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疑惑

  “禮物？什麽禮物？”魯溫學士聲嘶力竭的樣子讓底下的帝國初等士兵有些擔心他會就這樣倒在牆頭，不過聽清楚魯溫學士的是什麽之後，帝國初等士兵朝著攜帶著席恩葛瑞喬伊的那名北地騎士點點頭。


  後者在魯溫學士驚訝的目光裏就把席恩葛瑞喬伊舉了起來，然後一把扯掉了席恩臉上的遮光罩與塞在席恩嘴巴裏的破布。


  席恩葛瑞喬伊本來還雲裏霧裏的摸不清自身情況，當他被舉起來的時候他還在想著自己是不是就要英勇地為鐵群島獻上自己年輕的生命了。


  原本已經盤桓在腦海裏的求饒與威脅的語句，在遮光罩被摘下來的那一刻卻是都愣在了嘴巴裏，席恩葛瑞喬伊就那麽愣愣看著前方——那裏是臨冬城，他生活了這麽大的地方，他原本想要攻占的地方。


  “席恩？”魯溫學士在頭罩被摘下來的那一刻就認出了對方所的禮物是誰。隻是跟著羅柏斯塔克南下的席恩葛瑞喬伊怎麽會出現再臨冬城下，又被人當成禮物？


  “席恩葛瑞喬伊就是我們的禮物。”帝國初等士兵像是看出了魯溫學士的疑惑，接著道，“除了他，還有九個準備和他一起進攻臨冬城的鐵民們的腦袋。”


  帝國初等士兵的話才落，剩下的九個北地騎士卻是紛紛舉起了被他們砍下來的腦袋。


  “席恩，進攻臨冬城？”魯溫學士看著底下的九個猙獰的腦袋卻是有些轉不過彎來了，不過這並不妨礙這位學識淵博的學士判斷眼前這群是友非敵。


  於是魯溫學士朝著底下示意，可以打開城門，讓這群騎士進來。


  “凜冬將至。”帝國初等士兵看著坐在議事廳中間的布蘭登斯塔克，魯溫學士，以及瑞肯斯塔克行了個不是特別標準的七國禮儀。


  “我聽你帶來了我父親的口信？他在臨終之前有向你轉述過些什麽？”坐在正中央的布蘭登斯塔克顯然沒有想要跟帝國初等士兵寒暄的意思，一開口就問出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的問題。


  “咳咳。”魯溫學士在一旁聽到布蘭登斯塔克的問話忍不住用力咳嗽了兩聲。


  布蘭顯然也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了，他衝著帝國初等士兵歉意地笑道，“抱歉，騎士，我太著急了，您能和我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嗎？”


  “如您所願，我的大人。”帝國初等士兵顯然不會因為布蘭的失禮而和他置氣，他微微一笑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不過在之前，我還有幾個問題需要問您，大人？”


  “是什麽？”布蘭看著眼前這個高大魁梧的士兵，有些好奇。


  “您父親死的時候，您和瑞肯大人有夢見過他嗎？”帝國初等士兵的神色如常，事實上這也不是他想問這個問題，而是他背後的盧丹想要知道這個世界的舊神“三眼烏鴉”對自己的到來有沒有察覺，對於奈德斯塔克的改變有沒有察覺。


  “沒有，事實上我和瑞肯那什麽夢也沒有做。”布蘭看了眼正在砸核桃玩的瑞肯斯塔克，就毫不猶豫地替他回答了。


  “你謊，那我有夢到毛毛狗。”瑞肯嘟囔了一句，不過在座的眾人卻都對這句話沒什麽反應，瑞肯見狀又砸起自己桌上的核桃起來。


  “沒有？”而這邊一直關注著臨冬城情況的盧丹卻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布蘭登斯塔克昵稱布蘭，是三眼烏鴉的指定繼承人，也有法是他會是新一任的夜王，而且斯塔克家族似乎流傳著野性的血脈，他們能夠與狼靈溝通，因此，在劇中奈德斯塔克死的時候，布蘭和瑞肯都是夢見了奈德斯塔克回歸於臨冬城的地窖——即斯塔克家族的祖墳。


  現在是個什麽情況？盧丹眯著眼睛朝著一側的船艙看去，他的視線似乎透過了船艙一直到無窮遠處三眼烏鴉所在的地方，這位“舊神”真的發現自己了嗎？

  而這邊，隨著盧丹思潮著的湧動，帝國初等士兵也問出了他的下一個問題，“那麽，布蘭登大人，您在今早上有夢到三眼烏鴉和淹死的死人嗎？”


  “你知道三眼烏鴉？”布蘭的眼睛睜的瞪圓，仿佛在不可置信麵前這位騎士知道他最大的“秘密”——雖然這個秘密他經常給女野人和阿多聽。


  “我知道的還多著呢。”帝國初等士兵沒謊，他確實知道的還多著呢，就算不知道，他還可以問他背後的盧丹。


  “三眼烏鴉倒是有夢到過，但是死人，還是淹死的，卻是沒有。”布蘭看著帝國初等士兵，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果然是察覺我了嗎？盧丹收回自己在臨冬城的感應，忍不住感歎道，這個世界的水似乎不像劇中展現出來的那麽一點點呢？不過畢竟三眼烏鴉是能影響時空存在的家夥啊，心點總是沒大錯的！

  “明白了。”帝國初等士兵看著上頭的布蘭，開始講述自己等人的經曆，“我們是奉了奈德大人的命令從君臨逃出來的一群雇傭兵。”


  “你們是雇傭兵？”魯溫學士看著對方那精良的裝備，忍不住質疑了一句。


  “是！”帝國初等士兵接道，“我們是奈德斯塔克大人在進入君臨之後就準備的後手，為的就是防止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父親早知道會這樣？”布蘭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了，“那他為什麽不逃？”


  “來不及，或者斯塔克大人認為自己勝券在握，至少是在被背叛的前一刻都認為自己勝券在握。”帝國初等士兵的語氣平靜，可是他這平靜的語氣卻是在布蘭和魯溫學士的心中留下了巨大的疑問。


  “誰背叛了我的父親？”布蘭的雙手猛然攥緊了，連一旁一直砸核桃玩的瑞肯都在此刻不自覺地抬起了頭，盯著帝國初等士兵的臉。


  “不知道。”帝國初等士兵的話像一盆滾燙的油，讓布蘭心中複仇的火越燒越旺。“但無非就是那幾個跟著奈德大人一同去覲見瑟曦皇後和喬佛裏國王的人，或者他們全部。”


  “奈德大人被捕的同一時間，蘭尼斯特就直襲了大人的宅邸，我們本來打算在混亂中護著姐們離開。”帝國初等士兵繼續陳訴著當時混亂的場麵。“可惜，蘭尼斯特的人來的太快，數量又太多，我們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他們是預謀已久的，就像大人留下了我們，也是為了應對這種極端的情況。”。


  “之後，我們在君臨躲了一陣，一是為了想辦法躲避金袍子的搜索，二是想要看看能不能營救大人，三則是想要找到艾麗婭斯塔克姐的下落——她在混亂中逃了出來，但並沒有和我們在一起。”


  “不過可惜的是，在君臨，我們一無所獲。當金袍子們在奈德大人“死”後放鬆了對城中的戒嚴，背負著奈德大人口信的我們就踏上了通風報信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