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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兼并匈奴計劃,開始。

  幾像曹禪想的樣。漢人女子,有的雖然記得自刊屯切引地,但不都是別州的,也有幽州的,少量翼州,涼州。


  有的人,因為年少被劫走的,因此連家在哪都記不清楚了。


  還有些,則是舉村被屠殺的。有的是出生在草原,母親是漢人,父親是鮮卑人。生母早亡的。


  這細細算下來,能找到家,正確的記得家在哪的只有七千人,其余三四千人都是因為以上種種原因,而忘記家在何處的。


  那七千人也不一定能順利的找到親人,畢竟這么多年了。


  但是曹禪還是安排了小吏,把他們進行分類。一個縣一個縣的分過去。


  七千人分下來,每個縣大約有一百二十人左右。擠成一堆。有數十堆。


  曹禪這才轉過頭,對著那眼巴巴看著的五千騎兵,道:“你們去認認吧


  五千騎兵,立刻翻身下馬,一股腦的涌向了那些女人們。


  雖然曹禪已經進行分類了,但是要找到人,以及認人都需要時間的,畢竟有些人都已經失散太久了。


  隨著時間的過去。人群中,無數人哭泣著相擁著。也有無數人絕望的看著。但絕望的人,還是不由自主的繼續尋找著。到處尋找著可能出現的奇跡。


  章本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是云中人,但是在云中的那堆人中,沒找到自己的妹妹。


  于是他去另一類別的,不認識自己家在何處的,三四千人中找尋。


  但是這群人連家都不知道在哪,又怎么會記得親人的長相呢?眼看天色漸黑,章本就越是絕望。


  當章本快要放棄的時候,他卻看到了她。十余歲的一個女娃,長得稍微有點胖,但也眉清目秀,表情怯怯的。


  妹妹。這個女娃與他記憶中,妹妹的相貌很像,很像。


  但是他知道,妹妹不可能這么小的。按理說,也應該有二十多歲了。但是這極有可能是他妹妹的女兒,或者是他姐姐的女兒。


  章本顫抖著身體,走向了那女娃。


  女娃有些怯怯的抬頭看著章本,她還有些迷茫。對漢人土地的感覺根本沒什么熱情。


  只在母親的只言片語中。她知道她母親是漢人,章氏。母親被劫持到草原的時候,還不知道家在哪。但卻知道家在河套。


  母親對她很好,比對弟弟好。


  有時候,母親看向弟弟的眼神都是帶著仇恨的。她不知道是為什么,后來她知道了,因為弟弟長大了,就會帶著鮮卑人一起去搶漢人的。


  母親仇恨鮮卑人。也仇恨自己親生的兒子。


  因為仇恨太重,她母親就被殺死了。被她的父親,一個鮮卑男人一刀砍死了。


  她已經十幾歲了,在草原上過的不算好,也不太壞。本來就這么過著的,但是突然有一天。父親找到了她。跟她說,讓她回漢人的土地。


  漢人。好遙遠的。在母親口中,她知道漢人的土地離草原很遠的,她有些怕。


  但還好,她在隊伍中,遇到了許多跟她長得差不多,黑眼珠,黑眼睛。身材嬌小的女人。都是漢人。


  所以她不感到寂寞,反而覺得很不錯。


  但是,當人群被分開的時候,有些同伴找到了親人的時候,她又怕了。她會怎么樣。會怎么被安排?

  會被當做女奴,下人使喚嗎?


  她不知道。當她迷茫的時候,一個長得很壯碩的男人接近了她。她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有些怯怯的看著他。


  “你件什么?”越是接近這女娃,章本的身體就越發顫抖。這耳能就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他家中本富裕,但卻被劫掠一空。男丁全部被殺,姐姐,妹妹,母親都被劫走了。


  “我母親喊我云兒。”女娃怯怯的看著,但也或許是血緣的召喚吧,她看著章本覺得有些親近。云兒。云中人。章本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眼睛酸澀,顫抖著問道:“你母親姓什么?。


  “章?叫章氏小名叫嫩兒云兒覺得章本親近,不由的就多說了幾句。


  “叫,快叫大伯。我是你大伯啊章本覺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驚喜給震的暈眩不已,顫抖著手,摸了摸云兒光潔的頭。淚如涌泉道。


  “犬,大伯?”云兒一愣,呢喃著叫著。


  “好孩子。好孩子。大伯帶你回家,你家里還有幾個哥哥,妹妹呢,都十三四歲了,與你年紀差不多,呵呵。大伯帶你回家章本一把摟住了云兒,因為驚喜實在來的太突然,章本有些胡言亂語了。


  大伯嗎?母親的哥哥?這就是大伯的懷抱啊?真好。云兒雖然有一半血統是鮮卑人,但是長得極像漢人。


  因此,在鮮卑人那邊的地位不是太高。除了已經亡故的母親對她好,其她人都很冷漠。


  但是這個漢人,這個初見面的大伯卻很好。懷抱好溫暖。


  云兒的眼角有些濕潤。


  章本是極為幸運的一個人,有幸能找到親人的遺孀。五千騎兵,能找到親人的不足一成,能找到親人遺孀的不足半成。


  四下都是些女子嚶嚶的哭啼聲,就算是曹禪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看了也


  想了想,曹禪問旁邊的趙云道:“這群騎兵練的如何了?”


  “本來都有騎術根基,拉弓也不再話下,又加上練刻苦,進步飛快。”趙云回答道。今日趙云穿著一身合身的白色外袍,盡顯其白袍小將的氣度。


  只是趙云心善,今日也被眼前景況感染,有些不是滋味。


  “下令吧,放他們二十天的假,準備護送著自己本縣的女子們,返回家中認親。”曹禪考慮了一下,覺得這個時候人情應該大過軍紀。


  那七千個能說出自己家鄉的女子,都會被安排返回本縣。或是找尋親人,或是被縣中安排成家。


  “諾。”趙云對此并無意義,應聲道。


  趙云走后,曹禪讓人抬了一座縮小版的點將臺過來,高不過儀仗,全木質的點將臺。


  站在臺上,曹禪命人吹號。


  悠揚的號聲,立刻讓在場的一二萬的人,靜下了聲。“你們回家了。”曹禪掃視了眼,無數梨花帶雨的漢人女子,說出了第一句話。接下來,曹禪并沒有理會,下邊人的表情變化。


  接著道:“你們不用被鮮卑人的凌辱,再也不會給鮮卑人生男孩,也就不用再擔心自己剩下的崽子,在長大后,會帶著彎刀,弓箭,襲擊你們的家鄉。你們是漢人,你們將來生下來的孩子,也都會是漢人的種。”


  “我曹禪在這里吞兵數萬,在不久的將來,必定會有數十萬大軍屯扎在此。誰也別想把你們從我手中,把你們強行擄掠走。”


  頓了頓,曹禪又道:“我已經安排了你們本縣的將士,率你們回家鄉。若是家中還有親人,則隨親人過日子。若是家中無親人,我安排當地縣令,把你們嫁了。從此是漢人的婦人。”


  說著,曹禪抬起了頭,看著下方無數凝視著他的漢人女子,男人們。道了一聲,讓無數女子,淚如涌泉的話。“安心吧。軍隊在,將士在。”


  軍隊在,將士在。這些女子們已經感覺到了,將士們是多么的雄壯,軍隊是多么的雄毅。


  但是當曹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們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安心。就像曹禪說的一樣,軍隊在,將士在,你們安心吧。


  這種感覺真好。


  在場的之所以被擄掠走,不就是因為河套殘破嗎?河套殘破啊。空有肥汰的土地,種出大把大把糧食的良田,卻無軍隊。


  現在呢。眼前這個男人把她們從草原贖回來,又屯了重兵在此。對她們說,安心吧。


  凝視著曹禪,無數女子們微微的福下身子,對著曹禪行了漢人女子的禮節。“妾,謝謝將軍。”


  曹禪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著正好返回的趙云吩咐道:“安排吧,安排她們連夜走。家鄉啊,即使是再苦再累。她們愿意連夜趕路的。”


  趙云一愣,但轉念想想也是。女子們反漢,自然心靈上,應該是恨不得飛回家鄉吧。即使親人不在了,但是家鄉的土地,還是讓人懷念的。


  因此,趙云再次抱拳。下去準備事宜了。


  現在天色還算好的,雖然有些將士心下失望,但熱情卻很足。的帶著他們本縣的女子們,四散離開。


  當他們走后,天色才暗淡了下來。


  剩下還有三千漢人女子。這些人臉色有些茫然。


  “你們我親自安排。”曹禪道了一聲保證。


  帶著她們脫離了鮮卑人,回到了故土。不是為了讓她們繼續受苦的,曹禪會妥善的安排,一一的安排。


  這是有任。


  不過現下也沒辦法,曹禪只能讓她們住在帳篷冉。


  不過能做的,比如說飲食,以及床被。曹禪都盡力而為。


  曹禪拖著疲憊身體反回了大將軍府,雖然說身體上并沒有多勞累的地方,但是在精神上,曹禪的壓力并不

  與鮮卑人的交易啊。能順利完成,實在是出乎曹禪的意料之外。按照心中想法,鮮卑人應該是會乘機作亂的。


  現在別州殘破,曹禪不得不小心謹慎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現在好了,漢人的女子回來了,還多了三萬異族的女子。這筆買賣,做的賺了啊。


  安安全全的賺了。


  鮮卑人,在今年是不會再來了。沒準明年都不會再來了。剩下的就是發展別州了,農業,人口,畜牧業。以及戰馬的培育,還有最重要的吞并匈奴人。


  外患以除,正是解去內患的好時候啊。


  曹禪眼中殺機一閃而逝,這才閉起了眼睛,沉沉的睡下。


  三封縣,朔方郡,以及云中,上地,五原等別州六郡內,忽然出現發布了一封通告。


  這封通告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興趣,無數無數的男人嗷嗷叫的看著。


  大將軍發媳婦了。


  通告上的大致內容是這樣的。


  大將軍與鮮卑人的交易,有三萬三四千的女子來別州。其中四五千的是漢人的女子,三萬人是其他種族的女子。


  大將軍要安置這些女子,穩妥,可靠。務實的優先婚配。


  屬于官方征婚。但不管誰征婚,現在的別州,男女比例實在是太大了,二十萬壯丁等著婚配啊。一“依舊是僧多粥平們歲不是嗷嗷叫。門※


  這樣的通告一出,立刻讓別州六郡數十縣的土地上,掀起了一陣風暴。開墾田地,種。


  漢子們不求能報上一個漢人女子,但求能榜上一個外族媳婦就行了。屁股大,能生養的就行了。


  漢人女子婚配,是要過考核的。漢子的脾氣一定要好,不能打罵那些從鮮卑返回的漢人女子。


  曹禪對于那些女子的照顧,可以說是很細致的。


  開墾田地,種莊稼。挑選那些務實,質樸的漢子。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


  這日,曹禪穿著一身較為厚重的袍服,站在一條寬約二丈左右的河邊上。旁邊站著治水官阮元,以及鐘侯鐘書。


  六七月不見。阮元頭上的白發變得枯萎了,臉上的皺紋也變得更多了。但是精神氣卻一點也沒變,顯得神采奕奕。


  鐘書今日穿著一身侯服。身上漸漸有了些侯的氣勢,沉淀。


  今日是新的偃河竣工的日子,寬二丈,長度大約有二百里。動用了曹禪不知道多少軍隊,多少民夫挖掘出來的改變舊有河道,而建成。能夠灌溉上百萬畝土地的生命之河。


  挖了堵在黃河邊上的堤壩后,看著消涓細流漸漸的滋潤干枯的河道。


  曹禪站在河邊上,有一種很是欣慰的感覺。這天空碧藍,這附近水草豐美,土地肥沃。


  放眼望去都是一片妾綠。差不多是秋收的日子了,稻谷已經漸漸轉黃。


  雖然今年這條河沒能進功,但是明年。這條河將澆灌更多的土地。使得更多的漢人能夠養家糊口。


  年年富余。


  “這條河能夠順利完成。二個侯爺居功甚偉。我當上表天子,厚加封賞。”曹禪笑著對鐘書,以及小老頭阮元道。


  阮元本是微末小官,但是曹禪以他治理黃河有功,上表天子,封了他為關內侯。


  文治,武功。一個能活百姓,一個能保家為國。曹禪都是一視同仁,凡有大功者,皆封侯。


  侯位高低則有功勛大小決定。


  什么捐錢為侯,這種事情在曹禪的治理下,已經完全杜絕了。


  雖然遠離河東,但是曹禪布置下的勢力,眼線,足以穩定朝政。


  “謝大將軍。”二人聞言齊齊一聲拜謝,倒也沒有多少推脫。與曹禪相處時日越久,就知道曹禪的獨。


  獨斷,專橫。


  說一既是一。說二便是二。應該厚加賞賜的一定會厚加賞賜。不能推脫。應該懲戒的就懲戒,求情也沒用。


  獨斷,專橫。這種獨斷專橫,卻是讓無數人對曹禪信服

  看看河套吧,在曹禪的治理下,人口豐滿,軍隊森嚴,土地開墾不有余力。已經初顯崢嶸。


  看了會滋潤大地的偃河后,曹禪還去了鐘村的學堂。


  在村子外,就能聽到村子內,孩童清脆的朗讀聲。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芶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抒,寰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


  稚嫩,童脆之音。卻是一種希望,別州復興,乃至強盛的希望。


  曹禪知道,鐘村內大約有五十名兒童在上學。幾乎收刮了附近十里內愿意來上學的孩童。二個老師,一個是鐘書本人,另一個是曹禪七月前,從河東調集來諸多文人中的一個。


  五十名兒童,看似簡陋了一些。其實已經很多了。


  這個時代不是人人可以上學的時代,十里范圍能有五豐人讀書,已經很是可以了。


  雖然這五十兒童不一定會人人成才,甚至是沒有一個人成才也說不定。但是懂字,識字。知道道理就行了。曹禪也沒有想過讓人人都成為像郭嘉等人一樣的智者。


  這樣的學堂,目前別州有二三百座。都是希望啊。


  曹禪在村外聽了片刻,只覺得這些孩童的朗朗聲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沒有什么可以代替。


  辦學堂,興農業。增人口。屯重兵。曹禪幾乎把能做到的都做了,甚至連女人都滿足了一下社會的需要。


  那些漢人女人們都已經完全婚配了,曹禪給她們找了很好的婆家。漢子。


  別族的三萬女人,也都完全分了出去。


  剩下的就是繼續增兵了。吞并匈奴,以匈奴男人為戰士,以匈奴老人養馬。


  使得別州真正變得富強。


  別州巨大,足有一個江東這般大,江東號稱地廣人稀,但卻也有一百余萬人口。但是別州才五十萬。


  人口是阻礙發展的最大困難。


  曹禪吞并匈奴之心以久。站在鐘村外,曹禪看向北方,朔方城的方向。三十萬人并不是全聚集在朔方的,但是曹禪吞并了朔方,匈奴的各大貴族后,就能吃下這三十萬的人口。


  教導漢字,讓匈奴入說漢話。學習漢禮。拋棄匈奴語言,文字以及禮儀。但卻保持傳統。


  放牧的傳統。


  是時候了。曹禪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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