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我要生氣了
那幾位大和尚朝著龍王的幾位龍子龍孫看去,第一眼就看上了站的最靠前的那位。
長相跟龍王頗為相似,是最最純種的龍族血脈,父親和母親都是金龍。
他也是龍宮的大太子,敖金。
“我觀這位似乎與我佛門有緣……”
龍王趕緊開口道,“此人乃是我龍宮大太子,將來要繼承龍宮的位置,前路已經明了,怎會與你佛門有緣?怕是你的感知出錯了。”
那大和尚笑嗬嗬的道,“既然如此,那定然是我感知錯了,畢竟此地與我佛門有緣者頗多,看錯也是正常。”
大太子鬆了一口氣,而其他人卻又都是提起了心。
尤其是聽到那大和尚所說的此地與我佛門有緣者頗多的時候。
外麵黃子號無座的那些妖怪修士,也都是感覺心頭一涼。
大和尚繼續朝著大太子身後的人看去,“這位似乎與我佛門有緣……”
“不不不!”被說道的那人乃是二太子敖木,他急忙道,“我光是妃子就有七十八人,妾室更是不計其數,如何能與佛門有緣?非但如此,我還貪吃,每日必吃三千金魚蝦,必須活著吞下,若是殺生犯罪,那我就應該被打進十八層地獄!”
他抵觸的很,說什麽也不願意去做什麽禿頭大和尚。
那和尚見狀,似乎是也不好說什麽。
但是他心中也是打定了主意,必須要忽悠回去一個龍族!
若是忽悠不走,那就強行渡化,總之必須帶走一個龍族。
因為那邊早就已經計劃好,需要一個龍族血脈的來組成佛門的大陣,這也是他此番前來龍宮,願意跟龍族聯盟的最重要的原因。
當然,一切的前提都是需要搞到一個龍族。
那大和尚又不想跟龍王撕破臉皮,若是強行渡化,龍王落了麵子,那他們也算是任務失敗,於是那大和尚又朝著後麵繼續看去。
心想難道就沒有一個主動要投靠佛門的?
佛門在大唐傳教那麽多年,他們所過之處,信徒無數,若是能被佛門收為弟子,那便是他們的榮幸。
可在龍宮卻一次又一次的吃癟,這讓他的心中也有一些不爽。
一直到最後一個太子也拒絕了之後,大和尚的臉色已經有些開始不太秒。
恰在此時,四太子敖青忽然道,“幾位高僧,或許還有一位,願意加入佛門也說不定。”
敖白聽到敖青說這話,心中更是緊張無比。
果然,下一刻,敖青和一眾龍子龍孫就衝著敖白看來。
那幾個大和尚也疑惑著側目,目光落在了敖白的身上。
幾人眼前頓時一亮。
雖然這龍族看似好像血脈不是很純,但是精氣神並不遜色於這些純血龍族,最重要的是,這家夥一看就不被龍族重視,否則的話,又怎麽會坐在玄字號下座的地方?
“阿彌陀佛,這位確定與我佛有緣。”
大和尚念了一聲佛號。
敖白的眼皮卻直跳。
黑熊精一愣,隨即傻笑道,“敖白兄弟,你走運了,與佛有緣,這下前途不可限量咯!”
敖白瞪了他一眼,而後對那幾個大和尚說道,“我與佛沒緣……”
他的心境剛有所領悟,還想著從此之後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便是龍宮都不想繼續待下去,又何況是去佛門?
那跟坐牢又有什麽區別?
“敖白!”龍王忽然冷聲道,“高僧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莫要多說,還不速速站出來,與高僧一道,從此之後潛心禮佛,也算是你的一條出路。”
敖白捏緊了拳頭。
這龍王名義上是他爹,可這些年來卻也從未關心他,也隻將他當做是雜種而已。
敖白的母親乃是一條蛟,蟒蛇修煉而成。
當初龍王遊曆四海,見色起意,便直接強暴了他的母親,等到產下龍蛋之後,龍王又強行將龍蛋搶回了龍宮,至於敖白的母親?
她不過是一條蛟蛇而已,沒有資格入住龍宮。
這幾百年來,敖白在龍宮一直忍受屈辱,和他的兄弟相比較,別的不說,其他人都是太子,隻有他是王子。
而且這王子也就是說的好聽,實際上,在龍宮也是任人欺辱,從之前的夜叉都幹對他動手就可見一斑。
關鍵還沒人撐腰,敖白也曾經去跟龍王說過這些事情,二龍王卻隻覺得是敖白血脈不純,劣根性大,都是自找的,從未理會。
幾次三番之後,敖白便對其失去了信心,甚至一有機會就馬上出海。
現在,那幾個大和尚明顯是想要帶走一個龍族。
若這是好事的話,又怎麽會輪到他?
敖白堅決的拒絕,即便是龍王開口,他也同樣拒絕!
“好叫父王知道。”敖白高聲道,“我今日已經領悟逍遙之意,莫說是加入佛門,便是這龍宮我也不打算待了,這加入佛門的事情……還是找別人吧!”
四周一片嘩然!
敖白竟然敢跟龍王如此說話?
莫非是壽星老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
那幾個龍子龍孫也都是詫異的看著敖白,隻覺得他腦袋龍筋是不是被人抽了,敢說出這種不知死活的話。
龍王也變了臉色。
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向逆來順受的敖白,竟然敢當眾反抗他?
“哼!”龍王低聲隆隆道,“你天性頑劣,道心不堅,長此以往,必然泯與眾人,值此天地大變之際,若還如此,那指不定那日便會身死道消,我讓你加入佛門,自然是為你後,莫要再決絕,否則,我就要生氣了。”
他說話的同時,帶上了一點龍族的威壓。
敖白頓時覺得身上像是背負了一座大山一般,骨頭都在嘎吱嘎吱作響,一縷鼻血,順著人中啪嗒啪嗒滴下。
而坐在那裏喝酒的黑熊精更是直接猛地趴在了桌子上,被龍威壓的站不起身!
龍王雖然沒有針對黑熊精,可這散發出來的氣勢,又豈是他能夠抵擋的?
非但是黑熊精,旁邊幾個桌子的妖修也都是受到波及,其中幾位強忍著懼意和壓力,站起啦遠離。
眨眼的時間,這桌子方圓十幾丈,便隻剩下了敖白黑熊精和楚河三人。
隻是楚河仍然自顧自的自飲自酌,並沒有露出什麽壓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