神下,緩衡勺站立了起來,“我騎兵十萬進入右北平。袁紹離敗亡。近在咫尺。”


  曹禪的話,讓在座的人齊齊一震,與旯能一般,他們也收到了一些消息。關于曹禪失敗的消息。但沒有人相信。


  同樣的。也沒有人能夠相信。曹禪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擊破鮮卑人。


  按照常理,現在應該還在別州僵持才對。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卻真的做到了。迎著所有人震驚的目光,曹禪緩緩的朝著大廳外邊走去,“曹操一言可退。”


  中原這地方,最近最大的戰爭,恐怕就是諸侯討董了。當年的群雄已經一個個被夷滅,剩下來的都是精銳。曹操無疑是精銳中的精銳,看看他軍隊的數量吧,八萬。其中精兵起碼有五萬。短短二年內,控制了充州,以及半個豫州。


  八萬人駐扎的營地,也算是如林如雨了。


  城門緩緩的打開,曹禪領著許豬,典韋策馬出了城池,搖搖的看著前方營帳。心下感嘆了一句。


  “大兄,去喚曹操出來一見。”曹禪轉頭,看了一眼典韋道。


  一路行來。曹禪有些疲乏,但是典韋,許豬兩個人,卻是怪胎。一點也看不出來,有什么勞累的。這會兒,龍精虎猛。


  聞言,大聲叫道:“去去就回。”說著,拍馬飛馳向曹軍方向。


  對于馬蹄聲的響起,守門的士卒先是很警覺。但下一刻。卻覺得沒必要。因為,眼前快速出現的。只是一個人而已。


  “來者何人?”一隊士率中的什長,大喝道。


  “大將軍大司馬帳下折沖校尉典韋。”典韋沒有什么暴吼一聲的故作姿態,反而很是平淡的道了一句。


  但是這話,在什長聽來,無異于平地驚雷。


  典韋乃是何人?天下傳聞,乃是曹禪的貼身護衛,向來形影不離?那么曹禪也到了河東了?

  什長覺得有些腿腳發軟,咽下了一口唾沫。抱拳道:“不知典校尉到此。有何事?”


  “我家大將軍想與你家將軍一見。去通報一聲吧。”典韋稍微勒了下馬韁,拜

  “還請校尉稍等,小的這就前往稟報。”什長道了一聲,隨即低聲吩咐了一下手下人警覺,這才起身進了大營。


  八萬人的大營,豈是等閑。大小營地連綿十數里,這小卒守護的營門,也不過是無數聯營的一座罷了。


  進了大營后,什長向上司稟報后,借了一匹戰馬,才以半刻鐘的時間,到了中軍大帳附近。


  什長棄了馬匹。快步朝著大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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