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月老兒

  寇樂兒得以出氣,起身便叫了起來。


  “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黑衣人聽到寇樂兒的叫喊,第一時間,出手,“啪”順手給了寇樂兒一掌,正中她的心口。寇樂兒一口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看來,黑衣人的功夫不弱,而歡兒的功夫寇樂兒也沒有見過,隻見兩人交手無數,誰也傷不了誰。歡兒一看寇樂兒口中出血,心中著急,掌下之風呼呼作響。寇樂兒並不知歡兒有如此的功力,也不知這要來對她下手之人是為何人。


  黑衣人收起手中的細線,竟然對著歡兒淩利出手,那細線如同銀蛇,生生的纏上了歡兒的手臂,再一看,此時的歡兒竟然一隻手再也抬不起來了,原來,黑衣人用上了內力,生生的將歡兒的左臂折斷。


  歡兒的左手己用不上力,可是還在用右手和黑衣人拚命的周旋,可是,己然失去了左手,所以,明顯的占了下風。


  “夫人,快跑。”此時,歡兒對著床上衣衫不整的寇樂兒叫道。


  此時的寇樂兒本就沒有功夫,此時又吐了血,所以,她撫著胸口,快速的站了起來,下床。無奈,還是晚了一步,黑衣人的手,竟然死死的握住了寇樂兒的細頸,力道一點一點的加大,好像要置寇樂兒於死地。


  “救命。”寇樂兒終於擠出了兩個字。而此時的歡兒,己然被黑衣人的細線纏住,根本沒有近身的機會。


  寇樂兒此時真的不想死,她拚命的用手打著黑衣人的胳膊,可是,沒有一點的作用,頸部是越來越難受,大氣也出不了了。此時,寇樂兒多麽的想有人能夠救自己,因為自己確實是不想死啊。天,造化啊,不能就這樣死了吧。


  頸上的勁道越來越大,此時,寇樂兒隻能往外出氣,再也沒有了進氣的功能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窗外飛身進來了一黃衣男子,看到黑衣人手裏的寇樂兒,便狠狠的出手,向他打去,此時黑衣人看到又來了幫手,而窗外此時也響起了管家王叔的的叫聲,寇樂兒明顯的感到了救星的到來,此時,黑衣人一人難敵四手,終於在黃衣男子的進攻下鬆了寇樂兒,而這個時候,心口更加的難受,一口汙血又吐了出來,看著衣上的汙血,寇樂兒回過氣之後就再也支持不住了,終於暈倒了。


  此時,歡兒著急的用一隻手扶住了己然倒地的寇樂兒,大叫,黑衣人看大勢己去,便擺脫了黃衣男子的糾纏,躍窗而出。


  看著兩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而且此時的寇樂兒也暈倒在地,黃衣男子顧不上男女授授不親的禮數,一把抱住了暈倒的女人,放在了床上。此時,雖然衣衫盡是汙血,可是懷中女人的美好還是被黃衣男子感受到了。輕輕的,再也不敢用一點勁道。


  歡兒也坐到了寇樂兒的身旁。哭叫著。“夫人,夫人,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下人們終於上來了,而走在前麵的正是管家王叔,隨後進來的竟是奶娘和瑟兒。看到房中兩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和一個黃衣男子,以及地上的淩亂的跡像,任誰一看都知道黃衣男子是為救人而來。


  隻是此時,瑟兒竟然誇張的叫了起來。“這個女人,真不要臉,竟然勾引來了別的男人,還衣衫不整,枉少爺對她一片真情啊……”


  明知一切不是這樣的,但是王叔終究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隨後跟過來的春紅哭著幫寇樂兒拭去了嘴角的血跡。歡兒也很狼狽,從上到下沒有什麽好的地方了,“瑟兒,有刺客,傷了夫人,你竟然敢這樣說,小心,我要了你的命。”歡兒己然和寇樂兒生出了感情,在這個時候,竟然第一個站出來維護床上的寇樂兒。


  “快請大夫,夫人和這位侍女都需要救治。”黃衣男子吩咐道,全然不顧周圍人的眼光,下人聽到後,全部眼光都看向了奶娘。身體並沒有動,也沒有人去請大夫。


  “如果,等我發第二個命令的話,那麽朕就把你們上官府所有的人處死。”黃衣男子自稱是朕。而且語氣強烈,不許任何人有任何的反抗。


  室內,一番番的忙碌,歡兒的手臂己經被處理好了,也沒有什麽大礙,皮外傷而己。


  床上的寇樂兒,此時還在昏迷當中,而那原本粉色的小臉也變得越來的越白。一位年約五十歲的大夫在把著她的脈搏。


  “聖上,情況不大好,老奴也診不出夫人是什麽原因。隻是心脈漸細,手掌微寒。看來傷得不輕。”老大夫收了手,起身向黃衣男子報告著。


  “下去吧,安排人速速通知上官絕愛。”黃衣男子沒有過多的話語,隻是靜靜的看著床上漸漸蒼白的可人兒。


  他便是荊若然,成玉國的帝王。


  此時的他,一身的冰冷,誰都看得出來他是在為床上的女子擔心。他劍眉微束,在額處結起了一個深深的窩。但是,依然擋不住他的俊美。也擋不住他華貴氣質的顯出。


  床上的寇樂兒,血跡己拭幹淨,雖然還在昏迷當中,卻也是極為平靜,根本感覺不到她曾受到過傷害。那一張漸白的小臉,有著說不出的平靜,也有著說不出的讓人憐惜。


  “查出來黑衣人是何方人嗎?”荊若然看著身旁的侍衛說道。


  “回陛下,因為天黑,我們的人己經追了上去,不料想在城外的五裏坡,那黑衣人來了幫手,而且個個是高手,出手狠毒。我們的人難以抵擋。隨行的暗夜己悄悄的跟了上去。想查清他們的落腳地,再做打算。”回話的男子名字叫作冷夜,是荊若然的貼身侍衛。


  “暗夜追著,我就放心了。此事速速交給斷情樓處理,不要顯示出我們的身份。”荊若然冷冷的下了命令。


  “陛下,我們要不要回宮。”冷夜試探著問。


  “暫時不能回。等上官樓主回來了我們再回。”不是他不回,而是此時床上的人兒生死未卜。而當時瑟兒出現時那一眼的狠勁讓他看到了,明顯的有了擔心。


  “陛下,怕是有些不妥吧。”冷夜還是很小心的問道,畢竟床上的人可是上官絕愛的人,而此時帝王貼身保護,男女授授不親,不成體統啊。


  “如果我們此時回去了,怕是上官夫人真正就性命不保了。殺手不會要她的命,怕是這上官府上的人也不會放過她的。”荊若然安靜的回答道,“若是她真的死了,我怕上官絕愛會傷心。”說這話的時候,他明顯的感到了心虛,不知是怕上官絕愛傷心,還是怕自己傷心。臉上不自然的閃過了憐惜之情,不過很快,他就又恢複了平靜。


  “屬下知道了。”冷夜退至一旁,很快的消失在了荊若然的視線之內。從他那輕輕一閃,便不難看出他的高深功力。


  夜,依然冷清,而那狂亂的風此時也知趣的不再刮了,生怕得罪了此時正火氣上升的帝王。


  荊若然凝視著床上的人兒。那青絲纏著她的脖頸。他伸出手,想幫她理一下那淩亂的發。卻不料,從那若現的發間,看到了脖頸的微紅,雖是微紅,卻看是從中看到了那一圈的線跡。原來,原來如此,怪不得她不會醒來。


  一切皆因修羅。用細細的銀線傷人,想這天下間隻有修羅門的人可以做到,可以那一根不聽話的細線運用的如此靈活,成為傷人的工具。此銀線為奪命索。


  他扶起她的身子,春紅幫襯著,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寇樂兒那美好的肌膚再添新傷。


  “你下去吧。我要為你家夫人運功。”荊若然輕輕的吩咐道。


  “陛下,可是不太好。我家小姐在上官府本就小心生存,就算這樣和您共處一室,也怕與理不合,再說了,府中人多口雜,怕是會給我家小姐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春紅說的是事實,她不能就這樣的把小姐交給一個不認識的人,縱然這個人是一代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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