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歎息
“這扇門與地下室均有瓦雷利亞石建造，即便是最鋒利尖銳的刀劍也難以傷之分毫。”黑胖巨子紮羅手裏捏著一把極為鋒利的寶刀對著眼前的圓形黑色大門不斷劈砍，火星從刀鋒與大門的交接處迸射四溢，但是門卻絲毫無損。
丹妮莉絲上前一步，有些發怔地看著眼前的巨門。巨門之後，也許是能承載她回家的希望。
“我還請了最厲害的鎖匠與盜賊，隻要誰能進去，就能得到等身高的金子。”黑胖巨子紮羅眼瞅著丹妮莉絲走上前來，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朝她炫耀道，“可惜，他們全都空手而歸。”
“唯一能打開這扇門的，隻有這把鑰匙。”紮羅著，舉起了自己胸前的圓形掛飾。
“那麽門後的這些全都歸我嗎？”丹妮莉絲看著眼前的黑胖巨子，出聲發問道。
“所有？”黑胖巨子紮羅笑道，“你太貪心了我的殿下，這裏我最多許諾您一半，但是也足夠您買到軍隊，馬匹，船隻以及回家的路費了。”
“那我要付出什麽？”丹妮莉絲看著眼前的黑胖巨子，腦海裏卻是不由得浮現出了宴會之前那個黑甲的守衛的種種話語。
“嫁給我。”黑胖巨子紮羅笑得十分得意，他不相信眼前這位落魄的公主殿下不會答應自己的條件，不過為了使這件事十拿九穩，他決定再添上一把火，“我曾和心愛之人結合，可是諸神帶走了她。我白手起家，我的父母連一雙鞋子都沒有，但是嫁給我，七國就是您的，我們的孩子將會貴為王子公主。您瞧，我的野心也不呢？”
丹妮莉絲在紮羅充滿誘惑性的話語裏看了看身後的瓦雷利亞石巨門。
紮羅見狀繼續道，“時候已到，坦格利安家族的丹妮莉絲一世，勞勃拜拉席恩已死，現在正是您入主七國的最佳時候。”
丹妮莉絲猛地看向了黑胖巨子紮羅，似乎想要分辨他口中的話是真是假，然而在後者毫不遮掩的眼神裏，丹妮莉絲得出了她想要的答案，在牆壁上的火炬的照耀之下，丹妮莉絲的眼睛裏，也亮起了名為渴望的火焰。
“怎麽了？”盧丹看著眼前又卸下潘托斯偽裝的無麵者，問道。
“宴會已經結束。”無麵者轉述的話語裏沒有一絲個人情感帶來的波動，就連盧丹剛才給他的一絲影響也被他拋之腦後，“丹妮莉絲帶著喬拉莫爾蒙已經回返了自己的駐地，如果您想拜訪丹妮莉絲的話，現在也許是個不錯的機會。”
“現在？”盧丹看著自己非酋係統上的任務，又仔細地回憶著自己腦海裏的劇情，最終是向無麵者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不，我們等著她自己上門！”
“你們有掌握販賣香料的巨子嗎？”盧丹理清了思路，馬上就抓住了丹妮莉絲可能最先拜訪的巨子——香料王。
“當然，不過他並不是我們的人，隻是被我們武力迫挾住了，如果您有什麽關鍵性的籌謀的話，我們可以”無麵者著就在自己的頸脖上比劃出了一個切割的手勢。
“就這麽辦吧。”盧丹輕易就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並且沒有絲毫不適，或許從地牢出來的那一刻，某些東西就已經從盧丹身上削離。“盡快處理好首尾，另外再幫我收集一些東西。”
“如果帶一隻買來的軍隊過海”在丹妮莉絲的房間裏，喬拉莫爾蒙試圖服這位已經被黑胖巨子紮羅勾起了心中渴望的女王。
“七國現在到處都在打仗，四個偽王正在塗炭生靈。”丹妮莉絲大聲分辨道，她現在還沒有以後那種王之一言，臣下難改的霸氣。
“要拿下維斯特洛，您需要維斯特洛人的支持。”喬拉莫爾蒙直接使出了殺手鐧。
“篡奪者已經死了，斯塔克大戰蘭尼斯特，拜拉席恩正在兄弟相殘。”丹妮莉絲試圖用今得來的新情報服喬拉莫爾蒙相信她的判斷。
“那隻是您的新朋友的一麵之詞，何況這位新朋友未必可信，難道您忘了他手下的護衛都曾經勸告過您？”喬拉莫爾蒙作為丹妮莉絲最為相信的人，自然是知道盧三前來勸告過丹妮莉絲的事情，“還是，紮羅僅僅是割破手掌，然後又展露了自己的財富您就忘了警惕他的真實目的？”
“反擊的時候到了，我們需要戰艦和軍隊。否則我們注定呆在世界的盡頭等死。”丹妮莉絲朝著喬拉莫爾蒙道，她的語氣也變得不那麽友善。
“富人之所以富有，是因為他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喬拉莫爾蒙還試圖用他自己的那一套打動丹妮莉絲，“他們給您船和軍隊，為的是想要霸占您一輩子。謹慎點行動雖困難，但至少不那麽容易出錯。何況”
“我知道你想什麽，可是爵士，如果我按照您的去做的話，我們早就死在奎爾斯的門口了。”丹妮莉絲也爆發了，她憋著滿腔不被喬拉莫爾蒙理解的怒氣，衝著後者吼道，“至於那個黑甲護衛，誰又知道他背後的主子是怎麽想的呢？至少現在紮羅隻是覬覦我的身體，我的容顏，而那一個隱藏在黑暗裏的家夥，指不定就想什麽時候撲上來，就像當年的勞勃把我父親拖下鐵王座那樣篡奪我的位置！”
“不，不會的。”喬拉莫爾蒙看著眼前癲狂的丹妮莉絲衝著她安慰道，“鐵王座注定是您的。”
“你憑什麽這麽？”丹妮莉絲看著喬拉莫爾蒙反唇相譏道。
“因為您名正言順，有名號，有繼承權。”喬拉莫爾蒙到這裏，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道，“而且不僅僅如此，無論您掩飾或者否認，但您宅心仁厚這點毋庸置疑，您的子民除了對您懷有尊重和畏懼，他們還發自內心的愛戴您，這才是濟世安民的明君，數百年來朝代更新，這樣的人從未出現過。”
喬拉莫爾蒙著忍不住壓低了自己的語氣，害怕自己會因為興奮做出什麽不恰當的事情來，他看著丹妮莉絲，她同樣也注視著他。
“多少次我看著您，我真的難以相信這樣的人，這樣的人竟然真的存在，存在於我的眼前。”喬拉莫爾蒙這句話得丹妮莉絲忍不住想起了紮羅對她得那句話——您的男仆愛上您有多久了？
丹妮莉絲看著眼前神色激動地喬拉，使自己完完全全地冷靜下來，她撇過頭去，朝著喬拉莫爾蒙輕聲道，“那你作為我的謀士又能給我怎樣的建議呢？”
喬拉莫爾蒙此時也意識到自己話語裏的不妥，他捂著自己嘴巴，似乎不敢相信，這樣煽情的話語會從自己的嘴巴裏傳出來，直到他聽見丹妮莉絲的問話。
“自力更生，自行找船，一艘足矣。”喬拉的神色在他不斷理清自己的思路中也變得平緩，“我們的盟友應當在維斯特洛，絕非奎爾斯。這裏陰謀詭計，種種算計就讓他們繼續，我們隻要找到船，就立刻從這裏脫身。”
“那我們怎麽才能弄到船呢？”丹妮莉絲背對著喬拉莫爾蒙，讓後者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更無法通過她的表現猜出她的心思。
“我會去為您尋找，一艘快船，以及一位經驗豐富的船長。”喬拉莫爾蒙看著眼前的丹妮莉絲，做出了他的承諾。
“我很期待見到他。”聽到這話的丹妮莉絲終於是轉過了頭，她看著眼前的喬拉莫爾蒙，已經恢複了那副無喜無悲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
“容我告退，卡麗熙。”喬拉莫爾蒙看著丹妮莉絲，眼眸裏似乎有千萬句想要繼續傾訴的話，可惜身份的差距，地位的鴻溝，都讓他把這話濃縮進了這一句告退之中。
丹妮莉絲看著喬拉莫爾蒙的背影逐漸遠去，直到消失在她的房間中，原本冷漠的表情卻是在臉上逐漸融化，直至最後，卻是頹然化作一聲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