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簽約
奈德斯塔克略帶謹慎的敲響了麵前的房門，他的敲門方式並非一直持續敲擊，而是保持了一種奇特的節奏，這是他和盧丹私下裏約定的暗號，若非本人絕不可能知道這個敲擊聲代表什麽意思。
門，吱呀吱呀地開了，但是裏麵探出的腦袋卻並非奈德斯塔克所認識的任何一位——一個身穿絲質睡衣的大胖子腆著自己的大肚子，揉著那雙因為沒睡好而顯得幾近於無的眼睛看著奈德斯塔克。
“你是誰？”地道的凱岩城口音更是讓奈德斯塔克有些動搖自己是不是巧錯了門，畢竟和獅子們打過多年交道的奈德斯塔克可以確信這絕對是從生活在凱岩城地域的人才能養出來的口音。
奈德斯塔克呆住了，但是他眼前的胖子顯然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眼見著奈德斯塔克不話，這個胖子一下子就警醒起來了，高聲嚷道，“你是誰？你再不話，我，我可就叫人了啊！”
胖子一激動，身上的肥肉就抖了起來，連著他的大肚子也像波浪一樣顫動著。奈德斯塔克被胖子的話語驚回了神，然後他上下打量著眼前的胖子，接著，就一把抓起胖子睡衣的領口將他拎回來房間，順帶還把門關上了。
“怎麽認出我來的？”盧丹卸掉了自己一身的偽裝，衝著奈德斯塔克問道。
“我見識過那種能力，大概能猜到少許。”奈德斯塔克聳聳肩，絲毫不在意地回複道，“而且你演的太浮誇了。”
盧丹搖了搖頭，反駁道，“如果你半夜被人敲開房門，而且門外站著的不是濃妝豔抹的妞兒，而是一個北地壯漢，能有什麽表情？尤其是這個壯漢還全副武裝的時候。”
奈德被盧丹的形容弄笑了，“反正我就是猜對了，再，如果猜錯了，以你扮演的那個胖子的性格，多半也沒什麽大問題。”
“好了，別扯淡了。”盧丹終於卸完了自己身上的偽裝，坐到房間中央的桌子邊上，倒了兩杯紅酒，一杯自己拿起，而另一杯則是遞給了奈德斯塔克。“奧蓮娜女士的想法是什麽？”
“奧蓮娜信了一半，僅代表她個人向你展現出合作意願。”奈德順手接過紅酒，抿了一口後道，“這酒真難喝，還是北地的烈酒符合我的口味。”
“個人的名義嗎？”盧丹沒有理會奈德斯塔克的抱怨，反倒是喃喃自語起來。
當奈德手上的紅酒已經被他慢慢灌下去接近三分之二的時候，盧丹才終於出他的想法，“合作，沒問題。但是奧蓮娜需要安排我們進入藍禮的兵營，並且讓我們能在藍禮的兵營裏擁有一定的自主權！”
“那麽，她會得到什麽？”奈德不可否置的問了一句，有付出自然得謀求回報，現在盧丹已經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麽接下來自然該是拋出他手上的籌碼的時候了。
盧丹幾乎是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一個消息，一個關於藍禮的消息。”
“我明白了。”奈德飲盡手中紅酒的最後一口，然後走向門口，“我會盡快服奧蓮娜的，不過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如果奧蓮娜女士這邊不行的話，你就想辦法通知百花騎士吧，他是改變奧蓮娜女士想法的關鍵。”看到奈德斯塔克已經走到門邊，盧丹補了一句。
奈德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沒有繼續回應盧丹的話語，推門就走了出去。
第二下午，金玫瑰家族的城堡裏，依舊還是上一次盧丹與奧蓮娜提利爾會麵的那個房間。
盧丹笑眯眯地看著眼前依舊麵色淡定的奧蓮娜提利爾女士，然後道。“看來洛拉斯在您心中的地位比我想的要高啊！”
“為什麽就不能是老太婆子我憂心自己孫女的幸福呢？”奧蓮娜女士也是笑眯眯地回應了一句，卻是不軟不硬地將盧丹話裏的軟釘子盡數避了開來，“明人不暗話，年輕人，就你所要求的和你付出的，在老婆子的眼裏，並不對等啊！”
“那隻因為您還沒有聽到我想要用來交換的這個信息到底是什麽。”盧丹聳聳肩，完全不為所動，反倒語氣詼諧地表達出自己手上拋出來的籌碼並不像奧蓮娜女士想的那樣無用。
“你這麽一，老婆子我確實開始感興趣了。”奧蓮娜女士依舊是那副笑眯眯地模樣，絲毫讓人看不出她的是真是假，“不過，你的誠意可不太夠啊，年輕人。”
“您知道的，做消息買賣的也隻能這樣了。”盧丹也絲毫不打算提前暴露自己手上籌碼到底是什麽，反倒是從身上掏出了兩份卷軸，“雖然，有些形式主義的味道，但是簽了契約，您就能知道我手上的這個消息到底是什麽了。”
奈德斯塔克暫時充當中間人，將盧丹手上的契約遞到了奧蓮娜女士的手上，而在這個過程中，奈德在背對奧蓮娜女士取卷軸的時候，眼神卻是無聲無息地和盧丹交換了一下眼神。
看來事情這麽順利，奈德出了不少力氣。盧丹托著下顎盯著奧蓮娜女士，奧蓮娜女士此時卻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一式兩份的契約上，卻是沒工夫理會盧丹的額外心思。
在確定契約內容無誤之後，奧蓮娜提利爾鄭重地在契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接著奈德斯塔克又將其中一份遞還給了盧丹。待到盧丹收好這一份契約，奧蓮娜女士終於是笑眯眯地開了口。
“那麽，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個關於藍禮的消息是什麽了嗎？”。
“當然，我的女士。”盧丹看著眼前的奧蓮娜提利爾，也沒有打算故意賣關子的意思，“這個消息就是，藍禮拜拉席恩活不過這次與凱特琳徒利，斯坦尼斯拜拉席恩的會麵。”
“斯坦尼斯拜拉席恩？”奧蓮娜女士咀嚼著盧丹話裏的另一個名字，而一旁的奈德斯塔克早在聽到凱特琳徒利的時候就已經震驚莫名的看向了盧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