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非酋的殘念
一共就三個任務,其中兩還是必做,盧丹搓了搓牙花子,算是明白了自己的金手指是個什麽尿性了——逮住蛤蟆攥出尿來,形容的就是此刻了。
盧丹略過任務麵板,審視起金手指上其他的圖標來。
“禦物”——對應所抽到的非靈智類物品,例如那一萬塊發家啟動金,再例如某個盧丹戲稱為弟弟,卻要靠它保命的係統。
“式神”——對應所抽到的有靈智的存在,例如那隻因為世界衝突而處於無法召喚狀態的白澤。
“召喚”——對應的就是盧丹最先開始看到的召喚界麵。
“町中”——對應的則是和遊戲裏一樣,內有“封魔之時”,“狩獵戰”,“百鬼夜行”的燈籠的標牌。
“活動石人”——對應的應該是遊戲裏的諸多活動,隻不過此時盧丹也不敢確定,因為此刻活動石人裏麵一片空白。
眼看著解鎖了一大堆功能,卻對當前局麵絲毫沒有幫助的金手指,盧丹意興闌珊地點開了戰爭領主係統。
然後!
一行金色的置頂大字幾乎要閃瞎盧丹的眼睛——發現金色傳領主,“北境守護者”奈德斯塔克,請宿主盡快收服,以便解鎖本係統更多功能。
夭壽啦!廁紙出金啦!
盧丹深呼吸了兩下,卻完全沒有平複下此時激動的心情,作為一個地道的非酋,咱這是脫非入歐了嗎?
就在盧丹暗自激動的時候,奈德斯塔克也敏銳地發現了眼前年輕人神色上的變化——從一開始滿不在乎,變成了現在這樣?恭敬?不,絕對不是。欣喜?對,有一些!不過更多的似乎是
奈德皺著眉頭,想要給出一個更為恰當的詞匯來描述這個年輕人的神態。驀地,奈德不由地就想到了自己拿著肉喂食冰原狼的時候,這種神態似乎他在冰原狼的身上見過,那是
渴望!
就在奈德斯塔克企圖搞明白盧丹渴望從自己身上拿到什麽的時候,這邊盧丹也開了口,略帶沙啞地男音回蕩在這狹窄的地牢裏,“大人,你想要從這裏逃出去嗎?你想要為你的親隨們報仇嗎?你想要再見到你的家人嗎?”
奈德斯塔克被盧丹突如其來的問話驚著了,不過盧丹所問的也確實是他,奈德斯塔克現在所渴望的。但是,奈德卻並不認為這個年輕人有這樣的能力,即便他幹掉了門前的守衛。
“我不太相信你能做到你所的這些。”奈德斯塔克緊盯著盧丹,似乎是想要看看是什麽給了他勇氣這些話。
“不試試看”在火光的照耀下,盧丹的眸子裏洋溢著某種莫名的光彩。“你又怎麽知道呢。”
隨著盧丹話音的落下,一個覆著黑色全身甲的高大士兵自牢房角落的陰影裏走了出來,衝著奈德斯塔克舉起了他手中那柄鋒利的長劍。
“哐當!”
奈德斯塔克手腳上的鐐銬被士兵斬斷砸到地上而迸發出的金鐵交鳴之音,既打斷了奈德的震驚,也讓有些癲狂的盧丹回了神。
真救了?盧丹看著那邊在盧一攙扶下站起來的奈德斯塔克,心裏的後悔恨不得讓他自己給自己來兩巴掌。
眾所周知,穿越眾之所以能在各個世界裏攪風攪雨,不是因為他們身負金手指或者隨身攜帶老爺爺。事實上,第一批穿越眾前輩們應該都不知道有這些東西才對,都是菜雞後人的鍋。
那麽,他們是靠什麽在這諸世界搞風搞雨還不死呢?毫無疑問,當然是對劇情的先知先覺而盧丹,就在剛剛,親手廢掉了他身上除了金手指以外,最大的優勢——劇情掛。
怕是嶽不群練辟邪劍譜都沒此刻的盧丹損失大吧?!
要不偷偷幹掉奈德斯塔克讓劇情順利發展下去?盧丹看著在盧一攙扶下朝著自己走來的奈德斯塔克,心裏滿是惡意。
但是盧丹看了看戰爭領主係統上的金色置頂,就在心中哀嚎著把自己的這些陰暗想法壓了下去。
作為一個非酋,隻要出金了,就絕對不會放棄,哪怕出的是醜佛爺!——這是來自非酋最後的殘念。
“或許你的有那麽幾分可能”奈德斯塔克絲毫不知道自己在某人心中已經無數次在鬼門關前邁進邁出,他在盧一的攙扶之下,站到盧丹麵前,直視盧丹的雙眼問道,“那麽,你想要從我這得到什麽?”
“你!”盧丹毫不退縮地給出了答案,“你的忠誠,向我效忠。”
“你知道我是誰嗎?”奈德斯塔克聽著盧丹的話,不由自主地輕笑了起來。
“當然,我遠比你想的知道更清楚。”盧丹看著眼前笑得有些不能自己的奈德斯塔克,也笑了,“可你若想活下去,隻有這條路可以走。跟隨我,一起走。”
“先別忙著拒絕。”盧丹先一步開口打斷欲言又止的奈德斯塔克,“不妨聽聽我是怎麽想的——對你而言,榮譽高於生命,但是如果,這榮譽不僅僅需要你的生命,還需要你一家人的生命呢?”
“他們會理解的!哦,因為他們的父親,她的丈夫是奈德斯塔克!整個七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的榮譽守護者。”盧丹的聲音開始變得激昂高亢,“可是為什麽,勞勃國王在逝世前的遺囑是要喬佛裏繼承王位,而你這位榮譽守護者,卻將遺囑擅自改成了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呢?”
“因為你堅信,你是在做對的事情。”盧丹的聲音又逐漸恢複平緩,“喬佛裏並非勞勃所生,所以他沒有資格繼承王位。但是史坦尼斯,真的會是個好國王嗎?”。
“你不在乎,好與壞,與你何關呢?你在乎的隻是自身榮譽有沒有受損,不是嗎?”盧丹看著眼前麵色開始有些變化的奈德斯塔克,接著道,“到底,你就是個自私的人,為了榮譽?嗬,我可去他大爺的榮譽!那麽,斯塔克大人,我問你,為了家人,再自私一次又有何妨?”
“你,到底是誰?”奈德斯塔克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再一次鄭重的問出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