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念君曲

  三日後,上官絕愛又出府了,寇樂兒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麽,但是,從那一次他深夜受傷,寇樂兒可以感受到,他,絕不是隻是做生意的商人。有些東西,他不願自己知 道,寇樂兒也不想過多的問,隻是好好的幫他打理上官府。一個成功男人的身後,一定要有一個可以依靠可以付出的女人。


  “夫人。最近府裏的開支都在這裏了,你看看。”王叔站在寇樂兒的麵前,攤開了幾本帳本,寇樂兒素手抬起,一張張的看了起來,帳記得很清楚,都是府裏的一些必需品。而且一些大件的東西也曾請示過寇樂兒。很少有額外的開支,寇樂兒翻了一些,便合上了帳本。


  “夫人,是這樣的,前些天廚房裏的下人月娘家裏出了事情,她的婆婆過世了,公公也躺在了床上,所以,月娘提出回去住幾天,照料一下家裏的事情,我便準了,並且給了她五兩銀子。這件事情,我沒有記上帳。”王叔小心的說了出來。


  “王叔,做的不錯。但是,這些錢理應是上官府出的,因為月娘是上官府的下人,遇到了困難,理所當然上官府出錢,這件事情,就記在帳上了,你去帳房再領些錢,給月娘家裏送去吧。”寇樂兒輕輕的說著。一直以來,她就是一個善良的人,最見不得別人受罪,所以,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做一些事情。


  “是的,夫人,我就去辦。”


  寇樂兒滿意的朝他點了點頭。說實話的,王管家還是很可靠的,當然能力也是不錯的。在王叔的心裏,己深深的被寇樂兒所折服,這麽美麗的一個女孩子,當然還有一顆善良的心,對下人那麽的體貼細致,對上官府的一切事務處理起來也比較的得心應手,更重要的是她對上官絕愛的心是真的,王叔看在眼裏,記在了心裏,不由得也拿對上官絕愛的態度來對寇樂兒了。那種敬重是由心生的。


  “還有一件事,瑟兒前些日子在如意樓定了些衣服,帳單己送回來了。錢是不是要付了?”“瑟兒定的衣服,給誰定的?”寇樂兒倒是沒有在意,如意樓是城中較大的製衣店,做出來的衣服精美華麗,不是一般人家所能消費起的。常常是官家小姐和富家子弟才可以消費得起的,上官府所有的人,隻有上官絕愛的衣服在那裏做。當然,自從寇樂兒的地位提高後,寇樂兒的衣服也是那裏做的。


  “是給她自己做的,衣服加個首飾。大約有三千兩。”少爺己把上官府的一切交給了寇樂兒,少爺在與不在的時候,寇樂兒都是最大的,所以,這些雖是瑣事,但是,王叔覺得還是應該向寇樂兒說明情況的。而且,原來,夫人不是夫人,下人不是下人,沒有必要計較,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上官府己有當家主事之人,所以,雖是瑣事,還是得請示一下的。


  “什麽,這麽多?誰準她的做衣服錢要上官府買單的。”寇樂兒受了一點驚。要知道,這些錢可是夠上官府十幾天的開銷了啊,她這麽幾件衣服,就要花去上官府這麽多的錢。怪不得瑟兒每天都是花枝招展的,從來不把寇樂兒放在眼裏,原來,花著上官家的錢,還要欺負上官家的夫人,這樣的好事誰不願意做,更何況,花別人的錢會不知道心疼的。所以從心裏,寇樂兒是很難接受的。而且王叔原來事事都聽奶娘的,如今,今昔對比。自然要把這些額外的開銷記在帳上的。


  “以前,奶娘主理家務的時候,這些錢都是可以記在上官府的帳上的,而且,瑟兒每個月的衣服和脂粉一類的也需要約五千兩的銀子。少爺也從來沒有過問過的。”王叔小心的說道,不忘看了看寇樂兒的表情。


  “一個瑟兒,竟然可以有這麽大的開銷。當我上官府是生錢的金庫啊?”寇樂兒明顯的氣憤。但是,她還是靜了下來。


  “少爺很少過問府裏的事情,而且上官府的生意做的很大,也很忙,少爺很少有時間管這些事情的。一直都是奶娘主事。”


  “這樣吧,你去把這次的帳結了,並且向如意坊的人說清楚,以後,也就是說從下個月開始,瑟兒的衣服錢。我們上官府不付了,如果,她自己需要的話,就從她的工錢裏麵扣除。”寇樂兒憤憤的合上了書。


  “是,夫人。”王叔領命便下去了,寇樂兒叫來了歡兒。


  “歡兒,少爺一個月花多少錢做衣服?”寇樂兒不知道這個時代的錢有多大的出入,所以想找來一個對比。


  “夫人,少爺一個月也頂多用一千兩。而且,少爺的衣服一般都是比較好的。”


  “少爺是這上官府中最大的人,他才用一千兩,而這瑟兒竟然可以用這麽多,難不成上官府的錢是撿來的不成。”春紅在旁邊也不滿的說著。


  “這件事情就這樣吧。付了這一次就算了。絕沒有下一次了。”寇樂兒感到有一點的頭暈,便起身,和衣往內室的床上躺下了。


  春紅和歡兒看寇樂兒躺下了,便關了門,退了出去。


  如果就這樣斷了瑟兒的開銷,想必她是不會善罷幹休的,總得想個對付的方法吧。瑟兒那麽的沒有頭腦,一定會大吵的。


  就這麽的想著,寇樂兒的心還是平靜不了。


  她開始思念他了,雖然他才走了沒多久。從歡兒的口中得知,上官絕愛在經營一個殺手組織,名字叫作斷情樓。這個組織以殺富濟貧而出名。當然也是高手如雲。上官絕愛從來沒有對寇樂兒說過這些,也沒有見過這些斷情樓的高手。但是,她卻是知道了,上官絕愛每一次的出府都是提著活生生的命出去。能否回來,誰也不確定。如果,她不知道的話以為他是為了談生意而出去的,但是,現在知道了,卻是多了莫名的擔心。


  頭好暈,卻是睡不著。寇樂兒輾轉反側,無奈,又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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