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惱羞成怒
笑春風隻覺得屈辱無比,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罪?
被自己營造出來的幻境給搞了,這傳出去真的是不夠丟人的。
同時他對於楚河的警惕性也是直接上了一個大台階。
竟然不受自己幻境魅惑的影響?
難道他不喜歡女人?
笑春風幾乎是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
畢竟他對於自己的幻術有著絕對的信心,他可是用這個幻術控製過一個得道高僧的!
對於精通此道的笑春風來說,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太多太多道貌岸然的人,嘴上說著可以抵抗誘惑,但是實際上真的等到誘惑來臨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在放屁。
他從來都不會高估人性,所以他才會無往不利,但還是沒有想到,今天麵對楚河這樣的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會被直接反噬?
這種結果讓他實在接受不了。
“看來你就是沒有感情的木頭人罷了,對付你這樣的蠢人,用這種招數,確實是我的不對,你,還不配讓我用!”
笑春風惱羞成怒了屬於是。
他抬頭看了一眼後麵魔氣衝天的石城,心中想著那麽大的魔氣,必然是有魔君級別的魔頭在裏麵。
現在必須要速戰速決,否則的話,把魔君引誘出來那就完蛋了。
魔君可不會管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隻會把他們都當做敵人,然後全部斬殺!
“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笑春風身姿舞動,就像是一個嬌弱的女子一樣。
但他確確實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男的。
一邊念著詩,他一邊發動了自己最強的一擊。
春風十裏!
桃花門秘而不宣的頂級絕學,不知道多少絕頂高手曾經隕落在這春風十裏之下。
隻見到笑春風再施展了這春風十裏之後,周圍的頓時吹起了一陣微風。
這些威風看起來都是正常無比,但是隻要仔細的觀察就會發現,這哪裏是微風?
這簡直就是一道道薄如蟬翼的利刃。
一陣微風吹過,旁邊的樹枝微微晃動了一下,然後,寸寸斷裂!
樹枝直接崩解成了好幾段,而在樹枝下落的過程之中,又被微風吹過,那樹枝的樹皮和舒芯也被直接分離開來。
又是一道微風吹過,這已經變成一節節的小木棍的樹枝,又被吹成了粉末……
天空之中的一個飛鳥,似乎是沒有察覺到這其中蘊含的殺機,直接朝著此處飛來。
但其一落到這個範圍之內,便停止了扇動翅膀。
準確的說,並沒有停止煽動翅膀,而是兩隻翅膀直接和軀體分離開來。
羽毛寸寸被割裂,一隻鳥,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堆”鳥。
血液灑下來,又被一道道微風吹成了血霧。
給這個地方直接加上了一層血色的濾鏡。
看起來無比的詭異。
“嗤啦!”
一道撕裂的聲音傳來。
最前麵的白發魔女身上的皮衣竟然被微風吹道,直接裂開了一個口子,露出了裏麵潔白的皮膚。
讓人看得浮想聯翩。
但是此時此刻,卻沒有人能有心情去想想其他與戰鬥無關的事情。
在這平靜之中,暗藏著殺機。
隻要一不小心,就會變成肉泥!
楚河嘴上帶著笑,隨手甩出一道金光。
神光咒一下子籠罩在了白發魔女的身上。
“既然你已經把命珠交給我,那你就是我的人,我不允許不經過我的允許,就有人對你不利。”
白發魔女聽到這話,心中那種默哀骨悚然的感覺才算是勉強平靜下來。
就在剛剛的一瞬間,她被一種死亡的恐懼死死的纏繞,差一點就要命歸西天。
而就算是受到了驚嚇,但她的臉上的潮紅仍然沒有消失多少。
之前笑春風對白發魔女出手的時候,自然也是用了幻境的能力,而白發魔女在幻境之中看到的,竟然是楚河的身影……
這讓她現在再看楚河的時候就會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不過現在的楚河當然不知道剛才白發魔女那複雜的一瞥的意思究竟是什麽,隻知道眼前的這個笑春風的手段還算是有些本事。
如果自己沒有得到那麽多的先太妙法,還真的不是那麽簡單就能對付的。
眼看這風就要吹來,楚河低聲道,“阿青,你去後麵呆著去,不要被這風吹到了。”
阿青抬頭看向楚河,“為什麽?我感覺這風雖然有些厲害,但是也完全傷害不了我。”
“確實是傷害不了你,但是會傷害到你身上的衣服。”楚河淡淡說道,“要是這一身衣服沒了,上哪裏再去給你找衣服?後麵的城市都被燒了。”
“那就不穿衣服了。”阿青無所謂的說道。
楚河一愣,無奈道,“必須要穿衣服,以後隻要在其他人的麵前,都要穿衣服,懂嗎?”
“在你的麵前也要穿嗎?”
楚河無奈搖頭,“不管是再誰的麵前,都要穿。”
這小妮子,對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懂。
楚河心想,如果剛才笑春風對阿青運用那種幻術的話,也絕對不會起到效果,原因也很簡單。
因為阿青根本就不懂得那些。
“你們!”那邊的笑春風見到這一幕都要氣炸了,“你們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在那裏說笑!?”
笑春風額頭上的青筋暴露,丹田之中氣海不斷翻滾。
他用盡全力使出的招式,竟然被人如此無視,這讓他覺得出離的憤怒。
“不過是一陣風罷了。”楚河手掐法訣,瞬間用出了觀海聽濤。
觀海聽濤也像是風,但不像是微風,而像是狂風,像是厚重的卷積著烏雲的狂風。
直接朝著那所謂的春風飛去。
笑春風笑了,“觀海聽濤?嗬嗬,沒有想到你竟然你還會這一招?不過,我這一招,恰巧克製觀海聽濤!”
他說完,手中的桃花扇又是一扇,那春風陡然變得大了一點。
竟然直接就把觀海聽濤所凝結的靈力的風暴給直接吹散!
楚河眉頭微微皺起,但其實並非是在擔心。
而是在細細琢磨這春風十裏。
而就在這時,在楚河的後麵,卻忽然傳出陣陣的喧嘩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