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荒唐自私

  可憐的毒蛇很快都被打死了，仆人們一把一把往外送，我尋隙很輕易就從後門溜了進來。


  剛進來就迎麵碰上兩個男人朝這邊走來，我趕緊藏好。


  “怎麽那麽多蛇，不會是中邪了吧？”


  “鬼曉得，還是西城那戶好，不知道少爺搬這兒來幹什麽。”


  “聽說這兒上去不遠有個荒村，一百年前全村一夜之間死光了，現在村口還擺著好幾口棺材咧！”


  “你他娘的大晚上別跟老子講這些行不行？”


  ……


  我藏在角落裏，不由好奇，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荒村？


  一百年前？

  村口的棺材？

  不過現在沒心情獵奇這些，我很快回神，待他們走遠後小心翼翼的貓向另一個角落。


  庭院古樸文雅，大片薔薇垂臥牆內，虛若彩錦，我一頭紮進去，等這些仆人收拾完去休息後我才出來。


  依著乾元星陣，我很快就找到了陳素顏，先前被關押的暗室有個氣窗，我一直以為是座暗房，未想這暗室竟在穆向才的主臥之下，那兩排氣窗剛好對著我的鞋子。


  我整張臉貼在地上也看不到裏麵的情況，更不敢發聲叫喚陳素顏，因為屋裏的兩人還未睡，正在做些男女間的交流。


  我其實聽得有些羞，不過也不是第一次聽牆角了，早年我被妖怪擄走，逃出來時躲進了一戶村民的臥房裏，還藏在了他們的床底，結果那對夫妻夜晚交流的激烈，床板壓下來把我磨得叫苦不迭。


  不過比起鐲雀和穆向才此時的動靜，那對夫妻似乎又差了些火候……


  我臉一紅，田初九，你在想什麽呢！


  這種事情還拿來作比較……


  忙鎮定心緒，我用神思確定下麵僅陳素顏一人後，找了好幾根薔薇枝條，結成極長的一根，再把我的發繩纏在一端，從氣窗裏伸了進去。


  左搖右晃了好久，枝條終於一緊，對方拉了兩下，我忙又拉了拉，然後沒動靜了。


  過去一陣，枝條那邊被輕輕扯動，我抽了回來，我的發繩綁著一張白紙和一支筆，紙上寫著秀娟四字：“是初九嗎。”


  果然認出我的發繩了，

  我回道：“是我，他們可有為難你？”


  “他們倒沒為難我，鐲雀說你死了，我擔心不已。”


  “她騙你的，我現在回來救你，別怕。”


  這一次她沒有馬上回了，我等了又等，有點擔心她下麵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的時候，她終於回我了。


  “初九，大恩不言謝，但倘若你隻身前來，務必盡快回去。婧兒之命本就該絕，平白多了三年陽壽於願足矣。我已知曉鐲雀與那群強盜無關，她並無害我穗兒，我若能救她一命，換得向才一世安樂，我無怨無悔，你莫要再平白犧牲。”


  看得出，這些話是她思慮很久後寫下的，我讀著心裏麵很是不悅。


  而偏偏這時，房中的動靜越來越響，我再看她紙上之字，頓時氣得要死。


  我提筆回道：“荒唐！你想救鐲雀一命，也得問陳素顏答應與否，此身乃陳素顏之軀，亦是她父親嘔心瀝血撫養成長，憑何任你支配，她父母二人待你如何，你如何忍心見他們風鬟霧鬢之齡痛失愛女，陳素顏借你三年光陰使你享盡人間富貴嬌寵，你如今卻想將她肉骨摧殘，送入半妖體內，死不得全屍，你實在狂妄自私。”


  我將紙揉成一團，也不纏在枝條上了，直接丟了進去，轉身離開。


  下半夜，我就在偌大的亭台樓院裏瞎晃悠，摸清地形後又困又乏，最後找了個柴房，準備在此睡上一晚。


  但不知今晚撞了什麽邪，我在一堆木柴裏睡得正香時，一對男女溜了進來，大約是這的仆人，做的仍是那種事。


  我聽著暴躁，好在他們結束的很快，男方將衣衫穿好，心滿意足的離開。


  女方還蹲在原地，處理他們事後的狼藉。


  我抓起一根木柴悄然從柴堆後麵探出來，躡手躡腳的貓過去，對著她的後腦一棍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