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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患難真情難割舍

  “啊哈,還是飛哥猜得對,肯定有人來。”本來一般人的聲音,我倒是不會記得這麽清楚,可是他不同,他還欠我的債,他就是淩非身邊的權仔,他被淩非安排躲在房間裏,等著我“自投羅網”。


  我悄悄地縮回手,權仔喝道:“站起來,轉過來讓我看看你是誰。”


  我穿的休閑,戴著鴨舌帽,加上房間沒有開燈,隻有窗外一點零星的路燈,所以權仔還不知道我是誰,既然他不知道我是誰,那就不能讓他知道我是誰,否則他告訴淩非,到時候又會給江家惹來麻煩。


  我沒有轉身,他逼近一步,我能感覺到,權仔是拿著一把匕首擱在我的後脖子位置,血腥的兵器傳來陣陣寒意。


  我想起旬一說過的話,我什麽都不會,連逃跑的技能都沒有,即便現在手裏跟權仔一樣握著一把匕首,也不見得是他對手。可是我真不甘心,又一次栽到這男人手中,上一次的仇還沒報,如今這種情況下,恐怕又要被他牽製。


  不過,他似乎沒有發現暗格的秘密,還好,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喂,飛哥,果然有人……嗷……”在我身後的權仔一邊命令我轉過身,一邊掏出自己的手機給剛剛離開的淩非撥打電話,然而,就在他通知淩非時,突然痛苦地叫了一聲,接著,我聽到有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響。


  “我的手機,你……”權仔怒吼,不停有摔打的動靜。


  與此同時,我轉身發現他早就離開了臥室,不,不是一個人,客廳有兩個人影,借著窗外的路燈,我看到一個穿著全身黑衣的人飛起一腳,毫不費力地踢中權仔的右臉,頓時,權仔整個人在空中轉了半圈,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連呻吟都沒來得及叫出來,上半身彈了兩下,他便趴在地上暈死過去。


  我踉踉蹌蹌地後退,不知道這個黑衣人是敵是友,他臉上戴著黑色眼罩,刻意掩蓋自己的樣貌,見我驚惶失措,他也一聲不吭,隻是走到門口,替我打開了房門,側身示意讓我先出去。


  對,淩非接到了電話,他可能還沒有走遠。


  “等一下。”我返回臥房,從暗格掏出一包牛皮紙袋,這包比梁子柏給我的那包還要厚實一些,我心裏一緊,將其藏在外套內側,然後跌跌撞撞地跑出臥室,在經過權仔時,我忍不住蹲下來,抓起權仔的衣領,朝著他的臉狠狠地抽了兩下。


  “敢嚇唬姑奶奶,老娘不抽死你。”不解氣,又反手賜了兩巴掌,“還想強暴老娘,今天是沒時間了,下次姑奶奶直接閹了你個龜孫的王八蛋……”


  “撲哧——”我罵的可爽了,但好像聽到身後黑衣人輕輕一笑,我連忙回頭,他不耐煩地敲了敲房門,然後丟下我自個兒跑了出去。


  “喂……”我扔了權仔,跟著追出去,黑衣人沒有想等我的意思,看來他是想盡快離開這裏,我追到巷子口,由於衝得太快,一時間沒刹住腳步,直接撞到黑衣人的後背,這人的身板好硬,撞得我兩眼直冒金星。


  “你,你怎麽突然停下來。”我埋怨一聲,不料黑衣人慢慢地後退兩步,我也退了兩步,看到地麵上,被路燈拉長的人影,再轉身一看,居然有人堵在了巷子口。


  隻見那身材魁梧的男人,左臉一道傷疤,從額頭經過左眼延伸到左耳,在這陰暗的燈光下,照得格外猙獰怖人。


  黑衣人順勢將我拉在身後,他的動作讓我想起一個人,每每遇到險境,那個人就會像現在這樣讓我躲在他身後。我冷不丁扭頭,看著黑衣人的側顏,他戴著眼罩,隻露出雙眼,肅殺的眸光沉著冷靜。


  旬一?我不敢眨眼,目光將他鎖定,整個心都要跳出來了,不是害怕,是興奮,是極其複雜的心弦又被他撩撥得澎湃難抑。


  “啐。”將我們堵在巷子口的男人吐掉嘴裏的煙頭,他緊握雙拳時,骨骼還能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個靜夜之中顯得十分囂張。


  我剛要往前,卻被黑衣人拉住馬尾,他衝著我吼道:“這裏沒你的事。”


  “我,你……我知道你是誰。”


  “滾。”他將我狠狠地甩開一邊,我屁股落地,摔得不輕。


  該死的江旬一,如果真是你,我非要把你大卸八塊不可。想歸想,還是以拿到手的資料為重要,努力這麽多,千萬不能再失手了。


  凝神的當兒,他們兩人已開戰,我看過旬一的身手,現下這男人的一招一式早就刻在我腦海中,所以我更加確定他就是旬一。他還是來了,不用想,一定又是被瘦猴出賣,可是我真的不想瘦猴告訴旬一嗎?其實我找上瘦猴的時候就能猜到,他一定會出賣我,把我的計劃告訴旬一,隻是我不能肯定他還會來,畢竟,他劃清了我們之間的很多牽扯,他用行動表明他要退出,不想跟我糾纏下去,我嘴硬不願低頭,其實心裏根本就不想,我不想……


  “小心。”我躲在一旁,暗自祈禱,好在黑衣人占了上風,那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然而就在以為可以速戰速決之際,哪知對方使詐,衣袖中突然多了一把美式軍刀,他假裝被製服,趁黑衣人不備,拿刀刺中黑衣人的右臂,劃開的地方鮮血直流。


  “啊——”我跳出來撲上去,黑衣人搶了那人手中的軍刀,然後將其踢飛一邊。


  “你受傷了。”我抓住黑衣人的手臂,擔憂不已。


  “叫你滾,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麽?”黑衣人粗暴地抓住我的衣領,惡氣騰騰地嗬斥,“女人真是麻煩。”


  “是,我就是麻煩,我就是大麻煩,可是我這麽麻煩,你為什麽還要來?”我伸手也抓住黑衣人的衣袖,賭氣地嚷道。


  凶狠的眸光隱去剛才的戾氣,就在這時,淩非的人也已趕到,浩浩蕩蕩一群人又堵在了巷子口,被黑衣人踢到一旁的那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逃之夭夭了,看來他不是淩非的人,那他是誰?為什麽也堵在了巷子口?


  “這下好了,又要帶你逃跑。”黑衣人鬆開我,緊緊地抓住我的手。


  “追——”隨著淩非一聲令下,我們轉了身,卯足了勁朝著身後的巷子深處跑去。


  說實話,平時最不愛的運動就是跑步,可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被旬一抓著手逃跑的時候,特別地有力氣,這一次也不例外,不但有力氣,還很開心,打從心底地開心,雖然身後一群惡狼向我們追趕,可是我絲毫不覺得害怕,仿佛隻有這個時候,我們的心緊緊地綁在一起,兩條生命隻有彼此。


  “進去。”


  “這麽窄?”


  “少廢話。”


  我和黑衣人麵朝麵緊貼著藏身在樓與樓之間的縫隙中,我們同時挪動身子緩緩地向深處移動。眼看著淩非那幫人從外麵的巷子裏跑過去,我也算是鬆了口氣。


  “憋著氣。”


  “憋不住了。”


  “憋不住也要憋,我們貼得夠緊了,已經不能……”


  “可是我真的憋不住了。”再憋下去,屁都要被我憋出來了,那時候才尷尬呢。


  不過,我們真的貼得太緊,我的臉貼著他的胸膛,完全可以感受到他劇烈跳動的心,他是害怕淩非嗎?怎麽心跳這麽快?

  “你,你是旬一嗎?”我貼著他的心,想騙我沒那麽容易,聽心跳就能知道你是不是說謊。


  “他們應該跑遠了。”


  “我問你話呢。”


  “你想在這裏站一晚上?”


  “你回答我。”


  “不要逼我對你下手。”黑衣人切齒地警告。


  我仰起頭,忿忿地問:“現在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了?當初那個坦坦蕩蕩的男人就因為一點愧疚,所以把自己變成了縮頭烏龜?”


  黑衣人垂著頭,靜默地凝視我的憤怒,可他無動於衷,依然不願親口承認,他就是旬一。


  “鈴鈴——”還是瘦猴來的電話打破了我們的僵局,我們又小心翼翼地同時移動身子,從狹縫中脫身,我接聽了瘦猴的電話,相互報了平安,可當我掛了電話轉身時,黑衣人卻消失無蹤了。


  冷風吹動我的心思,我打了個激靈,然後帶著好不容易搶來的資料匆忙地離開了深巷。


  我直接回了家,家裏風平浪靜,在樓梯口徘徊的我,有些心神不寧,因為不知道他有沒有回來,他受了傷,我該不該上去看看?可是他不稀罕,他都不願承認他就是旬一,我何必多此一舉?

  想到這裏,我便放棄了掙紮,決定返回女傭房間先將資料藏起來,可是剛走兩步,心裏另一個聲音不受控製地冒出來,明明就是想看他,哪怕是一眼都安心,非要矯情地糾結自己,何必呢?就是大嫂也應該關心一下小叔子嘛,我扭扭捏捏地算個什麽回事。


  那就上去看看,帶著藥箱去看他,說明來意,也就沒什麽不好意思了。還是想看的心戰勝了自尊,我抿嘴一笑,羞赧地低著頭。


  “岑繪?”


  “額?”回頭定睛一看,江燁下樓打開了樓梯間的壁燈,我們同時看到對方,都驚訝不已,我說他走路怎麽沒有聲音啊,人嚇人嚇死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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