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7章
洗漱後從洗手間出來,感覺整個人都是不好的。
那肘子打得太用力了。
我捂著胸口,揉著胸口,走到了客廳,坐在了客廳的大沙發上。
真內傷了。
賀蘭婷換好衣服後,出來看見我軟軟靠著沙發捂著胸口。
她說道:“別裝,出去。”
我說道:“沒裝。很疼。”
她說道:“走。”
我隻好慢慢的站起來。
她看著我,她卻不動了。
我走出門口,她說道:“你過來。”
我看著她:“怎麽。還想打我嗎。你這已經是占我便宜了,你還打我!還那麽用力,不打死我不罷休?”
賀蘭婷說道:“過來。”
我說道:“幹嘛呢。”
她過去電視櫃那裏,打開抽屜拿了一瓶藥水,看著我。
好吧,我明白了,是給我擦藥。
我走回來,坐在了沙發上。
她把藥水放在我旁邊:“自己擦藥。”
我伸手,要脫了衣服,可是,手一伸出去,就牽動那傷口處,很疼。
那種感覺,跟落枕差不多,一受力就疼。
看我這個樣子,賀蘭婷說道:“你就裝。”
我想要說什麽,可是說話都疼。
不說了,隻用一隻手脫衣服。
她看我好像是真的樣子。
實際上她一直都知道我是真的疼,因為那肘子打下來有多重,她自己知道。
我脫掉了上衣。
赤著上身。
然後一手拿著那小藥瓶子,沒力氣,這隻手沒力氣,打開瓶蓋都沒力氣。
賀蘭婷蹲下去,拿著小藥瓶子,把藥水放手上,然後給我擦藥。
我沒想到她會這樣子。
我愣住了。
藥水很刺鼻,她咳了兩下。
然後,看著我的身子,好好的給我擦藥,那真像極了一個大姐姐照顧弟弟的樣子。
溫柔的大姐姐。
一改囂張跋扈的形象。
我看著她這樣子,有些入迷。
接著,看她胸口,這個角度,她低著身下去,就看到了一部分。
她用力在我傷處捅了一下:“看什麽看!”
我疼得哎呀一聲,捂著了胸口。
賀蘭婷說道:“給你擦藥不是免費。”
我說道:“你打我你怎麽不給我藥費?”
賀蘭婷說道:“活該,誰讓你來我家的?”
我說道:“好,你有理。”
她這給我擦藥的樣子,真的是好迷人。
魂都被她給迷散了。
我有種 ,想要抱著她的衝動。
從未見過的溫柔。
我說道:“你這樣子好美。”
賀蘭婷說道:“打你的時候也很美。”
我說道:“是的,但是現在更美。”
賀蘭婷推了我一把站起來:“走。”
她去洗手了。
她洗手出來後,我還是坐在那裏不動。
賀蘭婷問道:“你幹嘛?”
我說道:“痛,穿不了衣服。”
不過說真的,那個藥擦上去了,感覺沒那麽痛了,手能動了。
賀蘭婷說道:“想讓我給你穿衣服?下輩子。”
她真的是聰明,一眼看出我的想法。
好吧,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
我自己穿上了衣服。
穿好衣服後,已經不見了她的人影。
我出去關上門,她已經離開了,電梯口都沒見她,隻見那電梯已經快到一樓了。
我的表姐,居然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麵,假設她一直對我很溫柔的話,那該是多好啊。
我突然想到了 王家衛的電影,墮落天使中 ,李伽欣問黎明,我們還是不是拍檔。
黎明心想,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怎麽回答,因為大家對拍檔的看法不一樣,在工作上 她是很好的拍檔,但是她不是一個可以共同生活的人。
我們兩個,或許是沒有結果的吧。
我也不知道知道我和她最後是會成為知己或朋友或者是愛人,如果說是愛人,會有可能嗎?
跑開現實的因素,隻說緣分。
借用墮落天使的台詞,我們有太多的機會可以擦肩而過,衣服都擦破了,也沒有看到火花。
可是我覺得她,真的很親切,哪怕她是特別的凶。
監區裏,我依舊沒有幫助張玫做什麽。
可是我不能看著程澄澄這麽肆無忌憚的發展下去,路唯已經被打慫了,她的很多人的天平開始傾斜向了程澄澄。
於是很多人奔向了程澄澄那邊,程澄澄一躍而成新監區的大姐大了。
她很聰明,她現在再也不像之前一樣,隻發展自己的教眾了,而是收了這幫手下做了大姐大,因為打架,她們是無敵的存在。
收了手下後,再讓教眾們慢慢給這些新收的手下洗腦,於是,開始很多人就被洗腦了加入了她們的魔教,那些不被洗腦 的人她們也一樣留著用。
毒啊,這個女人好厲害。
路唯再次托人找了我,我召見了她。
見了我之後,路唯先問我要了一支煙抽,她抽著煙。
看起來,她並不是很會抽煙。
我也點了一支煙。
路唯說道:“你看到了。”
我說道:“你說程澄澄她們嗎?是的,我看到了。”
路唯說道:“看到什麽。”
我說道:“壯大,發展。”
我看了看路唯。
路唯說道:“所以我害怕了。”
我說道:“所以來找我了。”
路唯說道:“隻有你能壓得住她們。”
我說道:“我知道了。”
路唯說道:“你是要等到她發展到了不能壓製住了,再出手嗎?恐怕到時候,她先反過來對付你們了。”
我說道:“你指的意思是說晚出手不如早出手。”
我也該動手了,程澄澄她們發展太迅速了,我已經很擔心她們要和我們開打。
路唯說道:“ 早點出手,好過晚點出手。不能讓他們繼續發展下去了。”
我問道:“你覺得我該怎麽做?”
路唯說道:“最簡單的,就是你們以前做過的,把她們這些骨幹領導都關了起來。”
對,以前我也做過,隔離她們。
我說道:“這是個好辦法。”
路唯說道:“騙她們出來,隔離了她們,對於她們的部下,各個擊破。隻要她們聚不攏,就沒有什麽好怕的。”
我說道:“好辦法。”
的確是個好辦法。
我歎氣了一下。
路唯說道:“你該不是沒有辦法了吧。”
我說道:“原本我想挑釁程澄澄她們和張玫開打,但是張玫不敢打,怕了。”
路唯說道:“程澄澄她們太多人了,怎麽打?都不要命。我們都是要命的。”
我說道:“想要讓張玫跟她們開打,我算是異想天開了。”
路唯說道:“設個圈套讓她們跳進去。”
我說道:“怎麽設。”
路唯說道:“估計她們是想讓你把她們幾個領導分離了,然後她們對程澄澄她們這些個領導下手吧。”
我奇怪問:“你怎麽那麽清楚?”
路唯說道:“猜都能猜出來。”
我嗬嗬一聲,說道:“是的。你沒猜錯。”
路唯說道:“假裝已經分離了她們,讓張玫她們 動手,張玫她們動手的時候,被程澄澄她們再次打了。”
我說道:“確實是又解了心中的一口悶氣,因為張玫這幫家夥,反反複複的投降,讓我很是不爽。可如果這麽做,張玫發現了呢?”
路唯說道:“你隻要計劃巧妙,她不會發現的。”
我說道:“也是,比如在安排勞動那一方麵。可我還有個擔心,她們開打打個你死我活都沒有什麽,如果死人就麻煩了。我會背黑鍋的。”
路唯說道:“看到差不多了,你就帶人去救人就行,程澄澄會給你這麵子。”
我說道:“隻要不讓她們兩幫人發現,這倒是可行的,好吧,我考慮考慮。”
路唯說道:“不用考慮了,就今天。”
我說道:“今天?”
路唯說道:“程澄澄她們在打坐。骨幹們打坐,手下們大多去勞動了。今天是她們教派的什麽日子。”
我說道:“你又怎麽知道的?”
路唯說道:“我有人在她們那裏。我知道了這個事,不然我怎麽會今天找你。即使不讓張玫對她們 下手,我也希望你能對她們動手,就算你不願意,那就讓我們自己動手!”
我笑笑,說道:“新監區,變成了四國演義,複雜,複雜得很有意思。”
路唯說道:“隻要切斷了通道,她們的手下就回來救不了人了。程澄澄她們會被打個半死不活,可是如果不切斷通道,她們的手下能回來救人,那就是張玫她們被打個半死不活。”
我狡詐一笑,說道:“你說要兩幫人都半死不活怎樣?先讓張玫把程澄澄骨幹們打個半死不活,再想辦法讓她們手下進來了,抓了張玫她們,打得張玫她們個半死不活。都解氣了。”
路唯說道:“很好啊。可這樣做,隻是能解氣而已。”
我說道:“能解氣就行了。”
實際上,我心裏還有一個險惡的想法。
很陰險。
陰險也沒辦法,就是用來對付這些陰險的人的。
我問道:“那你們呢,做觀眾?”
路唯說道:“這次做觀眾,可我們做不了很久的觀眾,我們遲早也是要卷入和程澄澄她們之間的戰鬥,隻要程澄澄她們還在外麵,我們打不贏她們,除非你真的有一天把她們關了。”
我說道:“我會想辦法的。”
不對程澄澄她們下手是 真的不行了。
一旦她們強大到連我們都不是對手的時候,到時候知錯也晚了。
於是,讓路唯回去後,開始準備幹活。
讓人去查看一下,果然,路唯說的是真的,今天是程澄澄她們教派什麽什麽的日子,所以她們在打坐。
不知道要去見神還是要請神下來。
我懶得理睬她們到底在幹嘛,反正我實施計劃了,假裝讓某個小獄警和張玫的人聊天的時候無意中扯到這個,於是那人馬上讓人去通知了張玫,張玫得知消息,喜出望外,馬上找我談這個事。
她進了我辦公室之後,搔首弄姿一下,說張總您好閑啊。
因為我在看著書。
我點點頭,說道:“還好吧,工作都忙完了,所以看看書。什麽事呢。”
她走了過來,說道:“累著了吧,給你按一按。”
她給我按著後背。
我說道:“你有事就說吧。”
我已經讓她直接說明來意了,沒想到她還假裝說就是來看看我,怕我工作累了,給我按一按什麽的。
張玫你就裝吧,看誰先沉得住氣。
我說道:“好的,這裏挺酸的,這裏這裏。”
我指了指自己的右邊肩膀。
她給我按著了右邊肩膀。