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禿頭是聰明的象征
灰原哀隻當他是在耍自己開心。
而在葉更一看來，宿敵什麽的，完全是一種合理的猜測。
舉個例子。
比如，快鬥和工藤，琴酒和赤井……
因此，作為出場率僅次於主角團的目暮十三，有個隱藏多年的老對手，這個假設不過分吧？
當然拋開臆想，眼前這起案件，還讓他聯想到了前不久的‘赤紅馬’縱火案。
分析而論，這種襲擊多名受害者，分散警方注意力，然後在犯案過程中，對自己真正的目標人物實施殺害，以達到混淆視聽掩蓋真實身份的作法，就結果而言，比製造所謂的密室，解謎難度要大上很多。
“警部，”高木涉安撫好那位西裝青年的情緒後，跑過來匯報調查進展：“他是被害人的男朋友，名叫白川紀之，今天會來百貨公司，是為了去見他的爸爸，哦，對了，他爸爸就是這家百貨公司的老板，名叫白川春義；他們三個人原本計劃中午，在白川紀之擔任廚師的法式餐廳裏麵用餐……”
“兒子的女朋友，是被自家老爸公司開除的員工.……”葉更一說道：“聽起來這場戀情並不是很順利。”
“呃……葉先生說的沒錯，”高木涉頓了下，接道：“白川先生的爸爸，好像的確很反對他的兒子和受害者交往的樣子.……”
“可是，襲擊殺害購買百貨公司的顧客，隻會損害公司的名譽，”佐藤美和子拖著下巴，囔囔道：“應該沒道理為了阻止兒子和死者的交往，做到這種程度吧？”
“那個.……”高木涉問道：“葉先生你是有發現什麽線索嗎？”
“沒有。”葉更一搖搖頭：“我隻是覺得這位白川先生，應該算是那種比較受歡迎的類型。”
受.……歡迎？
幾人順著視線看去。
就見一個服務員裝扮的女性，正半抱著白川紀之的肩膀，不斷輕聲安慰著什麽。
看年紀……無論如何也不像是對方的長輩。
“高木，那是誰啊？”目暮十三忙問。
“哦……”高木涉連忙翻閱小本本，道：“她叫紺野由理目前在白川先生擔任廚師的餐廳打工，而且兩人好像還是大學同學，據說經常會聚在一起商量事情.……”
“商量事情？”毛利小五郎湊過來，“該不會是討論把前女友殺掉後，兩個人在一起吧？”
“不可能啦，毛利先生……”高木幹笑，“白川先生的父親，本來就不同意他跟多惠小姐交往，如果不喜歡直接提分手不就好了。”
“哦？高木警官的意思，就是說有了新歡，立即拋棄舊愛嗎？”葉更一問。
“這種論調倒是比較新穎。”灰原哀從旁打著哈欠，也不知道是在諷刺誰。
“是嗎？高木……”佐藤美和子則是斜視某人。
“啊！不……我.……”高木涉很茫然。總感覺這個火莫名其妙就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有什麽好爭論的，”毛利小五郎的視線，從死者的大白腿上收回，“畢竟經常打扮成這樣，我想無論是誰的父母，應該都會反對吧……”
因為當誘餌，而穿著清涼的佐藤美和子，轉頭盯。
高木涉暴汗。
他隻好望著某工具人，心中腹誹不已。
話說，你這個前不久才被當成變態的色大叔，究竟是站在什麽立場說出的這種話啊？
“小蘭，在發現屍體之前，你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
引起話題的葉更一，看了場熱鬧滿足了心中的惡趣味後，再次帶頭把話題帶回到了案件中。
畢竟耽誤太多的時間，也影響他返程。
不過，要不要破案後，趁機向警局那邊討個閑職呢？
工資不工資的無所謂，主要黃昏別館要是落在組織手中，那可是一筆大財富，自己這邊稍稍進展一下‘臥底’工作，下次也好有底氣向琴酒要錢……
他的思緒很快，考慮問題也不過幾秒鍾。
這邊，毛利蘭由於害怕，似乎才緩過神來，說道：“沒有什麽可疑的人，我隻遇到了一個警衛先生。”
警衛？
葉更一的視線掃過人群。
剛好，一個看起來40來歲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我想，這位小姐應該說的就是我吧？”
“啊！對……”毛利蘭記憶中的畫麵和眼前這人重合。
“你就是這個停車場的安保人員嗎？”毛利小五郎問道：“那麽你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
“抱歉，我因為之前去了趟洗手間，所以凶手一定是趁著那個空檔.……”
“話是這麽說，不過，你一年前不是還在我競爭對手的公司擔任警衛嗎？”
這時，一個帶著圓框眼鏡，頭發稀少的矮個子中年人走過來，“該不會是對方派你來破壞我們公司的形象吧？”
“啊？怎麽可能……”警衛連忙否認。
“爸！你不要這樣……”
白川紀之還沒來得及阻止，中年人接下來的話，卻是更加的刻薄冷漠，“喂，紀之，這下你該反省了吧，得到教訓後，下次記得找一個沒有汙點的女孩子交往！”
“可惡，怎麽這樣……”
女朋友剛死，自家老爸都是這種態度，白川紀之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情緒很受打擊。
葉更一看完這場不算太精彩的家庭倫理劇。
就博士和小哀提供的證詞而言，這位百貨公司的老板，倒是滿足‘個頭很矮’這個特征。
不過……
“那個大叔很可疑……”灰原哀說道。
誰？
葉更一順著指向看去。
果然，是在說白川春義。
“依據是什麽？”葉更一自問自答，“身高？”
“是啊，”灰原哀說道：“我和博士昨晚目擊到的那名受害者，身高也就隻有150公分左右，而那個凶手的個頭，大概隻比她高上一點點，所以有嫌疑的也就隻有那個大叔了。”
“不錯，肯定腦筋，”葉更一拍了拍某蘿莉的頭，結果不小心順下來幾根頭發，不由感慨道：“越來越像小和尚一休了。”
喂喂……
灰原哀聞言黑著臉。
話說，這到底是不是誇獎啊？
“那你覺得毛利先生和園子誰比較高？”葉更一問。
“當然是……咦？”
灰原哀不假思索地就要說出答案，結果當視線轉過去的時候頓時一怔。
奇怪，兩個人怎麽……
“園子穿了厚底鞋，僅外表可以看到的部分就有大約八公分，加上隱藏在膠皮裏的坡度，總共可以讓她增加十幾公分的身高，”葉更一道：“我剛剛上網查過了，這種鞋子也是109辣妹的標配，也就是說那個歹徒的身高不是150公分，而是165公分左右，大概.……”
他的視線從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那名警衛的身上，“和他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