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猜想
赫倫堡裏，當那道女聲出現在耳邊的時候，‘指頭’培提爾貝裏席有些驚愕的盯著他麵前的羅柏斯塔克。這個個子男人完全沒有想到眼前的少狼主會這麽敏銳——指頭自問這一生弱點不多，但是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應在這道女聲的主人身上。
“話可不能這麽！”指頭雖然有些錯愕，但是他的反應極快，眼珠子一轉，就想到應付的方法，“我曾告訴過你，我身不由己，凱特琳。”
指頭一邊著，一邊轉身，轉身之後他就看到凱特琳徒利在兩個士兵的‘護送’下緩步進入這間議事廳。
“你告訴我，用弑君者可以交換我的兩個女兒。”凱特琳現在的表情卻是十分憤怒，她快步上前，指著指頭的鼻頭就吼道，“我信了，就如同最初我在君臨將我的丈夫交給你那樣！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培提爾。”
“喔喔，我認為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指頭無辜的舉著手望向凱特琳，接著解釋道，“我一直東奔西走，被人指揮來指揮去，我到君臨還來不上喘一口氣，藍禮那家夥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告訴我君臨已經易主了——我的，凱特琳，你知道的，我們是一起知道藍禮死亡的消息的你知道我有多驚訝的，甚至我都來不及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就被藍禮派出來，到這兒來當客了。”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培提爾。”凱特琳聽著指頭的話，眼睛裏是掩蓋不住的失望。“第一次相信你，我失去了我的丈夫，第二次相信你，我失去女兒的消息和兒子的信任，這第三次，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嘿”指頭有心辯解，可是身後響起的男低音卻是打斷了他的解釋——“原來就是你攛措我的母親釋放弑君者？貝裏席大人，我想這事兒你得好好給我解釋解釋。”羅柏的聲音在指頭想要繼續朝著凱特琳解釋的時候出現了，他不僅打斷了指頭想要的話，而且還示意兩位士兵請凱特琳徒利回去。
或許是該和自己的母親好好談談了呢？羅柏看著在士兵的護持中離去的凱特琳那頗有些寂寥的背影，不由得在心中想著。
“您知道的，這是個誤會。”指頭此時也不再如同剛掏出有關藍禮最新的情報那樣胸有成竹了，他訕笑著解釋道，“您要理解我，我當時還處於蘭尼斯特家族的掌控之下，除了為他們出謀劃策，我沒有更好的選擇。”
“那麽，現在在你眼裏，我是比藍禮更好的選擇咯？”羅柏將注意力集中回了指頭的臉上，他的表情絲毫不外露自己心思，他隻是淡淡的道，“貝裏席大人，很感謝你送過來的關於藍禮和瑟曦會麵的情報，當然，喬佛裏沒死這件事簡直讓我欣喜欲狂，但是，作為滿嘴謊言，見識或者參與過針對家父陰謀的你，恕我直言，赫倫堡裏，隻有地牢才是你的歸宿。”
“您，你不能這樣。”指頭幾乎是在羅柏話才完就高喊了起來，他扭頭想要跑，但是這間議事廳裏全是效忠於羅柏斯塔克這位北境之王的封臣，所以，在培提爾貝裏席還未真正跑起來之前，已經有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就一股腦就將他給拿下了。
“爵士們，先送貝裏席大人去地牢，然後我們再接著討論有關藍禮的事情。”羅柏看著掙紮了兩句就和死魚一樣安靜下來的指頭，徹底失去了繼續和對方談話的興趣，他揮了揮手，那兩個封臣就押著指頭出了議事廳，前往地牢。
北境，長城之外，卡斯特的家中。
這間屬於卡斯特的木屋裏，還殘存著焦灼與血腥的混雜在一起的臭味，原本發生在這兒的慘烈廝殺已經被盧丹一手終結，終結之後的處理工作自然有著帝國初等士兵去解決。
此時的盧丹正聽著盧二匯報著他昏迷之後的情形，“也就是我們擊潰了亡靈騎兵之後，你們就在山姆威爾的帶領下把我弄到了卡斯特這兒，同時還遇上了老莫爾蒙帶領的守夜人——一支被沒了騎兵的亡靈軍團打得屁滾尿流的軍隊，嗯，這個詞有些太高估他們了。”盧丹絲毫不顧那些守夜人俘虜以想要殺人的眼光盯著他，自顧自的接著道，“烏合之眾，然後他們就發生了內亂，老莫爾蒙和老卡斯特都死在這場內亂裏，而我們也被波及？”
“是的，就是這樣。不過這位先生，您能先放開我嗎？我想去瞧瞧吉莉怎麽樣了，她才生了孩子不久。”回答盧丹的並不是盧二，而是劇中戲份不算少的私生子的摯友，走上人生巔峰並抱得美人歸的山姆威爾。
“給他鬆綁。”盧丹看著山姆威爾那張胖臉和絲毫沒有威脅力的樣子，朝著盧二指示到，後者也是在盧丹指令下達的時候來到山姆威爾麵前，將對方身上的繩索給解了開來。
至於捆綁，是因為帝國初等士兵現在人數不足十指之數，這比起房間裏還幸存的守夜人們，少了許多，為了這群烏合之眾不在出亂子，盧丹下令將他們都捆綁了起來方便看管。
山姆威爾在身上的限製解除之後，也顧不上去看盧丹的反應就朝著關押著女人們的房間跑去，守在房門前的帝國初等士兵再看了盧丹一眼之後，就輕易給山姆威爾放了行。
“這家夥還是個情種。”盧丹按著自己的腦門，試圖緩解精神力透支帶來的延續至今的疼痛感，然後朝著盧二繼續發問道，“那個異鬼帶回來了嗎？”
盧丹之所以會這麽問，是因為當初迎來亡靈騎兵衝擊的時候，他已經將異鬼削成了人棍，而那場慘烈的戰役過後，盧丹還特意確定過引發這場戰役的罪魁禍首有沒有死亡。
隻是現在的話，經曆過如此長的一段昏迷與中間穿插著的混亂戰鬥，盧丹還真不敢保證這異鬼運氣是否能好到活到這個時候。
而盧二用實際行動給出了回複——一個被裹成粽子似的棍狀物體被拖到了盧丹的身前，若不是眼睛和口鼻還被裸露在外，盧丹真不敢相信，原先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異鬼此時就好像木乃伊法老那樣躺在自己身前，任由自己施為。。
“幹的漂亮。”盧丹隨口誇了一句盧二，接著就開始準備完成自己的任務了——對於任務，他有些猜想想要驗證，而且現在有了老卡斯特的兒子，哪怕是失敗，也很快會有異鬼送貨上門。
所以盧丹看著眼前的異鬼，又想著被異鬼殘殺的袍澤們，手，非常堅定的朝著異鬼的胸膛探去，他的手與異鬼的皮膚交接，入手，是一片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