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化解奸情
“寇三思那個老家夥己死。他己無地位。這賤婦害死了奶娘,理應為奶娘全孝。”上官絕愛的話不容反駁。
“可是少爺……”王叔還要說什麽。卻被上官絕愛接下來的話嚇住了。
“若是誰再敢為這賤婦求情,那麽隻有一死。”
下人一看上官絕愛如此,也隻得取了孝衣,給寇樂兒穿了起來。
“奶娘,我寇樂兒今日為你全孝送殯,不為別的,隻因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為我而死。寇樂兒感激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今日代瑟兒送您出府……望您老一路走好,在天之靈,保佑我和我孩子。保佑樂兒為您報得大仇。”寇樂兒換了孝衣,跪在了奶娘的靈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哈哈哈,你還想奶娘保佑你,我看奶娘在九泉之下,怕是也不會放過你的。”紫若晴一身白衣,細看卻不是孝衣。
“放不放得我,你說了不算,明人不做暗事,我寇樂兒沒有殺奶娘,所以不怕,就怕有些人做了不該做的事,會有報應的。”寇樂兒此時並不怕紫若晴,隻用那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紫若晴。
“賤婦,你的嘴巴還是這麽曆害。本少爺就不信了。”上官絕愛重重的下腳,一腳正中寇樂兒的後身,寇樂兒倒在了地上,小腹差一點就碰到了地麵。看來上官絕愛的心中還是有這個孩子的存在的,沒有動到她的腹部。寇樂兒冷冷的回眼看著上官絕愛。
“哈哈,上官絕愛,枉奶娘撫育你長大,你還是斷情樓的樓主,上官府的少爺,這般不明事理,愚的可以……”寇樂兒徹底的對他絕望了,那一雙眸子,深深的盯向上官絕愛。
“奶娘撫育我成人,今日我就要為奶娘報仇。”再一掌落在寇樂兒的臉上,下手那樣的重,一時間,寇樂兒的唇角出血。
“枉我對你一片深情,你竟然這樣對我,竟然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寇樂兒拭去了嘴角的血跡。
“你傷了徹哥哥最親的人的生命,你還要解釋,你有何解釋的。”紫若晴生怕上官絕愛的恨不夠深,努力的把一切的罪行推向了寇樂兒。
“我沒有,我沒有傷奶娘。”寇樂兒起身,那身子竟然有些站不穩。“是誰要了奶娘的命,誰的心裏最清楚。”
“哼,你故意和奶娘交好,好讓奶娘相信了你,然後對你不加防備。喝了你的參湯,死在你的落煙閣。你就是罪大惡極。看你長了一副嬌小玲瓏的身子,想不到你會有這麽惡的心。”紫若晴字字句句。直入上官絕愛的心中。
“那參湯,是春紅為我準備的,裏麵幹幹淨淨,怕是一些有心人下了藥吧。”寇樂兒無奈。
“你說春紅是為你備下的,春紅是你的人,難不成春紅是想要了你的命,怕是你用這種移花接木的方法。才使得奶娘喝了那參湯,你的心,竟然可以這麽狠,可以對這麽一個老太太下手。”紫若晴的一席話說的可謂是正義淩然,任誰都反駁不得。
“賤婦,你還有何話可說。你竟然在參湯內加入了絕命散。你也太膽大了吧……”上官絕愛此時太過於相信紫若晴,沒有了一點的理智。
“我說過,我沒有。絕命散,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你們這樣給我安上莫須有的罪名,良心可安。上官絕愛。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讓你失望,是你讓我失望,賤婦。來人,看住寇樂兒。由她為奶娘全孝,落墳為安。”上官絕愛一下令。下人們便將寇樂兒提了起來,綁在了奶娘的棺木前麵的架子上。那四肢再也動不得,隻有生生的受著那腳不沾地的苦楚。
“少爺,這事不是夫人做的,請少爺放了夫人。歡兒求少爺了。”歡兒看著己經綁好的寇樂兒,跪在上官絕愛的麵前哭求道。
“歡兒,你別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這一次本少爺就不與你計較了,你起來吧。”
“與其跟著一個不明事理的主子,歡兒不如以死來救夫人……”歡兒哭著看向寇樂兒。“夫人,歡兒能為你做的隻有這些了。”
“歡兒,不要,不要這樣……”太多的人為自己付出了,寇樂兒不要歡兒救她。
“得夫人憐愛,歡兒才知人間尚有真情,在你我之間,我歡兒越矩將你視為這輩子最重要的朋友。為朋友而死,值了。”歡兒大義淩然。憐惜的看向寇樂兒。
歡兒出手了,竟然對上官絕愛出手了。可是她哪裏會是上官絕愛的對手,幾招下來,便被上官絕愛製住,生生的掐住了歡兒的脖子。
“歡兒,你為了她竟然向本少爺動手,你果真是想死了……”上官絕愛狠狠的看著歡兒,鬆手,一掌打向了歡兒的正胸口處。歡兒沒有回神,便暈了過去。
“來人,將這不知死活的下人拖下去。”
“歡兒,歡兒,你這樣不值的,歡兒。上官絕愛,紫若晴,你們是會有報應的。上官絕愛,我看錯了你,看錯了你……”任憑她叫的太曆害。上官絕愛依然不為所動。目送送棺木的人抬著棺木,抬著寇樂兒,送往墓地。
那一路的屈辱。那一路的失神。那一路的愛情,如此的灑在了地上。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受得了的。一路之上。人們亂是指點。有些人還往寇樂兒的臉上砸了爛菜葉子,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之上,也重重的受了幾下。全身上下,無一處是完好之處,那腹中的孩子,怕是很難保住。
寇樂兒想到了遊街。一個重罪之人,賣國之人,遊街也不過是如此的待遇。她寇樂兒竟然有了這樣的待遇。她想笑,卻也是再笑不出。這一切,都是上官絕愛所賜。
奶娘的墓地,很是清靜,上官絕愛也倒是會選地方,依山伴水,確實很適合奶娘安息。眾人將寇樂兒由棺木上放了下來。拉著寇樂兒跪在了墓前,直到那點點的新泥將奶娘的棺木掩埋。才將她拖起。
“紫若晴,今日我所受之屈辱,有一日,你必將要還。奶娘,我寇樂兒向你起誓,紫若晴,必須得死。”寇樂兒閉了雙眼,任由所有人拿惡語相向。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她拭去了眼角的濕意。
雷聲陣陣,少時,一陣大雨便落了下來,將寇樂兒身上那本就薄薄的衣服徹底的打濕。
發與泥,己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雨水。寇樂兒張口,含住那落下的雨水,己兩日一曾進米水。今日還是喝個夠吧,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生命,才能報仇。
這屈辱太重太重,重的竟然在寇樂兒心中生了恨意。她開始恨上官絕愛了。開始恨所有的人了,開始恨自己了,若不是自己對他心存幻想。何至於落到今日的地步。上官絕愛,你不顧我們的夫妻懷義,你不顧我腹中你的骨血。如此對我,你夠斷情絕愛了。
奶娘己然入墓。寇樂兒也被下人送入了府中。還是那間囚室,還是那捆幹草。全身濕透,寇樂兒感到了陣陣的冷意。拉開幹草,寇樂兒用草將自己圍了起來,那冷意越來越強,寇樂兒卻想睡,困意上來。眼皮再也睜不動了。
好壞,孩子沒有受到傷害,寇樂兒的心便己安了下來。撫了撫被上官絕愛打腫的雙臉。寇樂兒再也哭不出來了。沉沉的睡去。夢中,像是有一片花好月圓之景。
正廳之中,竟然來了一行陌路之人。
“上官少爺,聽聞你府上的奶娘被夫人所害。本官得到舉報,特前來將夫人送入本官的牢中審問,以便找出真正的殺人者,為奶娘報仇。”一位身著朝服的五十歲左右的當官之人,站在正廳之中。
“這事不勞大人費心了,本是家事一樁,再說了,也可能是個誤會。本少爺自會處理好的,劉大人請回吧。”上官絕愛話語雖是客氣,但是卻是明顯的對這位劉大人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